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仕林看到這種情形嚇得頭皮發麻,頭髮都立起來了,他在電影裡曾經看過許多當街砍人的鏡頭,但那是在電影裡,虛幻的不是現實,也不是衝着他來的,這次可是現實生活,而且被砍的人就是他,他不知道惹了那位了,最近也沒惹誰呀,怎麼這麼大的仇。他一邊在腦子裡想,一邊快速地躲閃着劈砍過來的短劍,那短劍從劍柄到劍尖都是黑色的,發着黑色的亮光,散發出陰森森的寒氣,寒氣入骨,讓衛仕林不禁打個寒顫,心裡想,我到底惹到誰了,這傢伙手裡的短劍這麼怪異,還帶着一股邪氣,衛仕林躲閃着,那黑影越是砍不到他,也是抓狂,像瘋了死的揮舞手中的短劍劈砍着,隱隱約約聽到黑影嗚嗚地哭嚎着,這聲音聽起來讓人更加毛骨悚然,衛仕林心想難道這是夢中嗎。一不留神,衛仕林向後退時,腳下被拌了一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頓覺後背疼痛,衛仕林想這不是夢,夢中是不會疼的,這就是現實,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黑影飛塊到近前,衛仕林藉着路燈看到了對方的臉,黑色斗篷裡不是什麼人臉而是一具骷髏頭,衛仕林差點嚇昏過去,直覺得對面的劍風劈向自己,衛仕林橫躺在地上已無法躲閃,心想,這下子可要玩完了。就在此時,一道白光橫擋過來,火星飛射,骷髏頭的短劍被擋了出去,一個長着驢耳朵、身穿黑甲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手持白亮亮的寬劍,站在衛仕林的身邊,緊接着又是三條黑影出現,也是一個長着驢耳朵、身穿黑甲的人,他們將骷髏頭圍住廝殺。衛仕林藉機從地上爬起來,轉身看時,四個黑甲人已經將骷髏頭砍成數段,身體散落在地,衛仕林仔細一看,原來是死人的骨頭,那隻黑色的短劍也落在地上,然後瞬間化作粉墨飄散而去,衛仕林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在懷疑眼前的事情是真還是假。
衛仕林把目光從骷髏骨頭上轉移到黑甲人的身上,雖然這些黑甲人救了他的命,但是他也得防範着這些陌生的奇怪的人。其中的一個黑甲人對其他人,聲音十分的低沉說:“難道我們保護的就是這個軟弱的傢伙嗎?”“是的。”一個輕柔的聲音回道,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好像是女生的聲音。“我看這個人不像,這樣的本事怎麼可能守護我我們的驢森林?”那個人說道。
衛仕林聽到他們的話,心裡想:綠森林?他們說的綠森林是什麼?難道城市的周邊還有其他的森林?又一想,此地不可久留。
衛仕林原地不動對着四位黑甲人抱拳說:“請問各位俠士尊姓大名?”
四個黑甲人聽到他的話很詫異地看着,好像沒有聽懂他說的話,衛仕林見四個人沒有回答,繼續說:“多謝各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日後我馬某必將厚報,既然各位不願意留下姓名,我也記得各位了,現在我有事先行告辭。”說着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見他們並沒有攔阻的意思,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四個黑甲人也看着他,衛仕林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骷髏骨頭漸漸地化爲的粉墨,散發而去。衛仕林心中又是吃了一驚,而四個黑甲人卻沒有把這當回事。
衛仕林見四個人沒有說話,轉身繼續向前走。走到街巷的拐彎處,急忙拐了進去,然後轉身伸出頭看着不遠的黑甲人,黑甲人早已不見了蹤跡。衛仕林急忙轉身向家的方向飛奔而去,到了家裡,進到房間裡,將房門鎖好,又跑到窗戶旁朝外看看,見樓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說連個人影都沒有。他仰身躺在牀上,腦海裡想着剛纔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帶斗篷的骷髏頭出現,要殺死他,長着驢耳朵的黑甲人卻來保護他,這些黑甲人爲什麼長着驢耳朵,與驢有什麼關係,而我前幾天剛剛殺死了一頭黑色的驢,這頭驢又給我託夢,這些事情都什麼關聯呢?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骷髏人,平時怎麼沒有見過,還有長着驢耳朵的人,難道他們是外星人,外星人入侵地球了?骷髏頭是入侵者,黑甲人是保護地球的正義者,不對,我應該去報警,不過現在不行,等天亮了我再去。
由於這個晚上的折騰,筋疲力盡的衛仕林想着想着睡着了。
