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狠狠丟開胡雪嵐,面目陰沉可怕。
逼着胡雪嵐說出了出事的具體位置,夏馳軒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派人去找。
找了整整十個小時,終於有了消息,但仍是找不到人,只找到了一條項鍊,那挑項鍊黑鷹記得,是胡思晴的隨身飾品。
辦公室內,夏馳軒緊緊拽着項鍊,雙眼一片血紅之色。
找不到人?
那人去了哪裡?
雲若熙,暫且不說胡思晴有沒有事,我夏馳軒若放過你,我便不是男人!
“主人,胡雪嵐應該怎麼處理!”黑鷹面無表情請示。
夏馳軒臉色一片陰鬱,“善妒的女人,你說該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她這次傷害的是什麼人。”
黑鷹一愣,隨即點頭:“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夏馳軒臉上沒有半點滿意之色,這麼多年來,黑鷹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清楚地浮現這濃郁的恨。
某公寓!
“夏馳軒,憑什麼,你憑什麼這個時候來跟我興師問罪!”雲若熙狀若癲狂,面對冷漠無情的夏馳軒,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只知道,她愛着這個俊美冷睿的男人,卻也恨着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她以爲上次一面後,會成爲他們的最後一次相見,卻沒想到,他們的再一次相見,纔是最最殘忍的。
夏馳軒頎長的身姿透着一股子的冰冷,看着她的雙眼甚至是厭惡的:“上一次,你以爲我沒有證據,但這一次,知道麼,胡雪嵐把你已經招了出來!”
雲若熙一震,卻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恐懼:“所以呢?你要怎麼做?“
緩緩止住眼淚,雲若熙倔強地看着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
她愛他至深,他給她的,卻只有一遍遍的傷害,難道她愛他,有錯嗎?
“你以爲我會怎麼做?”夏馳軒步步逼近,無形的威壓使她喘不過氣來,她卻直直地看着他,“你要殺了我嗎?”
他永遠不知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猶如在滴血。
夏馳軒笑了,笑得那般冷厲無情:“不,我不會殺了你!因爲,你不配!”
雲若熙清楚地看見了他眼中的厭惡,她渾身狠狠地顫抖着,那一刻,她甚至希望夏馳軒會殺了她,最起碼這樣他還是在乎她的。
可是,他沒有,他殘忍到甚至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的瓜葛。
呵呵,真是可笑呢。
她愛了那麼多年,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句:你不配!
夏馳軒,你就那麼深愛着胡思晴嗎?
“不殺我,我只怕你後悔!”雲若熙笑了,似乎在笑着他的愚蠢 。
夏馳軒危險地眯起眸子,一句一句,無情決絕:“你放心,這輩子,你再無法靠近她。”
“你找得到她嗎?就算找到了,你能保證她還活着嗎?”雲若熙諷刺地大聲笑着,可夏馳軒卻無絲毫的反應,留給他的只有離開的決絕,那背影是那麼的果斷。
雲若熙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笑得眼淚佈滿臉頰,可她還是高聲大笑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痛苦。
夜,至深。
窗外月光皎潔,透過窗櫺的窗簾,只有斑斑點點的月光灑落在地面上。
昏暗的燈光,潮溼的浴室,洋溢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風入窗,又把那腥味吹淡,擴散在外面的空中,一點點在空中消弭。
雲若熙躺在浴缸內,滿缸的水……不,是血水。
滿缸的血水在昏暗的室內顯得尤爲刺眼,滿室的血腥似乎在宣誓着她生命的終結。
雲若熙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卻也是滿臉的淚痕。
她試圖問他:夏馳軒,你可有愛過我雲若熙?你從來都是那麼一個高貴冰冷的人,我不奢求你愛我,僅求能在你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可是,努力了四年,整整四年,你對我卻不如一個在你生命中僅僅出現半年的女人。
你說你愛她,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究竟又算得了什麼。
我雲若熙一生高傲,偏偏在你面前,我卑微如塵。
若能讓你回眸,我寧可放棄所有的一切。
但夏馳軒,你很殘忍,你從來不給我留一席之地,讓我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否有過丁點的愛,可我卻想告訴你,我一定是最愛你的女人!
不是說,殺了我,會髒了你麼?
不是不想與我有任何的關係了麼,那麼,我雲若熙偏要因你而死,我讓你生生世世都無法擺脫這個事實。
夏馳軒,我愛你!
可夏馳軒,我也同樣恨着你。
但是我累了,我再無法繼續愛你,如果愛,真的能讓人如此難以自控,真的能讓人如此卑微,我倒寧可,從一開始都不認識你!
