幽幽我心

“幽兒,你做的菜是越來越好吃了,你知道嗎?去參加鄭先生的金盆洗手會,我吃的那飯如同嚼蠟,若不是肚子餓的慌,打死我也吃不進去。”

薛幽把一雞爪夾到楚鳳的碗裡,“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話吃完再說。”

楚鳳用力點頭,不再說話。

江湖中人都知道劍癡楚鳳劍術極快,武藝超羣,卻不知道這楚鳳是個懼內的,他的妻子人生的美豔,知書達理卻不通武功,是個典型的嬌弱美嬌娘。而這楚鳳的長相卻是差強人意,兩頰雀斑不說,鼻子還塌的沒有鼻樑,楚鳳常常自嘲,卻娶了有名的美人薛幽,這使得他人豔羨不已。這也常常是楚鳳炫耀的。

“你去洗碗,昨晚沒睡好,我的眼睛酸澀的厲害。”

楚鳳露出了個猥瑣的笑容,昨晚的事他心知肚明,他麻溜的去洗碗,心裡尋思着怎麼才能讓妻子給自己懷個大胖兒子。

但楚鳳越是想要什麼,越是得不到,而妻子對於風花雪月之事,並不熱衷,對這事她有時會發脾氣,把楚鳳的胳膊皮肉掐的紫紅。

這次少林寺出了事,無緣無故的寺裡總是出現木頭雕的嬰兒,那嬰兒如若真人,看的真是詭異。楚鳳得知此時,很想去一探究竟,就帶着妻子去了。

而這一去,讓他追悔莫及。

妻子碰見了她的表哥,那個差點兒娶了妻子的人。

“幽幽,你還好嗎?”穿着杏色錦衣的男子目光如炬,若不是有個礙眼的人,他現在早就擁薛幽入懷了。

薛幽不知該做何表情,露出一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而一旁的楚鳳吃了味,他隔在薛秦和薛幽的中間,“幽幽這個名字可不是你叫的,她已是**,距離產生美,兄妹也該有個度。”

“兄妹纔是最親的人,丈夫也是能再換的。”薛秦繞到楚鳳身後,與薛幽站在一起,“蛤蟆垂涎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老鼠也敢跟蛇爭,不知死活。”

楚鳳二話不說摟住薛幽的腰,“幽兒,我們不和外人在這裡評嘴,省的惹人笑話。”我口才不如你,但我可以帶人走啊。

薛幽被楚鳳帶到了客棧,楚鳳和薛幽和衣躺下,楚鳳冷笑,“當初一言不發就離開,把你扔在大庭廣衆下他走的瀟灑,現在你成了**了,他倒是臉皮厚的想要勾搭,他大概是頭裡揣着銅。”

“你才勾搭,”薛幽擰楚鳳的胳膊,疼的楚鳳齜牙咧嘴,薛幽鬆了手,“趕了三天的路,睡一會兒吧。”

這一睡,再睜眼,已經是繁星點點,楚鳳並不在薛幽身邊,薛幽出去吃飯,卻不想被個下流胚子給調戲了。

“小娘子,你若跟了我,黃金珠寶夜明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通通給你。”

薛幽輕笑,“你確定都給我?”那金衣胖子瞬間被迷的五葷三素,連連點頭,“小娘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薛幽開口道,“我想要你滾。立馬滾,麻溜的。”

金衣胖子的表情頓時如吞了屎般,他面色難看,“小娘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玩完了你。再刮花你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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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我如果怕你我就不這麼說了。”薛幽可不怕,她看向周圍人,“誰給我打退這個胖子,我就給誰三十兩黃金。”

胖子哼哼,“我一百兩。”

“啪!”

有人打了胖子一巴掌,“啪啪”又是兩巴掌,“啪啪啪”再是三巴掌,“撲通”胖子跪在地上求饒。

薛幽輕笑,“謝謝表哥。”

薛秦伸出手想要拉薛幽的手,被薛幽躲開了,相顧無言。良久,薛秦說了聲“對不起。”

“對不起?”薛幽表情難看,“你讓我成了笑柄,如果不是楚鳳,我就成了個沒人要的棄婦,薛秦你真是個好人。”薛幽站起身,面色冰冷,“一句對不起不夠,我要你永遠消失在我眼前,永遠。”

薛秦拉住薛幽的手,“幽幽,那個時候我沒想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把你當成妹妹還是真的愛你,你就不能等等嗎?你就那麼……那麼嫁給了楚鳳?”

“嫁給楚鳳是我的福分。我還要感謝你,”薛幽推開薛秦,“如果不是你的成人之美,我又怎麼會得這麼一個良人,還要感謝表哥成全了我們。”

“娘子說的對,我們還要感謝薛公子,感謝他的不娶之恩。”楚鳳一把推開了門,走至薛幽身邊,忽然,他話鋒一轉,劍直指薛秦面龐。“但你對我妻子圖謀不軌,這件事我與你沒完。”

楚鳳是這江湖數一數二的大俠,而薛秦不過新起之秀,他怎會自甘屈辱,索性他要走,但楚鳳哪肯放過他。這一打,直接打斷了薛秦的一隻胳膊。

“下次再來拉扯我妻子,我打斷你的一雙腿!”楚鳳放了狠話。

晚間休息,楚鳳一個勁兒的和薛幽嘮嗑,嘮的薛幽雙眼迷離,最後說着說着就睡着了。楚鳳嘆氣,“本來是想告訴你,那木雕裡的都是嬰兒屍體,又怕嚇着你。可我這憋着滿腔的話無法說,只能煩你了。也不知是誰喪心病狂,專害孩子。”

一個月後,楚鳳終於知道真相,沒想到這殺人害孩的人居然是少林德高望重的暄緣主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曉人曉事不曉理啊。

薛幽撫着肚子,“我纔剛有孕,就事事小心,已經誕下孩子的婦人孩子丟失該多麼傷心?這和尚怎麼能這麼狠,死了都便宜他,想想那些孩子,他們那麼單純,還未看過這世界,就沒命了……”說着說着,薛幽就哭了起來。

楚鳳忙去安慰,這一安慰就安慰了一個時辰,而楚鳳也憋尿憋了一個時辰,沒辦法啊,妻子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