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另一種死刑(011)意外到來的朋友

林海聽說我們要去廟裡,就跟我說他跟我講的那個廟其實很小沒什麼香火。

我聽他講完,告訴他,“無所謂,我並不信神佛那些的,就是很想去轉轉。”

林海看着曾念,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曾念什麼都不說,笑着摟住我準備出發。

等我們到了地方纔知道林海說的全是實話,廟真的很小,也沒見什麼人出來進去的場面,和我去過的其他廟宇都不大一樣。

進了門,裡面除了一個不大的大殿之外,就是兩旁各有一趟房子,餘下的院子面積估計站三十幾號人就會滿滿當當沒空隙了。

曾念四下看完,低頭又看我,“一眼就看完了,還真是小廟一座。”

其實這裡冷清的氛圍倒是更合我意,“挺好的,我去拜拜上香,你等我……”

剛要朝大殿裡進,曾念把我攔住了,他看着我隆起的肚子說他替我去拜去上香,我小心地站在這兒等着就行。

他這麼說,倒是暗合了我的心思,我來廟裡原本也是想替他祈福的,他現在願意自己來不是更好。

曾念一個人走到大殿門口,對門口站立的和尚作揖之後,邁步走了進去,我從後面跟着停在門口,往裡面安靜的看着。

大殿裡面也只有曾念一個人。

他已經跪在了蒲團上,從後面看着,倒也有幾分虔誠信徒的姿態,我看着不禁寬心許多,自己也站在門口低頭?念,祈願自己和曾念還有寶寶。從此以後能平安快樂在一起。

等我睜開眼再去看曾念時,他還跪在蒲團上,在行三跪九叩,不知道他何時對這些也懂了。

廟裡的和尚看起來年紀不過中年,他問我要不要求籤時,開始說的是談國的話我聽不懂,他打量我一下,開口換成流利的中文普通話。

我正想怎麼回答自己不需要求籤時,曾念卻走過來度和尚說他要求籤。

他拉着我跟着和尚到了一邊求籤的地方,和尚問他要問哪一方面,曾念也不問我,直接說要看事業。然後抽了籤。

解籤需要花錢,我看着曾念大方的遞過去相當於人民幣一百塊的鈔票給和尚,和尚拿着籤文看了看,告訴曾念他求的簽在功名籤裡算是上上籤了,事業會一路光明無量。

曾念點頭說了句謝謝,我以爲他還會接着問別的,可他已經起身還扶着我,沒有繼續的意思。

我跟着他又給廟裡添了些香火錢,難得遇上如此香客的和尚一直跟着我們,直到把我們送出了廟門口,還告訴我們這裡不遠有一家齋菜堂不錯,我們可以去試試。

曾念問我有興趣嗎。我一直被悶在林海家裡,現在跟着曾念出來,覺得去哪兒都有些興趣,就說去嚐嚐。

齋菜堂這邊明顯比之前那座小廟有人氣,我們等了一下才有了位置可以坐,我看着隔壁桌已經上來的齋菜,一下子就覺得餓了。

曾念在我旁邊噗呲一聲笑起來,我納悶的看他,就見他眼眸溫柔的盯着我,“年子,你這樣子和小時候等我做紅燒排骨時一模一樣……”

我不好意思的努了下嘴,也回憶起過去。曾念下廚做好吃的時候,我會站在廚房門口眼巴巴的往裡面看着,偶爾還會在他冷冰冰的口氣下去打些下手。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細碎的生活片段,真好。

齋菜上來後,我吃了一口,本地野菜做的很是爽口,和林海家廚師做的味道區別很大,也算是給我換了口味。

等吃完重新走回到街面上,臨近春節的緣故,這裡也和國內一樣街上行人明顯多了起來,我和曾念牽着手隨着人流一起走。

曾念忽然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年子,你喜歡這裡嗎?”

