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青春逢他(028)綁架

“你的意思,就是喜歡他了。”

小院裡的氣氛驟然間冷了許多,我和曾念互相對視着,我不說話,對喜歡曾添這件事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隨便他怎麼想。

心裡有小小的那麼點兒得意,因爲我發覺自己擺出這個態度後,曾唸的臉色格外不好看,是那種……帶着某種味道的不好看。

從我認識他開始,這人就總是很好的掩藏起自己的情緒,我甚至覺得他天生就是個沒有情緒的,他不會大笑,也不會特別憤怒,總是沉?着,不逾越的規矩着。

有點假。

可剛纔,他難得有了情緒,我倒挺喜歡他這樣的。

“一會兒結束了,跟我一起回家,別跟他一起。”曾念足足一分鐘後,臉色才緩和下去,繼續摘菜,低聲跟我說話。

我扭臉瞧了瞧那邊正和苗語緊挨着的曾添,“給個理由,我們是一起來的。”

曾念眼神冷淡的看看我,“今天過生日,咱兩應該在一起。”

我差點笑出聲兒,這理由給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羣人鬧哄哄的開始燒烤,曾添本就是個合羣的主兒,在一堆人裡他也顯得很活躍,開始吃的時候,他才坐到了我身邊,給我拿了烤好的雞翅,“趕緊吃,狼多肉少,你還吃什麼?”

我接過雞翅,眼神卻一直盯着坐在離我挺遠位置的曾念那邊,他看起來對吃沒什麼興致,手裡只拿了一串蘑菇,也不和身邊的人說話。

我忽然記起來,我媽跟我說過,曾念從小就被家裡人慣着。不吃那些我熱衷的路邊攤,燒烤?辣燙這類的東西,讓我別拉着他去吃,我還因爲這個跟我媽吵了幾句。

怎麼忘了呢,他不吃這些的吧,那他還來!

我正想着,曾添又拿了一串肉串給我,“吃啊,愣什麼神。”

我看着曾念,跟曾添說,“你不是怕他不來嗎,來了你也不過去獻獻殷勤?”

曾添沒出聲,我轉頭一看,他正盯着曾念。眉頭揪起來。

“我記得有一次喊他一起吃燒烤,他說自己從來不吃這些,我給忘了。”曾添納悶的對我說着。

原來他也知道,我抿了抿嘴脣,“總有第一次吧,走,過去他那邊兒。”說完,我起身咬了口烤的外皮酥酥的雞翅,朝曾念走過去。

曾添也跟着我一起。

曾念注意到我走過來,擡起頭,眼神依舊冷淡疏離,和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還不等我靠過去,曾念就站起來朝我相反的方向走,我喊了他一聲。他也沒搭理我,曾添跟着也喊了他,他倒是停了下來。

“忘了你不吃這些的,我去問問苗語還有什麼別的沒有。”曾添帶着歉意對曾念說着,還真的就去找苗語了。

苗語不知道在屋子裡忙什麼,還沒出來跟大家一起吃呢。

看着曾添進屋去了,我走到曾念面前,心裡明明也關心他在這兒沒得吃的情況,可開口語氣還是冷冷的,“你不吃還來幹嘛呢,弄得他心裡不舒服。”

我指的當然是曾添,他聽得懂。

曾念沒給任何解釋,反倒盯着我手裡的雞翅和肉串說,“我來之前吃過了。不餓,你趕緊吃,吃完我們就回去。”

我不理解的看着他的冷臉,不明白他今天干嘛一直跟我說讓我跟他離開這裡,好像我在這裡多呆會有什麼?煩似的。

他是擔心我和苗語會再起什麼衝突嗎,好像也只有這個能解釋他的反應了。

“好不容易出來玩,我不早回去,吃飽喝足了纔好玩呢,你不願意呆就先走吧,我又不是自己回不了家。”我說着,又繼續咬着雞翅吃起來。

可我這個回答,卻招來曾念惡狠狠地一眼,那眼神讓我不由得想到了毒蛇,覺得嘴裡的雞肉都變味兒了,他至於嗎。

曾添這時已經跟苗語一起從屋裡面走出來,我看了眼苗語,她手裡端着碗東西,等她走近了看清楚,是一碗看起來挺有賣相的蛋炒飯,上面還有個紅燒雞腿。

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得勁,這難道是爲曾念特別準備的嗎,苗語也知道他不吃燒烤的事?

果然,苗語把碗遞向了曾念,“給你炒的,不知道味道如何,湊活吃吧,我得跟大夥喝酒去了……我靠,你們都不等我的啊,太沒勁了吧!”

