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嘆了口氣,抽出一支菸,把煙盒扔給她,她抽了一支,說:成子哥,我和圓頭都沒文化,打架鬥毆、坑蒙拐騙的事我們做起來得心應手,可要說用計,我們真不行,你直說吧,我一定聽你的。
我彈了彈菸灰,說:你記得重慶有一個姓雷的是怎麼被弄下課的嗎?
五妹點頭,聽說過啊,有個漂亮女人勾引他上了牀,然後錄了像,敲詐勒索…成子哥…你,你是說,我們也要用這樣的計?
我搖頭,說五妹,在Y國,管理混亂,單純地用此計意義不大,我們沒有必要去這樣想,而且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這樣的需要。
五妹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感頓時消失,我心中冷笑,說:目前我們所有的關係中,有一個最重要的關鍵人物,他是良昌市警察局副局長,我們從隱秘的關係得知他好色,而且對我們國家的女孩子特別喜歡,但他在我面前一直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雖然他答應幫我們忙,可這樣的狀態,很難說能真正幫到我們的那些違法的生意……
五妹問:成子哥,那我們怎麼辦?
我說:我的打算是,你陪我一起去見他,一起吃飯,你和他多親密一些,然後建立一種曖昧關係,這樣,他如果對你着迷了,五妹……
我停住了說話,我想,她應該清楚我的意思了。
她臉突然紅紅的,一臉爲難,說:成子哥,要是…要是他是好色的,肯定會想方設法做那事啊…這個…這個……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說:是啊,我的考慮中,最壞的可能的確是會到這一步的,這也是我不願意的事,可現在蘭姐剛上任,她把所有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我們幾個可是她的親信,要是我是女的就好了……
五妹,這件事我不強求,你願意呢,我爲你記功,升你職,你不願意,這次估計會以失敗告終,不過沒關係,我回去之後,調點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過來,培養培養,總能勝任這個聯絡部主任這個職位的。
五妹站起來,說:成子哥,讓我想想,圓頭那貨還想着和我結婚呢,這樣的事,我…我再想想吧。
我點點頭,說,好,五妹,你做一個決定,中午我會約黃局長吃飯,我們一起去,你提前給我一個答案,到時在酒桌上我才知道如何周旋。
我安排她到肖靜住的房間去休息,然後,我打電話給肖靜。
肖靜問:五妹過來了?
我說是啊,我把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在你的房間,你可以回來了。
她嘿嘿一笑,成子,不好意思哈,這種事,我也不好說,我這邊的信息剛剛結束,我馬上回來。
我說行,你回來可以和她聊聊她如何處理和圓頭的關係,我已承諾給她一個聯絡部主任的職務。
然後,趕車立即前往良昌市警察局,我的想法是,既然以後會和警方的人打交道,何不光明正大地交往,其他警察看到我和黃國文的關係好,自然就會在處理我們的事情時知道輕重。
我和陳志到了良昌市警官局,雖然警察局看起來很寬,不過房子看起來卻很陳舊,兩樓一底,一圈圍牆圍還圍成一個大院,門口有一鐵柵欄大門,大門側面有一間很小的崗亭,裡面坐着一個瘦小穿着警服的男子守門,崗亭側面有一個小門,行人可以直接經過小門進去。
門內有一個長條形廣場,停着幾輛警車,中門位置有一個樓梯。
我和陳志經過小門進門,走了幾步,那守門的人才注意到我們進去了,立即跑過來拉住我們,一陣大聲的訓斥,陳志連連解釋,然後陳志對我說,門衛不讓我們進去。
我說,你說我們找黃副局長,他也不讓我們進去?
陳志翻譯過去,那守衛楞了一下,口氣客氣了一些,但依舊不敢放我們進去。我說這樣吧,我給黃局長打電話。
說罷,我拿出手機,開始拔黃國文辦公室電話。
這貨此時卻機靈起來,眼睛一直看着我手機拔的號碼,我慢慢地開始撥黃國文辦公室的號碼,就在我要按撥號鍵時,他立即一把按住我撥號的手。
他應該看清楚我所撥號碼,這樣的號碼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堆出滿臉笑容,對我點頭哈腰,伸手示意我們進去。
我冷眼一笑,並沒理會他,大步向辦公樓走去,走了幾步,我突然停下,讓陳志去問門衛,黃國文在哪個辦公室。
二樓左側最後那道門,我們停在門口,敲門。
足足等了近半分鐘,陳志小聲說:會不會沒人?