我四下看着街邊的各種攤位,隨口回答他,“還好,不過這裡冬天不下雪,我還是喜歡奉天,喜歡北方。”

可說完了,心頭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轉頭看着曾念,看見他目視前方,臉上沒什麼表情。可他的視線,似乎盯着某個地方沒怎麼動過。

他在看什麼,我也跟着看過去,可看見的不過是街邊一個賣水果的攤子,攤主是個圍着花色頭巾的女人,整張臉被圍巾裹住只露出眼睛。

“那過完年,我們就回奉天,寶寶應該在那兒出生。”曾念緊緊拉着我的手,繼續說,目光從那個水果攤子上收了回來看着我。

我們很快從水果攤前走過,準備回林海家裡。

走出去一段,我下意識回頭又去看看那個水果攤的主人,看見那個花頭巾正在招呼客人。不知爲什麼,這女人的一雙眼睛,總讓我覺得有些特別的感覺。

除夕夜正式到來的這天,我卻意外地感冒了,一直很小心可還是中招了,還好情況不算嚴重,我被林海要求臥牀休息。

曾念被他叫了出去,說是有事要談,結果一去就是三四個鐘頭沒回來。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陣醒過來,嗓子乾的咳了幾聲,起來去拿水喝,發覺屋子裡還是隻有我自己,曾念還沒回來。

喝完水,我倒是覺得自己好了不少,外面的隱約鞭炮聲也讓我一下子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這裡過年的氛圍雖然不如家裡濃厚,可總算也有,我想到這是分開那麼久之後,我第一次又和曾念一起過年,心裡就覺得很幸福。

加上肚子裡的寶寶,我們三個人一起過年了,第一個年。

我拿起給曾念打了過去,他很快接了,聲音低沉的問我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你還跟林海在一起呢,我能過去嗎?”我看着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問曾念。

電話那頭,隱約能聽見有男人的談話聲,曾念在跟我講話,他要是還跟林海在一起的話,那就是還有人也在了。

“等吃完飯的時候再過來吧,你在休息一會兒,我過一下回去找你,你等我。”曾念很肯定的表明了不想我現在去找他。

“好,那我等你。”

過了十分鐘,曾念真的回來了,他進屋就先把我檢查了一遍,然後像是跟我分開了好久似的,湊過來熱烈的吻我,他雖然臉色平靜,可跟我親熱的動作裡卻帶着需要發泄的味道。

雖然動作溫柔,可那種急於宣泄的情緒還是很明顯的能感覺得到。

等他放開我起身站到窗邊往外看,我纔跟過去,擡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怎麼了?”

曾念抿了下嘴脣,伸手把我攬進懷裡,深呼吸一下後,才淡淡的回答我,“以前一直覺得不會再有跟你一起過年的機會了,可現在卻跟你和寶寶一起過年,我有點覺得像做夢,必須要吻了你纔有真實感……現在覺得是真的了。”

我笑着用手用力拍拍他的臉,手指觸到了他臉上得那道傷疤,不禁一頓。

我猛地仰起頭看着他臉上的傷疤,一種無法忽視的危險感覺透過這疤痕時刻提醒着我,曾念不在我身邊時經歷過什麼,我還不知道。

掌心不禁微微冒起汗來,原本輕鬆地心情又開始往下沉了。

曾念抓住我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口上,“今晚的年夜飯,我和林海都要下廚,你嚐嚐我們誰的手藝更好……”

我聽他語氣輕鬆,也只好隱了自己的心思,配合他,“好啊,林海原來也會做吃的,用我給你打下手嗎?”

“不用……對了忘了說,今晚還有個朋友也會過來一起吃年夜飯,你也認識的。”曾念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廚房時,背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誰啊。”

曾念挽着襯衫袖子,還是背對着我,“到時候看見就知道了……”

等他離開了,我還坐在沙發上想他說的話,那個朋友會是誰呢,難道是白洋和閆沉……不太像,那就是餘昊?同時算是他和我兩個人的朋友,也沒幾個。

而這幾個人裡有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更少了。

正想着,擱在茶几上的亮了起來,有人給我來了電話。

很意外,來電話的竟然是向海湖。

我本想不接,可是看着一直堅持不斷打進來的電話,又想到她和舒添的關係,還是得接。

向海湖的聲音悠悠響起,很久沒跟他有過聯絡,驟然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心裡倒反而升起一絲熟悉的踏實感,自己覺得這感覺好可笑,索性拿着自嘲的笑了起來。

“總算知道你在哪兒了,婚禮上你就那麼不見了,可是讓我廢了好大力氣去瞞着消息……老爺子很牽掛你和孩子,今天是除夕,陪着他的人卻只有我,唉,剛纔我看見他去了擺着曾念媽媽靈位的房間。”向海湖聲音有些低落的跟我講着話,好像我跟她是可以聊心事的閨蜜一般。

我聽着,眉頭皺起,眼前浮現出舒家別墅裡,放着還未入土爲安的舒錦雲骨灰的房間。

向海湖也不理我不出聲,自己繼續說,“你和曾念怎麼打算的,雖然他不缺錢,可是沒了現在的事業,有這麼年輕,以後要幹什麼呢,總不會就此退休養老了吧……”

我聽得一怔。

沒理解錯誤,向海湖的意思是說,曾念已經不再跟着舒添做生意了嗎,他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是向海湖騙我故意這麼說?