苗語大喊着走到燒烤那邊去了,曾添看着她一直笑,可人還留在了我身邊。

一羣年輕男女開始喊着舉起了酒瓶酒杯,一陣乾杯聲裡,大家都喝了起來,我向來對酒沒什麼興趣,可看着這熱鬧的場面心裡也癢起來。

“你們都去吃吧,我吃這個。”曾念說着,端着那碗炒飯,站着就吃起來。

我看看他,伸手拉住曾添的胳膊,“走啊,你不是總跟我吹牛說你酒量好嗎,讓我看看究竟有多好!”

正好有人發現我們三個人還站在一邊,有女生招呼曾念和曾添,有個平日就對我賊眉鼠眼的男生也舉着酒瓶喊我。

擱在平時,我纔不會理他,可現在不知道心裡怎麼了,反而很熱情的迴應了一下,拉着曾添就湊近了人羣裡,再也不理曾唸了。

讓他孤獨的吃那碗蛋炒飯去吧,別人特意給他的做的,他就一個人好好享受吧。

幾輪啤酒下來,總喊着自己酒量好的曾添,居然最先開始有了醉態,他呵呵笑着看着我,突然湊近我耳邊說,“年子,我怎麼還覺得有人在暗處盯着我看呢,你看見沒,就那兒!”他說着,擡手朝眼前一指,腦袋都快靠到我肩膀上了。

我推了他一下,“喝多了吧,哪有人!”

嘴上這麼說,可我還是四下看了看,眼神很快就看到了曾念,他坐在苗語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苗語手裡還拿着酒杯。

我心裡忽然就起了不痛快的感覺,又使勁推了推曾添,“別喝了。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曾添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站起身,看看苗語,朝她走過去,眼神一直注意着不去看曾念。

到了苗語眼前,我對她說要走了,然後就轉身準備走人,還大聲喊了下曾添,曾添搖晃着也站起來。

我以爲曾念會叫住我,可是我都走回到曾添眼前了,也沒聽見他的聲音,我暗暗咬牙,拉起曾添就要走,曾添唸叨着他得跟苗語說一下,我一下子就惱了,甩開他自己往院外走去。

“年子,哎,等一下啊!”曾添在身後叫我。

我頭也不回往前繼續,身後一陣腳步聲,我的胳膊也被人用力拉住,“站住。”

這聲音讓我心頭一動,可我沒打算停下來,使勁想要擺脫掉,可是沒成功,只好猛地轉過頭,瞪着拉住我的曾念。

再使勁,還是沒掙開,“放開!”

曾念不說話,拉着我往院外走,臉色冷冷的。

等到了院門外的路上,曾念還是抓着我不可放手,我也不白耗力氣了,惡狠狠的瞪着他,“幹嘛,想綁架我啊。”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卻不想曾唸的臉色竟然變了變,眼神斂起來,“說了一起走,你沒聽見嗎。”

“放開!走也不跟你一起,我要跟曾添一起走!”我嚷起來。

我感覺自己心跳都快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幹嘛這麼生氣,反正就是覺得心裡憋屈,要發泄,要罵人。

喊完,我才發覺自己眼睛熱熱的,眼睛裡好像一下子涌起了眼淚,就快掉下來了,我慌亂的想擡手擦眼睛,可兩隻手瞬間就都被曾念抓住了,不能擡起來。

“左欣年,你有沒有……”曾念也大了聲音,可等他看到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不往下喊了,眼裡的神色也隨之緩了下去,不再那麼狠厲的看我。

“說啊,想說我沒家教是吧,對啊,我沒爸爸教,是沒家教,不像你,沒爸也……”衝動之下,我說的話也沒了控制,可還好在最難聽的一句出口那一刻,意識到了,沒再往下說。

曾添這時候已經晃悠着追了出來,到了我們兩中間站住,看看曾念,又看看我,“你們喊什麼啊……”

我一下子找到了出氣的地方,轉頭衝着曾添。“走不走啊你,我要回家了!”

“走,咱們一起走吧,他們也都要散了……”曾添像是有點醒酒了,連忙回答我。

曾念還是不肯放開我,冷淡的對着曾添說,“我和她一起回家,你喝了不少,先醒醒酒再走吧,我們先走了。”

他說完就拉着我往前走,我怒火滿胸的不肯順着他,扭頭看曾添,他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最後居然衝着我笑了笑,沒跟上來。

還看到有幾個發覺我們剛纔爭吵的同學,也站在不遠處瞧着我和曾念離開。

我的眼淚這時候也掉了下來。

冰涼的手在我眼角抹了一把,“哭什麼,過生日不許哭!”曾念低聲在我身邊說着,然後用手又擦了擦我的臉。

“誰哭了?”我瞪着曾念重新放下的手,像個不甘示弱的鬥雞一樣,眼睛裡再也沒眼淚了。

曾念腳步緩了緩,看着前面的路,“好了,我買了你愛吃的蛋糕,再不回家的話,估計就便宜家裡那些耗子了。”