一束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在衛仕林的臉上,衛仕林被這刺眼的陽光照醒,他躺在牀上想了想,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了,今天我的去報警——外星人就要入侵地球了,想到這裡,衛仕林翻身而起,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臉,擡頭習慣性地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大跳,鏡子裡的自己的耳朵突然間變得很大,細長,鑲嵌在腦袋的兩側,他以爲自己的這幾天遇到了這些而神經錯亂了,看到的是虛幻的,他驚恐地用手摸了摸兩側的耳朵,是真的,湊近鏡子用兩雙手撫摸着兩隻驢一樣的耳朵, “我的天啊!”衛仕林驚叫着,果然是真的,難道真是真的,他用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哎喲,是真的,他用力撕拽着兩個耳朵,哎喲,也是很疼,就是自己的耳朵,怎麼會一夜之間變得如此之大了。衛仕林不解地看着鏡子裡的兩個大耳朵。他坐在牀上,回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心裡想,今天還要去報警呢,自己的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外星人,我要去報警當場就會被那些警察扣起來,當成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裡,或者送到某個生物研究所當做試驗品進行研究,那可真是人生的終點了。
衛仕林靠在牀頭上,心裡想:我怎麼倒黴,什麼樣的事情都讓我遇到了,是不是其他的人也有變成我這樣的。衛仕林想到這裡,看了看手錶,快9點了,他在衣櫃裡找到了一頂棒球帽帶在頭上,將兩支驢耳朵藏在帽子裡,穿上衣服,急匆匆地上班去了。
到了售樓處,劉經理早已開完早會了,衛仕林又來晚了,他知道這個老女人仍然會狠狠地說他,果然一進門,老女人又把衛仕林叫到辦公室裡,訓了大半天,最後告訴衛仕林下次再遲到,自動走人。衛仕林無奈地點點頭,心想,看樣子我在這裡的日子快結束了。
衛仕林坐在售樓處前天,小夢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問:“你怎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衛仕林不知道該怎麼和小夢說這些事,說道:“等下班了,我再跟你說吧。”
這是劉經理走過來,看見了衛仕林說:“衛仕林,把你的帽子摘下去。”
衛仕林說:“我的頭昨天碰傷了,醫生說最好帶着帽子,不然會被感染的。”小夢一聽急忙要用手去摘,關切地問:“傷得怎麼樣,我看看。”衛仕林用手阻擋着說:“沒事的,不用看,過幾天就好了。”這時幾個同事聽說衛仕林的頭受傷了很關切地走過來問候。衛仕林擺擺手說沒事,就是有點頭疼,說着捂着腦袋站起身來,跟劉經理請假休息一天,劉經理代答不理地說:“好吧,不過你的工資按照病假處理哦。”
衛仕林走出了售樓處,找到了自己的車,準備上車,小夢跑過來問:“你的頭怎麼樣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遇到歹徒了,我們應該去報警。”衛仕林擺擺手說:“沒有,只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小夢也要請假陪她,衛仕林說:“沒事的,下班後電話聯繫。”
衛仕林來到了鬧市區,一個人在街上走着,正不知怎麼纔好,他不想把這事告訴給小夢,即使告訴她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反而給她添了一件心事,他知道小夢很喜歡他,他不想讓他擔驚受怕的。
他也不敢去醫院,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病,找醫生也沒有用。他順着小街向前走,來到了昨天晚上險些被刺殺的地方,他的腳步停在那裡,這裡的一切恢復如常,根本看不出來在這裡會發生過激烈的廝殺和打鬥,衛仕林心想,如果我昨天晚上被殺死在這裡,是不是依然會這樣,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我的身體也會像那個骷髏人似的化作粉墨消散在空氣中。突然間,他看到對面有間很隱蔽的門市,門十分的狹窄,黑色的很古舊的木門,你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門上面寫着“解咒”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