“我沒騙你,不信你可以去問你老公,或者你上網看看國內的財經新聞就知道是真的了……”向海湖應該是猜到我會質疑她的話。

我想了想,開口對向海湖說,“外公就沒反對嗎?”

向海湖咯咯地笑了起來,“左欣年,看來你跟你老公還是有很多話不能直說啊,他就沒告訴你,他因爲什麼纔會離開外公的,那原本都屬於他的一切?”

曾念和舒添之間,到底怎麼了,我心裡不吃底,乾脆不回答等着看向海湖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我還覺得,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別人授意向海湖打過來的。

“怎麼不說話啊,哦,說不出來什麼是吧,那好吧,你就聽我說……左欣年,你想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啊!”

向海湖的話剛說的沒頭沒尾,我突然就聽到她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聽到有東西被撞倒在地的聲音,向海湖的叫聲又響了幾次後,一下子就沒了任何動靜。

“喂!向海湖,你怎麼了,說話啊!向海湖!”我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向海湖一定出了什麼事,我雖然並不關心她,可還是對着喊了起來,人也跟着下意識站了起來。

裡傳過來幾聲沉重的呼吸聲,聽起來像是男人發出來的,依舊沒聽到向海湖再說話或者出聲,我冷着聲音,又對着叫了一下,“向海湖……”

迅速斷線。

我沒再打回去,因爲有個念頭剛剛在我心裡冒出來,我想起來婚禮之前,曾念和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過向海湖留在舒家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難道……我被自己想到的情況弄得出了一層細汗,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個反覆後才決定要去找曾念,這些事情究竟怎麼回事,只有問他才能弄清楚。

我出了屋子直奔廚房,路上看見林海家裡的傭人都在忙碌着,看見我都笑着打招呼,我也應付着,一直到了廚房門外。

廚房裡響動不小,我剛要往裡面進,迎面就看到了扎着圍裙的曾念,他手裡拿着,看見我突然出現也微愣一下,站住。

“年子。”曾念先開口叫了我,手裡拿着的被他重新揣回了褲兜裡。

我看着他的動作,視線轉到他臉上時,看到他眼神有些暗淡的正盯着我,神色之間又開始有了他自年少時就有的冷淡疏離。

我朝他身後的廚房裡望了望,“有話要跟你說,你出來一下。”

說完我轉身就往幾步遠之外的大門口走,推開門到了院子裡繼續往前走,漸漸走到了之前和曾念一起放煙花的那片地方纔停下來。

回頭去看,曾念也快走到我面前了。

我直視着曾念,等他走到我面前站住了,馬上舉了舉手上的。對他說,“向海湖剛纔給我打了電話,可沒說完就斷了,她好像碰上什麼事情了,可是她的人應該就在外公別墅裡。”

曾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低頭把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沉聲問我,“你也聽見外公的聲音了嗎,在電話裡……”

“沒有,向海湖說外公在安放你媽媽骨灰的房間裡,沒跟她在一起。”我回答他。

曾念擡眼朝天空看去,夜色這時已經初降。我一時間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色,只看得見他脣角勾了勾,慢慢朝我看過來。

“看來得提前回奉天了,我們明天就走。”

我想着向海湖對我說的那幾句話,看着曾念問,“你什麼時候離開那些生意的,怎麼沒跟我說,之前幾個月你離開,是因爲那些嗎?你和外公怎麼了?”

曾念歪頭看着我,沒回答。

我心頭不禁起了涼意,向海湖那幾句故意說給我的話,不能說一點也沒擾亂我的心思。懷孕後的我格外敏感,本來就對曾唸的刻意隱瞞在心裡介意,現在他又這麼不說原委的就讓我跟他一起回奉天,我已經快壓不住心裡那些念頭了。

“年子,我答應你,明天回了奉天,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只是現在能不問我嗎……今晚我只想跟自己唯一的親人一起過個年,好不好?”曾唸的口氣很溫和,說到最後甚至還有了些求我的意思。

我聽得心頭一軟,雖然覺察到那句唯一的親人說的有些不對勁,可曾念已經動作迅速的過來把我抱了起來。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我閉緊了嘴巴,最後還是像年少時那樣,聽了曾唸的話,哪怕明知他的話有問題,我也依着他的心思不問,只聽他的話。