我眼睛一紅,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還買了蛋糕。

這是要我和他單獨過生日的意思嗎,我沒聽錯吧,我心裡原本那濃濃的彆扭勁和怒氣,竟然就因爲他這一句話,散掉了大半。

大概是沒聽見我的喊叫,曾念走着轉頭看我,見我紅着眼睛癟着嘴,他居然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我的手被放開了,曾念聲音緩了好多對我說,“王姨說了晚點要回家,你記着我說的話了嗎?”

我不去看他,吸吸鼻子嗯了一聲,知道他是提醒我,他跟我媽說我和曾添去書店了所以沒在家裡,他怕我見了我媽說漏了。

一路上,他不再跟我說話,我們兩個悶悶的一起回了家,開門進屋,我媽還沒回來,桌子上還真的擺着一個蛋糕。

曾念進門去洗了手,出來看我還在盯着桌上的蛋糕看,就讓我去洗手。

等我洗完了出來,曾念正在往那個蛋糕上面插蠟燭,一根根細細的,顏色很鮮豔,我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擺弄着蠟燭,總覺得這不像真的。

我活了十幾年,還沒人特意爲我生日準備蛋糕。更甭提生日蠟燭了,我早就對這些儀式死了心,可沒想到今天卻看到這些了。

曾念招呼我過去,我看到他在蠟燭上插了十根。

“二十歲之前,咱們就點十根生日蠟燭,以後二十歲了就弄二十根,你想想要許什麼心願吧,想好了我們一起吹蠟燭。”

我聽着曾唸的話,感覺自己又要丟人的掉眼淚了,趕緊擡手在眼角胡亂抹了一把。

“我願望是……”

曾念擡手朝我一揮,“願望不能說出來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沒許過生日願望啊,傻瓜!”

完了,他這話一說,我的眼淚控制不住了。

“我沒過過生日,你來我家那天,那個蛋糕我媽也不是買給我的,她從來不給我過生日的,我沒許過什麼生日願望!”我難過的帶着哭音。

曾念愣了愣,“那今天就是第一次,你想好了嗎?”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看着那些插在蛋糕上的生日蠟燭,還真的認真的想了自己的願望。

“想好了。”我帶着鼻音告訴曾念。

就這樣,我有了人生裡第一次許生日願望的體驗,和曾念一起吹了蠟燭,吃了他切給我的生日蛋糕,還把不爭氣的眼淚滴在了蛋糕上面。

一切回憶都讓我難忘,直到我媽急火火的開門進了家裡。

我和曾念看着我媽,我媽看着桌上的生日蛋糕,臉色難看的又看着我,“曾添呢,你們不是一起去書店了?”

這時候距離我和曾添分開,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我看了眼曾念,回答我媽,“是去書店了,可他早就回家了。”

我媽一跺腳,“他沒回家啊,曾教授剛纔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讓我回家看看你和曾添在沒在,一定出事了,出事了……”

我放下手裡盛着蛋糕的紙盤子。“能出什麼事,你別一驚一乍的,曾添可能又去別的地方了,他以前不也是挺晚回去嗎,能有什麼事。”

曾念一言不發的也站起來。

我媽搖着頭,“你知道什麼,曾教授那個電話一定不對勁,我得往回打個電話。”她說着急忙走到電話旁邊,撥號碼。

我看了眼曾念,心裡居然也莫名緊張起來。

“喂,曾教授,我到家了,曾添不在啊,欣年在家裡……嗯。他也在這兒呢,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曾伯伯回答了什麼,我就看見我媽的肩膀開始微微抖動起來。

“好好,我知道了。”我媽掛了電話,轉頭看着我,又看看曾念,眼神裡滿是慌亂神情。

“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我不耐煩的問我媽。

我媽看着曾念,顫着聲音說,“曾添出事了,有人給家裡打電話,說綁了小添,還說……這可怎麼辦啊!怎麼整……”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媽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曾添被綁了,他明明纔跟我一起吃了燒烤喝了酒,和那麼多人在一起,怎麼能被綁架了呢。

再說,綁架他一個學生幹嘛!

“你說曾添被人綁架了?”我問我媽。

我媽狠狠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到曾念面前,“你哪都別去,就待在屋子裡,聽見沒?”