我搖頭,說肯定有人,如果沒人,門衛肯定會說,而且我其實已感覺到裡面有人的走動,但爲什麼這麼長時間沒動靜,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門開了,但出來的是一名女警察,這女警長得不錯,看起來很漂亮,不過此時出來,卻是臉色通紅,面容驚慌,黃國文這老東西,居然在辦公時間和女下屬苟且,果然是一個老色鬼。
女警一看我們是中國人,立即鎮定下來。她問:你們找誰?
陳志答找黃局長。
有預約嗎?
我搖頭,說,沒有,不過,我今天是專程過來和黃局長見面的,不知道還需要預約。
她臉上立即變冷,說:那可不行,你們有什麼事,直接去其他辦公室找人解決吧,黃局長可沒空處理你們的雜事。
我說這樣啊,那麻煩你通報一下,說秦成過來拜訪他。
她遲疑了一下,退回辦公室,對裡面的人說了兩句,立即裡面傳來黃國文驚奇的聲音,腳步聲也傳來。
門開了,黃國文滿臉堆笑,一把拉住我的手,用生硬的中國話說:秦成,你可是貴客啊,快進來坐,進來坐。
然後他對那女警嘀咕了幾句,女警立即點頭,卻是去泡茶。
女警臉上神情大變,客氣而熱情,給我們放好茶水,黃國文示意她離開,我說,陳志,你也到外面等我吧。
陳志知趣的點頭,用Y國文和黃國文說了幾句,黃國文
立即安排那女警帶他到另外辦公室休息。
只剩下我和黃國文了,我說:黃叔,這次因爲生意上的事,我過來專程拜訪你,本傑應該到你家裡,可怕遇到你女兒,所以不能去。到單位來上呢,我就不好把給你帶的禮品拿過來,所以,我中午在上次你給我送行的那家酒店安排了一頓便飯,過去的時候,我再把禮品奉上。
黃國文很是滿意,嘴中卻說:秦成,你太客氣了,你對我家有恩,我怎麼還能收你的禮呢。
我也笑了,說:黃叔,你在生意上給我提供了很多便利,我更應該感謝你的。
如此客套一番,黃國文說,秦成,這次你來,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說:黃叔,我就直接說了,希望你考慮考慮。我們的主要業務是做勞務交流的,是爲國內提供家政、餐廳酒店服務員等女性人員的,我們需要爲這些女孩集中辦理正規的所有出境手續,可以保證在我們國家經得住檢查。但經過我瞭解,這在你們國家辦理手續極其繁瑣,而且收費隨意性太大,有的價格讓我無法承受,所以,我們第一件事,就是給這些要過去的女孩子一個完全合法的身份。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好一會,他問:還有其他要我做的嗎?
我點點頭,說:因爲關稅的原因,因爲渠道的不同,我們希望在良昌市建立物流集散中心,把國內需要的稀缺產品通過非正常渠道運到我們國家,而這個物流中心,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不僅建立起來,更希望能安全地存在。
他猛地站起來,說:秦成,別說了,你,你這是讓我做違法的事啊。
我說,怎麼會,黃叔,違法與否,不是你說了算嘛,你說沒違法,誰敢說違法了?
他說:秦成,能夠爲你提供一定的幫助,我肯定是應該的,但你這兩件事,說穿了,就是把我們國家的女孩子賣到你們國家去,物流中心無非就是給你一個安全的走私物品集散地,你知道這可是重罪嗎?
我淡淡地說:黃叔,你如果打電話問問阮站長,就會知道邊境上的實際情況,我們沒做這事,他那裡每天仍然有你們國家的女性偷渡到中國去,她們到了我們國家,得不到任何保障,就算死在那邊,最後也沒有一個名字,可我們做的,讓她們在那邊能得到公正待遇,你不覺得我們是在做好事嗎?
而且,就在邊境上,在很多毗鄰的位置,晚上,很多人大包小包揹着無數走私物品到那邊去,你們的人就算抓住了,給點錢一樣過去了。我們建立物流中心,把不合法的物流合法化,而且,我們建立物流中心後,得到的利益可以讓你和你的同事們共享,邊境線的混亂局面可能會得到收斂,你不覺得這也是爲了改變邊境混亂狀況,爲你們做好事嗎?
他一楞,猛抽幾口煙,說:小秦,你口氣不小嘛?你有這樣的實力嗎?
我說黃叔,我們的實力是足夠的,但我們希望的是有你的幫助,你可以作爲我們的合夥人,你的一切幫助,將得到滿意的回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