我不後悔!可是,我卻不想再留在這個世界上,看着你愛着另一個女人!
我愛你,卻詛咒你,一生不得所愛!
次日的新聞,是雲若熙爲情自殺的頭條。
因爲夏馳軒的財力關係,沒人敢刊登他的名字。
得知雲若熙的死訊的那一刻,他仍舊面無表情。
外界紛紛猜測雲若熙所爲情的人正是夏馳軒,但猜測僅僅是猜測,這股風波並沒有給夏馳軒帶來半點困擾。
只是,沒有人會知道,夏馳軒也會傷心。
不愛這個女人,卻感謝她陪伴的四年,人非草木,倘若不是雲若熙對他最愛的女人做出傷害的事情,他對她絕非如此無情。
只是,愛,他只會給胡思晴一人!
在苦苦的搜尋下,仍是沒能找到胡思晴的下落。
沈雲駿是急了,找上夏馳軒直斥:“你根本無法很好地保護她,爲什麼又要把她霸佔在身邊!”
夏馳軒面色沉冷,“這是私人地方,你要說的話說完了,是不是該離開了?”
貿然闖入他的公司,單憑這一點,他就能夠告他擅闖罪。
沈雲駿怒極,一手拽住他的衣領,“夏馳軒,思晴要是有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夏馳軒淡淡地拿開他的手,脣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就憑你?”
沈雲駿冷哼,“咱們走着瞧。”
那一刻
,他失了素來的優雅,除卻憤怒,只有滿心的焦灼。
不管胡思晴選擇如何,在他生命中,早已習慣她的重要。
沈雲駿憤然離開,辦公室內隨之響起東西打砸的聲音,原本一臉冷冽的夏馳軒,如今滿臉怒氣,神色煩躁,已經過去快半個月,再找不到她,他真的要瘋掉。
“雲姐,雲姐……”莫雅終於喚回了發呆的張曉雲,她看着莫雅幾分訝然,“怎麼了?”
“溪哥來了,怎麼了,還在爲思晴姐的事情擔心嗎?”莫雅是知道胡思晴的事情的,店裡的人都很擔心她,只是都無能爲力。
張曉雲和胡思晴感情極深,胡思晴出了這事兒,張曉雲這半個月來,就沒見她笑過。
羅譚溪停好車進來,剛好與張曉雲的目光對焦上,莫雅很識趣走開,羅譚溪走了過來,張曉雲張口就問:“有消息了嗎?”
看她那麼急切的模樣,羅譚溪忽生不忍,卻是無奈地搖頭:“仍在搜查當中,未有找到人。”
儘管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張曉雲還是難以避免的失落,該死的胡思晴,你丫究竟去哪了!
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人,其實她還是帶着希望的,說不定她被人救了呢?或許,一直找下去,總比警方那邊傳回死訊的消息。
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生還的機會真的微乎其微,張曉雲揮揮頭,不忍再想下去。
自上次找完夏馳軒算賬,沈雲駿再顧不上什麼理智,對父親沈東明和林永豪對付夏馳軒的計劃終於點頭。
緊緊一夜之間,股市再次出現波動,林永豪手持夏馳軒操縱股市的證據,秘密送往商業調查科舉報,夏馳軒公司遭受商業調查,股市受到影響。
才一個早上,股市直線下降。
所有負面新聞接踵而至,夏馳軒一心落在尋找胡思晴的事兒上,才被人趁虛而入給陷害了。
玩轉股市,是商場上司空見慣的事情,可以說沒人是清白的。
但這一次夏馳軒被人陷害,商業調查科只認爲這是鬼打鬼,本身商業調查科一直想好好剷除商場上的害羣之馬,他們怎麼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只是這一次,恐怕又苦了那些普通的股民。
沈雲駿雷厲風行,趁着夏氏集團股市大跌期間,奮力收購夏氏公司的股份。
不少股東見夏氏集團岌岌可危,在利益的面前,仍有人出售手頭上的股份。
“這沈雲駿真是夠狠,居然想吞了整個夏氏。”南宮阡陌不由得對沈雲駿刮目相看,真是好久沒欣賞過一出好戲了。
“我說夏馳軒,上次那林永豪沒被你玩死,這一次居然跟沈家聯手對付你,你有何感想?”唐瑞文脣角掛着一抹坐看好戲的笑,與往日的優雅一般,看起來是那麼的儒雅高貴。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羅譚溪仍舊是最淡定的一個。
夏馳軒勾脣:“既然他沈雲駿想玩,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呦呵,不找嫂子了?最近你拼了命地找人,差點連公司都搭上了,怎麼,要放棄了?”南宮阡陌挑了挑眉,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