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安奈靜香知道的日照社地上聯絡點,全部都已經被搗毀了。
彷彿一夜之間,日照社就被人從這座城市抹去。就連日照社的大統領柳生岑智子都不知所蹤。
八歧第一次展現了他的實力,就令秦陽深感震驚。
“追風,叫上靜香,我們走!”
“秦總,咱們上哪兒去?”
“還記得我們到東京第一次和柳生岑智子見面的那個風俗店嗎?那兒也是日照社的秘密據點之一,連柳生岑智子進入那兒都要喬裝打扮,它的隱蔽程度可想而知。如果連那兒都被八歧給搗毀了,我想柳生岑智子恐怕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三人立即動身前往位於銀座的那個風俗店。
雖然大中午這條風俗街上顯得有些冷清,但是那家風俗店門前卻是十分的熱鬧,擠滿了圍觀的人羣。
警察正在將一具具蓋着白布的屍體,從店內擡出來,放到外邊的警車上。
光是運輸屍體的專用警車就停了十幾輛,看樣子罹難者並不少。
安奈靜香看見了這一幕,徹底的崩潰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秦陽只好帶着她暫時回到酒店安頓了下來。
他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的姐姐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大蛇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殺了她,我想她現在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暗中觀察這外邊的動向。”
等到安奈靜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之後,秦陽才退出了房間。
追風立即上前來說道:“秦總,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你說柳生岑智子會不會已經慘遭八歧的毒手了?”
秦陽嘆氣道:“不好說啊!如果只是那七個蛇首的話,柳生岑智子或許還能應付,但要是大蛇親自出馬,我想她的生還機率應該很低了吧。”
追風沉思了一會兒,才接着說道:“既然柳生岑智子都已經生死下落不明瞭,那我們今夜還有必要去盜取那柄草雉劍嗎?”
秦陽堅定道:“一定要!我殺了何嘯風,大蛇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就連日照社都輕而易舉的被他端了,你想想我們的那一點勢力能夠抵禦他們嗎?只要大蛇願意,只怕雷家、思鄉會、真武堂
頃刻之間都會被他殲滅吧?既然柳生岑智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草雉劍,說明這件東瀛神器或許是剋制大蛇的唯一武器,所以爲了自保,我們也一定要得到草雉劍!”
追風仍舊疑惑道:“既然您說八歧有這麼大的能量,爲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派人到中華將我們的勢力給殲滅呢?”
秦陽道:“我想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爲他們之前並沒有深入的瞭解我們的勢力,相反的他們已經花了幾年的時間摸清楚了日照社的底細,所以才能在一夜之間將他們連鍋端。另外一個原因,或許是在中華大地有令大蛇忌憚的人或者勢力,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大舉闖入中華行事,這或許也是爲什麼他們要把我們引到東瀛來的原因吧。”
追風凝重道:“我們這一回可是在孤軍作戰了……”
秦陽冷冷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想要整死我秦陽,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
午夜時分,三個黑影忽然潛入了上野神宮。
秦陽原本是想讓安奈靜香呆在酒店裡的,但是她堅持要一塊前來,秦陽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下來。
上野神宮是東瀛久負盛名的神道教道場之一。
因爲從古至今都是作爲存放草雉劍的場所而揚名海內外。
神宮的外廷開放供遊人參觀,但神宮的內廷確實常年封閉。
只有當皇室成員駕臨東京,纔會開放作爲他們的行宮。
而草雉劍便是存放於內廷的日照天神殿之中。
上野神宮外廷駐防的警衛安保人員,對於三人而言形同虛設。
他們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潛入了內廷之中。
當剛一踏進日照天神殿的院內,兩名身穿白色狩衣的陰陽師就驟然出現,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什麼人?竟然膽敢擅闖神殿?”
“追風、靜香,你們進去取劍,我來陪這兩個人玩一玩!”
“休想靠近神殿!”
“哼!你們說了可不算!”
秦陽墊步上前,凌空一拳,強勁的赤焰拳芒令兩名陰陽師立即縱身閃躲。
追風和安奈靜香趁着這個機會,上前一腳踹開神殿的大門,潛入
其中。
“惡靈退散!”
其中一名陰陽師忽然豎起了法指,大喝一聲,憑空出現無數金黃色的符籙,閃耀着奪目的金光,在半空之中組成鏈鎖的形狀,將秦陽封鎖其中。
“惡靈你妹啊!你纔是惡靈!你全家都是惡靈!”
秦陽破口大罵,接着以水蓮冰焰,輕而易舉的將這些符籙化作灰燼。
另外一名站在秦陽身後的陰陽師,手指夾着一張符籙,口中念動咒文,轉眼符籙便化作一團焰火,從焰火中飛騰出一隻巨大的火焰巨鳥,揮動着熊熊燃燒的翅膀,直奔秦陽而去。
“在你爺爺面前玩火?你怕還不知道老子最擅長什麼!”
秦陽向上猛地撐開手掌,一眨眼的功夫,便將半空中的這隻火焰巨鳥給吸收了。看得兩名陰陽師是目瞪口呆。
自從天地水三元合一之後,對於一般的火系功法,秦陽以及能夠隨心所欲的吸收。
還沒等到那兩名陰陽師回過神來,雷炎便已經將他們的身體擊穿。
兩名堂堂的天到後期陰陽師,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兩具燒焦冒着黑煙的屍體。
收拾完這兩名陰陽師之後,秦陽轉身準備踏進神殿之中,可卻看見追風和安奈靜香慌張的從大門之中退了出來。
秦陽也凝視着大門中漆黑的景象,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了。
因爲他也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
追風面色慘白道:“我們上當了,那個傢伙並沒有離開!”
安奈靜香也心急如焚道:“秦陽,我們快離開這兒!”
秦陽沉重道:“還不容易來了,東西都還沒拿到手,我纔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你們兩個站到一邊去。”
接着轉頭對着大門冷冷道:“出來吧,別在裡邊裝神弄鬼的!”
大門的後邊,是無止無盡的黑暗。
漸漸的,這道黑暗之中出現了一抹白色。
由遠及近,逐漸清晰起來。
是一名陰陽師,他很年輕,看起去不過十八九歲。
一身雪白的狩衣,頭戴長冠,一手執扇,一手握着御幣。
看上去十分的優雅和神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