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昊你個大壞蛋,你以爲死了就算了嗎,我做鬼也放不了你,是你把我當成了寡『婦』,寡『婦』!”
許是吐得太爽,北北罵起人來力氣也大了很多,聽得歐陽文昊很想揍人,人都死了她居然還能拿出來罵得高興,難道他就連她一滴眼淚都不值嗎?
“當寡『婦』有什麼不好的,如果不是把你變成了寡『婦』,你能這麼快活嗎,想找男人就找男人,想喝酒就喝酒,這回可趁了你的意了。”一想到那個晚上,歐陽文昊又開始鬱悶。
“怎麼的,有本事你出來啊,出來管我啊,我告訴你,你管不了我了,哈哈……”北北絲毫沒有認出眼前站着的是正主,還興奮的叫囂着。
“是啊,是啊,我管不了你啦,所以你放了我吧,我的小姑『奶』『奶』。”
歐陽文昊想拉開她的手,可又怕弄痛她,北北這一喝多,力氣居然也變大了許多,一用力,拽得歐陽文昊不得不低下頭來。
“放了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不僅要找男人,要喝酒,我還要開派對,請無數男明星來,你不是泡女明星嗎,這回我一頂綠帽子,又一頂綠帽子,再一頂綠帽子……”
他受不了,再頂下去,他的腦袋就綠了,歐陽文昊一把捋開她,大步向浴室走去,而北北,還‘再再一頂綠帽子、再再再一頂綠帽子……’一直說下去。
“Shit——!”
一想到那晚她在他的身下承歡,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還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他的綠帽子不是戴得死死的。
而今天她居然還給他喝成這個樣子,他沒有戴面具,她都沒有認出來,難道他在她心目之中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嗎,還一頂又一頂的給他戴,當他是烏龜啊!
水流順着他流線型的身體一路向下,可火氣卻從他健勁有力的雙腿不斷的向上升騰,一直燃燒着他的理智,他是歐陽文昊,慕北北的男人,第一個男人,也是目前唯一的男人,可爲什麼就得不到她的心!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就該得到她的人,她現在就在外面,嘴裡、心裡念着的都是另外的男人,那麼,他是不是也該讓她知道她的身體是屬於誰的。
想到這,歐陽文昊又衝回臥室,一把北北從榻榻米上拽起來拖到浴缸裡,打開冷水閥門猛衝她的頭。
“……放開我……放開我……”
北北在浴缸裡拼命的掙扎,冰冷的水順着她的鼻孔鑽了進來,灌得她頭更暈了,覺得她差不多了酒醒了,歐陽文昊將她從浴缸裡拽了出來。
“你看清楚,我是誰!”
“誰……文昊嗎?”
這是地獄嗎,爲什麼會看到他,他是那麼真切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眉『毛』、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脣。
“慕北北,記住,我是你的男人,永遠都是。”
“是,是我的男人。”
他看起來好凶惡,地獄不都是懲罰壞人的嗎,爲什麼他沒有受到懲罰,還是這麼兇巴巴的,閻王都是怎麼管人的,可機會真的好難得,她居然能再一次看到他。
“昊,你還好嗎?”
她突然擡起手,『摸』着這一張熟悉的臉,他瘦了,臉上的傷痕還依稀可見,還有脖子上隱約可見的牙齒,那是屬於她的印跡,手指劃過他強碩的胸肌,躍過精壯的腹部,看清楚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包括最隱密的,不帶一絲情慾。
“給我,好嗎?”
她擡起頭,水眸之中沒有一絲際動,她突然想要一個孩子,這麼難得的機會她不要再錯過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水波『蕩』漾的眸吸引着他一點一點低下高傲的頭,鮮嫩的紅櫻正等待着他攫取,此刻她的溫柔,就是爲他燦爛開放的罌粟,蠱『惑』他的心,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北北慢慢閉上她的眸,擡起她的頭,顫抖的睫羽像展翅欲飛的蝶,纖細修長的手臂攬下他的肩,整個世界靜悄悄的,只剩下順流而下的水聲遮住了兩個人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脣與脣的距離,越來越近……
“Shit——!”
歐陽文昊一把甩開攀上他的肩,他這是怎麼了,一遇到她,他就失了方寸,丟了心,恨不得將那殘留的最後一寸理智都抹殺掉,說好了,放她走,不再執着相纏,爲什麼在她的面?都市小說前,他總這是麼賤,賤到連尊嚴都沒有了。
最後深深的望了一眼她,他拿起地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就推開門走了,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她用身體想留住他,可是,他還是走了。
“呃——!”
胃裡翻江蹈海的涌動起來,頭沉得跟頂了兩個似的,她連忙轉身吐起來,一直吐到天暈地暗,只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好像永遠睡不飽般,只想睡,睡得不想睜開眼睛,因爲她不想面對,面對這個世界。
“大嫂、大嫂……”
明明都不想醒,可還是有人打擾她,聽着耳邊急促的叫喊聲,她不得不睜開眼。
“大嫂,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你怎麼睡在這了?”劉香眸裡含着眼淚,她是強子的五夫人,來這裡幹什麼,“肖致遠來了,他把這裡都砸了,要見你。”
頭疼欲裂,聽到這種消息,她的頭疼的就更甚了,“跟他說,我不在這裡。”
“小強說了,可他不相信,他還放話,如果不見到你,他就找人封了這裡,連向少東都打電話來了,說讓你見他一次。”
他還真本事,居然能找向少東來出面,“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
誰的面子都可以不賣,但向少東的話就是她的話,既然他要讓她見,想必有見的必要吧,北北扶着腦袋勉強站了起來,劉香想扶她,卻又被她阻止,只好懨懨的出去了。
洗了個澡,挑了一件黑『色』旗袍,她站在鏡子前,深陷的眼窩再配上黑『色』的眼圈,這就是宿醉的結果,不過,昨晚好像文昊來了,他是在提醒自己該離肖致遠遠一點嗎,畢竟他是因他而死,而她這個做妻子的,即使不愛他,也不該與殺夫之人再有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