曾念抱着我經過廚房門口時,林海正站在門口,看見我們眼神微微一晃,笑着對曾念說,“你那幾道奉天菜很地道,一小時後開飯,我現在去接人。”

“好。”曾念腳步不停,抱着我直奔房間。

我看了眼林海,心想他要去接的人,應該就是曾念告訴我的那個朋友吧,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是林海也同時很熟悉的話……

是有個人符合這些條件,可又最不可能是他……我在心裡暗暗笑自己,想太多了吧。

進了房間,曾念放下我也不跟我像平時那樣纏綿一陣,直起身脫了衣服朝浴室裡走,跟我說做了飯滿身油煙味兒,他去洗個澡。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也算是避開我。沒出聲只是安靜的看着他關了門進了浴室。

他洗澡的功夫,我還是又給向海湖打了電話,關機了,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人在舒添家裡,什麼人敢對向海湖動手呢,即便是曾念做的,那也太不顧及外公的顏面了。

浴室的門很快打開,曾念帶着一身溼氣從裡面走出來,見我還坐在原地沒動,就朝我走過來,看到我手裡握着,就用毛巾擦着頭髮坐到我身邊。

“是外公要動她,你不必管。”

我心頭砰砰跳起來,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可是聽曾念這麼告訴我,還是覺得……那位商界傳奇的心,也夠狠。

目光落在曾念身上,我想起在電視裡看見的舒錦雲的照片嗎,曾念媽媽眼神中的某種神情,像極了舒添,似乎也遺傳給了兒子曾念。

曾念,又何嘗不是個夠狠的男人。

我不禁垂頭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這裡面那個小傢伙。將來會更像我和曾念哪個多一些。

窗外夜色幽深,時起彼伏的鞭炮聲開始不間斷起來,林海也來了電話,告訴我們要去吃年夜飯了,他已經接到人回來了。

我起身去臥室換了身衣服,曾念跟在我身邊沉?的看着我,我也因爲心裡堵着那些事也不想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窗外突然爆出一聲巨響,緊跟着一片絢爛的花火綻放在夜空裡,我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去看,曾念這時也悄然站在到了我身後,用手把我從身後環住。

被他這麼一抱。我心裡那些憋氣的感覺竟然就一下子淡了下去,心裡還有些覺得自己不懂事讓他不開心了,就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好餓,快去吃飯吧。”

曾念還是沒說話,只是出去朝餐廳走得路上一直緊緊拉着我的手。

還沒走進餐廳裡,我就看見林海站在餐廳門口,他張開兩隻手正擋着門,看上去像是在攔着什麼人從餐廳裡出來。

曾念拉着我繼續往前走,我聽到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從餐廳裡傳出來,她說的不是中文我也沒聽懂。

林海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過來,目光和曾念一對。把手放了下來。

包着花頭巾的女人半個身子從林海身後露出來,看架勢是要往外走,可看到我和曾念後,女人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看着女人,很快想起來,這不就是白天和曾念去吃齋菜回來時看見的那個賣水果的,花頭巾是一樣的,那個眼神也是。

我轉頭看看曾念,白天我看見曾念看這個女人的眼神就有些特別,現在又在林海家裡看見她,這女人究竟是說什麼人。

林海咳了一下。“她問我孩子是不是也在這裡,我說沒有她不信……”

包着花頭巾的女人聽完林海的話,目光朝我看過來,我也看着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團團在奉天,真的不在這兒。”曾念放開我的手,邁步緩緩朝包頭巾的女人走了過去。

他跟她說起團團,我蹙眉更仔細的看着包頭巾的這個女人。

“我不信你。”包頭巾的女人說着,擡手抓住自己圍着的頭巾,聲音冷漠的對曾念說道。

曾念停了下來,忽然轉頭看着我,兩道灼灼的目光盯在我臉上。

可我的視線很快就再次被包頭巾女人的動作吸引過去。她的一張臉已經開始完整的顯露在我眼前了。

等頭巾被她拿在手裡時,我也看清了她的長相。

心頭狠狠地跳了一下,我再去看曾念,他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嘴角一彎,對着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然後轉過身也去看着摘下頭巾的這個女人。

我覺得肚子一緊,大概我太吃驚的反應驚動到了肚子裡寶寶,他不安的在裡面動了起來。

我實在沒辦法不吃驚,眼前這張臉……怎麼可能活着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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