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明白是什麼車了,對後面那男人說,我這空調已是最高溫度,你把兩人的傷口處再墊些東西,一定要阻止流血,要保持兩人的體溫正常。
開了半個小時,我們遇上救護車了,救護車的人檢查了病情,進行了簡易包紮,一名護士讓那男子到救護車去,護士跟我們一起回醫院,那救護車仍然開去搶救其他人。
到了醫院,重傷病人迅速進了急救室,露露被護士安排到門診急救室處理。
我對露露說在外面等她,出了急救室的門,來到外面的綠化帶找了個靜僻的位置抽菸。
看着這熟悉的地方,想着這記憶深刻的急救室,我的眼前浮現起秦雅的影子,我吐出一口菸圈,爲什麼,我爲什麼還總是想起她,我目光發呆,心裡在不斷的回憶。
一支,兩支,三支,突然,我面前來了一個人,我看過去,定定地楞住了。
而那人,也是幾乎不敢相信。
她衝向我,撲進我懷裡,輕聲叫道:成子,你,你…真是你….
是張碧華,我不知所措,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在我肩上哭泣。
過了一會,我說:張碧華,你…你哥怎麼樣?
她止住淚水,平靜了許多,說:在裡面呢,五樓中醫理療,爭取能恢復知覺,不然,以後萎縮了,就廢了。
你嫂子呢?
跑了。
跑了,跑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我懶得管了,我們送那女人到市上去治療,算是基本上好了,可她卻把家裡的錢偷了,跟着一個傳銷頭目跑了。
我嘆了口氣,說她那樣子了,還不思悔改?
張碧華看着我,說,成子哥,我記起了一些事,是她在害我,是她要把我弄傻,這麼狠毒的女人,怎麼能當我的嫂子,跑了,豈不正好。
我說也對,只是苦了你哥的孩子。
張碧華搖搖頭,說,不,成子哥,那樣的女人教育孩子會毀了孩子的,我一定會幫我哥把孩子教育好的。
我點頭,說,那就好。張碧華,我在這裡等一個朋友,你先去忙,給我個電話,等會打給你。
她拿出電話,讓我拔了個號碼,然後,問:你真不想上去看看我哥?
我拍拍她肩,說要去,不過,我最好在你家裡,到時陪他喝酒對不對。
張碧華笑了,說行,那我在家裡給你做好吃的。
和張碧華見面了,還真有些不想和露露在一起了,雖然和露露可以解決身體問題,可我現在希望得到的,不是這個。
我一陣煩躁,到急診室看露露,她剛好處理完,手上打了石膏,開了些消炎藥。
出了醫院,我們竟然找不到住哪裡,她的住處已讓朋友在住,而我不願意與她那些朋友接觸,她也不想對那些朋友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
最後,我們還是打算去住賓館,寫房間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雖然我把自己定格在陽江,其實陽江並不是我的家,我在陽江,依舊是一無所有,依舊沒有安身之處。
進了賓館,露露大呼小叫,要我給浴缸放水,她要泡澡。
我放好水,她立即讓
我給她脫衣服。
我說:露露,這樣洗澡,你能行嗎?
她笑着:怎麼不行,我們洗鴛鴦浴,你幫我洗。
我心一橫,露露放得開,我可不想錯過,不一會,我讓她坐我懷裡,一同浸入水中。
第一缸水,我們洗澡,她讓我再放一缸水,然後,靠在我身上,說,成子,你懂鴛鴦戲水嗎?
我知她話中有話,從後面把兩隻白嫩捏住,說,什麼意思?
她輕笑一聲,說你要戲水啊,我們在水裡坐一晚上,這水也戲不起來嘛。
臥槽,她是要我此時就上啊。
我說,露露,我抱你牀上去戲吧,這裡我怕傷了你手。
她嬌媚地一笑,說那就抱啊,有些人不是說要打得我不敢挑戰嗎,今天我帶傷上陣,我們看誰更強。
臥槽,露露的直白我喜歡,我一把抱起她,將她放牀邊,兩隻手一隻手抓住她一隻腳,狠狠地開始戰鬥……..
牀上、窗口、櫃子邊…..每一個可以挑起我們興趣的位置,都成了我們戰鬥的地方,最後,我們在沙發上結束了第一次拼殺。
露露靠在我懷裡,說,成子,我可憋壞了,我估計要是春節過後我再去上班,你還是不見我,我會找其他男人的。
我故意說,難道你這麼久就沒找其他男人?