曾念挺平靜的看着我媽,點了下頭,“王姨你剛纔還要說什麼,沒說完呢……”

我媽一怔,猶豫着沒開口。

“有什麼你倒是說啊!”我着急的也走過去,瞪着我媽。

“那電話好像還說。讓曾教授拿另外一個兒子去換曾添,我也不知道聽得對不對,反正曾念你聽王姨的話,千萬別出去!”

我震驚的看着曾念。

曾伯伯另外一個兒子,那指的不就是曾念嗎。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我心裡慌得不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神無助的看着曾念,像是他能有辦法似的。

“我知道,王姨放心。”曾念淡淡的回答我媽,擡眼看了看我。

“那我先去把門鎖上,你爸爸馬上要過來……”我媽急急地朝門口走,開門出去了。

我看着曾念,他也看着我,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十幾分鍾後,曾伯伯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到了我家,進門看到曾念,臉色很不好。

曾念坐在舊寫字檯那兒,動也沒動,低頭看着書。

我叫了一句曾伯伯,用手捅了下曾念,想讓他別看書了,這時候看什麼書啊。

可他壓根沒反應。

平時我要是這麼對他,他至少還會冷梆梆的說一句,可現在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曾伯伯衝我點點頭,問我。“小添真的和你去書店了嗎?”

我覺得臉上發燒,我應該對曾伯伯說實話吧,我準備告訴他我今天和曾添究竟幹嘛去了,曾念卻站了起來,把我擋在了他身後。

“有話跟你說。”他聲音低沉的衝着曾伯伯說道。

曾伯伯看着他,點了下頭,;兩個人前後走出了屋子,到我家院子裡說話去了,看來是不想我聽到。

我媽走到我身後,“你沒說實話是不,你們到底幹嘛去了?”

“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是假的……”我冷冷的回答我媽,不想跟她多說話。

恐懼的擔心充滿了我心裡,我在擔心曾添。

我也想不明白,曾添怎麼就會被綁架了,他在我和曾念離開後又去別的地方了嗎,苗語呢,他沒跟苗語他們一起嗎?

還有曾念,他和曾伯伯到底在說什麼,還要避開我和我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曾念才和曾伯伯一起回到屋裡,曾念依舊那副神情,進屋後看了我一眼,又坐到了舊寫字檯前。

曾伯伯看着他坐下,嘴角繃着,好半天沒說話。

我媽小心的走過去站在曾伯伯身邊,緊張的看着曾伯伯。

“他們是我朋友,留下開陪着你們。別害怕,曾添也不會有事的,我去找他。”曾伯伯過了半分鐘後纔開口講話,臨走還對着我微笑一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只是點點頭。

我以爲曾添很快就會回來,就會笑嘻嘻的出現在我面前,可是沒有。時間異常緩慢的到了週一上學的時候,曾添還是沒出現。

我和曾念也暫時被那兩個人帶到了一個招待所裡住下,曾念始終很配合,只是話比平時更少了,我問了他幾次他跟曾伯伯說了什麼,他只說跟我沒關係讓我別問了。

上學的時候,那兩個人還跟着我和曾念,我覺得他們是曾伯伯請來的保鏢。目的應該是爲了保護他另外一個兒子。

他不能見光的兒子。

曾添的事情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對學校也是說他生病請了病假,我和曾念也都裝着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我心裡已經亂得不行,上課時根本聽不進去老師說了什麼,眼神總落在曾添空空的座位上出神。

到了中午放學,我忍不住了,決定去找苗語,我要問問她那天我走以後,曾添究竟發生了什麼,苗語會不會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苗語時,她一個人正往外走,見到我就站住了,“你找我?”

我點頭。“有話跟你說,去外面吧。”

到了校園一處僻靜的角落,我問苗語那天曾添是和她一起離開那個吃燒烤的倉庫的嗎,苗語冷笑着看我,說曾添是和她一起回市區的,可是到了市區裡就各走各的了。

“怎麼了,今天沒看見他跟着你呢,吵架啦?”苗語嘲諷的問我。

我沒心思跟她計較,可又不能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繼續問她看沒看見曾添往哪兒去了,他說沒說要去哪兒。

差點就沒忍住把實情說了。

苗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麼了,他說要去你家吧,然後就走了。你找我問這個幹嘛,曾添人呢?他怎麼了?”

去我家……聽了苗語的話,我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就含糊的對她說沒事了,曾添那天感冒了發燒,今天請病假沒上學。

我轉身就走,苗語也沒跟上來。

我又去找了曾念,看着他不緊不慢的吃着飯,我開始覺得他太冷血了,不管怎樣,曾添也是我們熟悉的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像沒事人一樣。

“你還吃得下去啊。”我悶聲對曾念說。

曾念繼續吃,“不然怎樣。要我去把他換回來嗎?你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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