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後，雷蒙猛地一下倒在了牀上，只感覺渾身痠痛。
就如他此前猜測的那樣，這種切換副人格果然不是毫無限制的，經過各種方式的測試後，他總算是摸清了副人格狀態的極限在哪。
首先，副人格狀態持續的時間長短，跟他在切換後的體能消耗是有關的。
消耗越激烈，能保持副人格狀態的時間也就越短。
譬如與人戰鬥的話，無疑體能消耗是最激烈的。
在經過初步的測試後，他得出了一個大致的數據——如果跟人戰鬥的話，副人格狀態的持續時間最多也只有十到十五分鐘的樣子。
此後就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反之，如果坐在那不動的話，就是持續幾個小時也很輕鬆。
當然他也不確定如果真的一動不動，到底極限能保持副人格狀態多久，因爲暫時他還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測試這個。
克洛副人格倒是不介意幫他測試一下，因爲平時副人格被切換回去後，就會直接進入休眠狀態，同樣也很無聊。
但雷蒙暫時是沒這個打算的。
現在他只需要確定副人格狀態的持續時間與體能消耗有關，這就足夠了。
此外，在進一步的測試過程中，雷蒙還發現了系統的另一個小功能——【裝備具現化】。
按照他的推測，應該是可以具現化出副人格原型所擁有的裝備，但需要耗費一定的通用點才行，而且多半也是有時限的。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通用點了，就算想試一把也無能爲力。
所以這個也只能等以後收穫新的通用點時再試試看了。
咕~~~咕~~~~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突然傳來一聲一陣“咕咕”的叫聲。
看了一眼牆上電子鐘的時間，雷蒙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因爲測試副人格狀態太過投入而錯過了晚飯時間，現在天都已經暗下來了。
“算了，睡覺吧。”
在發現自己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就感覺渾身痠痛後，他果斷的決定先睡覺，反正餓一下也不會死，明天起來再吃也就是了。
……
第二天一大早，雷蒙就自然醒了。
身上的痠痛感早已消失不見，可飢餓感卻比昨晚更加嚴重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六點四十幾了，醫院的食堂這時應該也已經開了門，於是乎，雷蒙在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後，就直接奔着食堂去了。
當雷蒙挑選好要吃什麼坐下來後不久，大衛就端着一份早餐坐到了他的對面，跟他打着招呼：
“早上好，雷蒙——”
“你也早。”看到來人是大衛後，雷蒙還是不可避免的心中一緊。
但以他的城府，就算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可掩飾一下緊張的情緒還是能辦得到的，自然不會讓大衛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昨天睡得很好吧？”大衛笑着問道。
“當然，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想不好都難。”雷蒙聳聳肩。
“我看你晚飯沒來，就猜到你肯定沒睡醒，所以也沒去打攪你。”大衛一邊說着，一邊用醫院特製的無鋒塑料黃油刀將面前切好的麪包抹上了果醬。
“昨天有點累，等我中途醒過來天已經黑了，索性就繼續睡了。”
“原來如此。”大衛恍然，“昨天你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是很差，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的樣子，是最近沒休息好還是？”
我昨天臉色爲什麼不好看你心裡沒點B數嗎？
冷不丁的看到你這位滅世級精神病，誰的臉色能好看？
雷蒙強忍住吐槽的慾望，若無其事的道：“應該是最近沒休息好吧，昨天睡了一覺之後，今天狀態明顯要比昨天好多了。”
“沒事就好。”大衛鬆了口氣，“我昨天還以爲他們又給你吃什麼新藥了呢。”
雷蒙看得出，大衛對自己這個朋友還是很關心的，可他終歸不是身體原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當即轉移話題問道：
“你怎麼樣……我看你這陣子狀態都很不錯，也沒有犯過病，有沒有申請出院的打算？”
“肯定有啊，但想出去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你這種心理學專家都被擋住了，我可沒信心能靠自己出去。”大衛一臉無奈。
“那可不一定，我出不去是因爲一些意外因素，不代表你也出不去。”雷蒙搖搖頭道，“要不這樣吧，等會兒吃完早餐我幫你模擬測試一下，如果你能通過我的測試，那麼多半也能通過醫院那邊的測試，如何？”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大衛神色一喜。
跟雷蒙也認識這麼久了，他知道雷蒙在得病之前原本也是一位心理學的大咖，正常狀態下比醫院的駐院醫師們還要專業得多。
正如雷蒙所說的那樣，如果他能通過雷蒙的測試，那麼想必也一定能通過那些駐院醫師們的測試。
其實之前他就有過這種想法了，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他是準備等雷蒙什麼時候也通過測試，準備出院之前再提出這個請求的。
沒想到雷蒙居然主動要幫他這個忙，讓他頓時欣喜若狂！
“真是太感謝你了，雷蒙！”大衛激動不已。
“一點小忙而已，都是自己人，說這話就見外了。”雷蒙不以爲意的笑道。
“嗯！”
大衛連連點頭，但還是難掩眼底的激動和欣喜！
看到大衛這個樣子，雷蒙心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爲他突然提出要幫大衛這個忙，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盤的。
首先，他短時間內想以正常途徑出院，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經過了‘華國私家偵探’還有‘羅森漢恩實驗’這兩個神操作後，貝絲醫生打心底裡就不相信他已經恢復正常了，肯定不會放他走。
其次，他現在如果切換成克洛副人格的話，想逃離醫院的確很簡單。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實在不願意用這個笨辦法。
這畢竟是二十一世紀，天眼無處不在，面部識別技術也已經非常發達了，他可不想背上在逃精神病患的名頭，整天東躲西藏的。
再說了，相比起前世，這個世界還多出了一些類似神盾局這樣的組織存在，天知道他突然溜了會不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關注。
在考慮到種種問題後，雷蒙覺得還是不宜妄動，從長計議比較好。
可讓他整天在大衛這個滅世級精神病跟前晃悠，他又確實有點從心。
於是，他決定換一個思路。
既然他自己短時間內出不去，那爲什麼不想辦法讓大衛出去呢？
反正按照原本的世界線，即使沒有他的插手，大衛最終也是會離開這家醫院的，他最多也不過是幫忙加快一下進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