她打我一巴掌,說成子,當然沒有,難道你不相信。
我搖頭,說我當然相信,不過,我是提醒你,我們只是身體需要而已,你可別把我當成你的停靠,你停靠不了我。
她哼了一聲,突然,她又笑了,吻我一下,說成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心甘情願地爲給守候,而且,也從來沒想過我要和你結婚,只知道,我肯定不是你女人,只是你享受的去處。
這又是攪動我心緒的話,我說:你還是快找男朋友吧,你有男朋友了,我們就斷了關係。
她搖搖頭,說纔不呢,就算我結婚了,我也想和你來往。
我推開她,站起來,說:露露,這不可能,而且,我是爲你好,也是我的原則,你以後也會明白的。
還在打情罵俏,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張碧華的,心裡有點慌,拿起電話,走到陽臺邊上,她有些哀怨地問:飯菜快涼了。
臥槽,離開醫院到了賓館,我和露露在一個多小時之中,除了戲水,就沒幹過其他事。
可露露也沒吃飯啊。
我爲難地看了一眼露露,說,我以爲你在茶樓,沒空呢。
張碧華說,在家裡,茶樓我安排人在值班。
掛斷電話,露露不滿地說:肯定是有人讓你吃飯吧,而且,我不能去。
我走到露露面前,輕輕撫着她的臉,說,露露,要不,你按你之前的計劃該到哪裡到哪裡,過年了,得回家吧,所以,我們有空再聯繫。我到這裡來,自然會有些朋友,也有一些事情要辦,我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想一起玩又一起玩就行了。
她搖頭,說:成子,我到陽江來,其實也只是看看我原來的朋友而已,至於家,我的家,早已不是家了。
我不想深究這些事,說
:露露,今晚你先自己解決,我另外抽時間一定陪你好好吃一頓,就像剛纔一樣,來個放縱的大吃大喝。
露露笑了,說行,那我到酒吧去找朋友玩,等會想過去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安排好酒伺候。
說起酒,我就不敢再接話了,這兩天,花掉近四萬塊錢酒錢,心裡早就產生了恐懼。我說,露露,晚上我要回酒店,你別玩太久了。
她想了想,說那房卡你拿上吧,我們一起出去。
出門我開上車,把她送到一酒吧,然後開到陽江最大的超市,買了兩瓶酒,又到附近的藥店,買了幾種高檔的補品。
我沒給張碧華買任何東西,我儘量剋制自己,雖然實際上她和我在一起是最現實的結合,可我害怕,我怕就如當初張慧一樣,我認爲是最好的,可到最後,我對她傷害最深。
還是混吧,和露露混,沒有壓力,只有放縱,我們無拘無束。
到了小區,因爲大張的住房和張碧華的是一個單元兩對面,所以,我兩邊的門都敲了幾下。
兩邊的門都開了,我詫異地看着兩邊,張碧華站在她門口,大張的門口站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
張碧華快步過來,說:成子哥,這是馮嫂,我請馮嫂幫着照顧我哥。
然後,她很鎮靜地說,馮嫂,這是我哥的朋友,你把他叫成子就行了。
馮嫂立即堆滿笑,說:成…成子兄弟,請,請進。
我進門,客廳坐了一個人,他的一隻腿側放在一臺治療機上,抽着煙,目光看着電視,根本沒看我們一眼。
張碧華喊道:哥,你看看,誰來了。
大張還是不看,說:妹妹,我說過,你別管我了,你在做正事,我在做偏門,成子說過,別讓你涉足我的事,但是,你也別管我的事。
張碧華笑了一聲,說:哥,你看看誰來了,你就不會這樣裝了。
我叫了一聲,大張,虧你還記得我。
大張全身一驚,他猛然轉過身來,一眼看到是我,激動不已,大呼:成子,你…你…你狗東西,記得來看我了。
我跑過去,抓住他使勁握了起來:說,我怎麼會不記得你,我今天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
他興奮地對馮嫂說:馮嫂,你上街去買幾個菜,我和成子好好喝一個。
張碧華笑着說:哥,我都做好了,那邊全是好吃的,過去吧,酒菜已備好,只等兩位大爺們吃喝了。
大張詫異地看着張碧華,妹妹,你都做好了,成子來多久了?
我立即接話,說,大張,我下午就過來了,在醫院遇上張碧華了,因爲得處理點急事,所以這個時候纔過來看你。
來到張碧華房間,果然,酒菜已放桌上,一瓶五糧液,一瓶紅酒。臥槽,這幾天,全喝的是好酒。
我說:張碧華,你發財啦,這麼好的酒。
她笑了,你喝吧,不夠還有,不過,你說對了,我發財了。
兩杯酒下肚,大張長嘆一聲,說成子,還好我當初聽了你的話,只讓我妹妹做正當業務,我妹妹真是天才,這纔多少時間,她就賺了十多萬,幸好,幸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