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生打着哈欠回頭,當看見窗前的一幕,久久不能回過頭來。她碰了碰旁邊的,一分鐘不到更多的人回頭看向窗邊,彷彿後面纔是講臺。
午後清澈的金穿透玻璃,如金色霓裳般披在兩個熟睡的人的背上,又像正被上帝的手愛撫着。坐在外側的男孩此刻頭衝窗戶枕臂睡着,黑色的髮絲透過金光,如晨霧中露珠般閃耀着。有型的身材如一頭雪豹般伏息着,隨着均勻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背部正被霓裳溫柔包裹,彷彿不久時就會有一對羽翼從中伸展而出。
再看那名頭向外側睡着的女孩,墨黑微卷的青絲如絲綢般披散而下,有幾縷調皮的搭在她臉上。精緻的睡臉上掛着些許笑容薄薄的呼吸着,想來此刻必是甜夢。同男孩一樣她白色的襯衫上罩着層金色霓裳,這使原本的白色變得更加透明,就如同直接穿上了白金羽裳,不顯庸俗只會另她看似更加不食人間煙火。彷彿待她睜開眼後揮展羽衣就可以回到原本屬於她的神域。
這讓原本戰於講臺的老教授都有片刻恍惚,吃力的按按眼睛,既不忍破壞這份虛幻的真實,又實在感嘆自己該早些退休享受下研究花草之樂。
教室此刻極靜,彷彿連絲呼吸聲都沒有。
直到一個女生拿起手機按下了拍照鍵。
牛氣哄哄找罪受
如果我所租的房子在一摟,在如果有人早晚上十點多恰巧從我家窗口路過,在漆黑屋內不經意間瞟見個面色蒼白雙眼紅光嘴角已經咧到耳朵根根,正猖狂大笑至瘋癲的女人的話,請你不要尖叫不要驚慌不要逃跑,那是一個癡迷遊戲少女最終取得神器的勝利表情,望諒解。
我合攏有些僵硬的脣角,扶腰從電腦前搖擺站起。已餓得沒有絲毫力氣的倒在牀上,看了眼表,很喝着空氣摸着肚子開始撅屁股扒拉冰箱。
好死不死忽然聞到飄來的番茄牛肉香,我從冰箱裡探出腦袋,兩眼綻放奪目小母狼的光芒。這個傢伙,大晚上的吃方便麪,非奸即盜!
不過隔壁歐巴不是個上班族麼,怎麼會這個時間吃飯。據我觀察他人溫和且沒有女友,還會時不時會照顧下我這個落難少女,送來些燉好的肉肉。這算對我有意思吧,是吧?是把。是吧!
想到此處,我吸起口水,懷着不知什麼時候他把自己貢獻出來的美好願望踮腳貓去。
“歐巴”本人此時已經站在隔壁門前。
房內沒反映,我繼續再接再歷的撓門。我不會聞錯的,肯定是從這裡傳出來的方便麪味!
本人臉皮厚度堪比城牆在此處已家喻戶曉,所以蹭飯事業在本樓已經見怪不怪。在我撓的都不願意在刺激自己耳朵時,門開了。
“呃?”此人甚是眼熟,但不是我的杜歐巴!
“什麼事?”面前的人打量着我,一副不耐煩的皺起眉。
“住在這裡的歐,杜哥哥呢?”我微笑的看着他,又往裡屋望了望,紙箱子很多,屋內亂七八糟。
“我就是。”他開始不耐煩並打算關門了。
“呵,你是杜哥哥的話我就是杜嫂了!”我頓時火氣上涌,破功般伸出食指指向他的臉,戳穿他的假話。你是杜哥哥?杜你妹啊!分明是佔老孃便宜!哎,不對啊。
“你是嫂子?”對方正色道,卻又瞬間挑起一側有型的眉,黑白大眼瞅了瞅我,眸中劃過了什麼。
“哼,沒錯就是姐姐我。乖,趕緊說那個死鬼去哪了?”我小腰一插,腦袋一揚,胸部一挺,拖鞋一邁,破釜沉舟道。我打包票,如果此刻給我支菸,我就敢扮包租婆。反正要是杜歐巴搬走了的話,這個人也只不過是個房客而已,不可能認識杜歐巴。
“堂哥去非洲了。”可能是被我氣場震到,對方確實回答。他轉而又挑起另一側好看的眉毛道,嘴巴一張一合間清晰吐出另我直想撞牆的話語,“去跟嫂子結婚。”話音未落,他勾脣,與此同時我可以準確斷定這廝笑的含義:譏諷與挑釁。而更更另我想撓頭皮的是,我也在此時正好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原來他跟杜歐巴是親戚,難怪看他眼熟;原來他跟杜歐巴是親戚,難怪他也姓杜;原來他跟杜歐巴是親戚,難怪他住在這裡;他來他跟杜歐巴是親戚,難怪他們性格迥異。哎,我的嫩受杜歐巴。
我正緬懷中打算回屋,對方卻先一步進了屋,門沒關,看來有門。我踮腳跟了進去,這個進陌生人的家不太好吧。
至此,我要提醒廣大的小朋友們,千萬不要跟陌生叔叔回家哦!
“泡麪,吃嗎?”他走進廚房。
“吃!”餓極的我一屁股坐在紙箱上,既來之則吃之。
他端了兩碗泡麪走回來,遞給我一碗,自己坐在紙箱上直接吸溜,可見餓極。
待我吸溜完最後一根麪條,他向我走來,眼光爍爍,“開始吧。”
“啥米?”我來不及反映立即跳起,雙手護胸。難道想他打老孃的主意,這個禽獸!
他瞪了我眼,打開我剛纔坐過的箱子一一拿出,整理。
“呵呵,那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了。”我尷尬了,我齷齪了,我邪惡了。
“怎麼?吃完就想跑?”他停下動作環臂看我,顯然不打算放過我。
“非也非也,我打算走。”伸出食指晃了晃,微不可尋的退後一步。
說時急,那時快,他卻不想再跟我廢話,忽然伸出個無影爪向我食指襲來,我立刻雙手握拳並以右拳攻向他腹部,打算讓他把方便麪都吐出來!
他截住我的拳並使出一招鷹爪功抓住我的右手腕,不得以我左掌化爲刃劈向他頸部,可惜對方後退一步,得到漏洞我立刻轉身向門口跑。這個男人太過小氣!只不過吃他碗泡麪,就得幫他幹活那可不值!此時一句俗語如標語般貼在我腦海: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
頃刻間,已經開啓的大門又被他關上,我擡腳側踢,拖鞋嗖的一下飛進了客廳,而我的腳卻被那禽獸抓住了。
我單腳立地,倚着門。
“到底想怎樣?”此刻我像個暴露身份的美色臥底,垂死掙扎中,結局是生是死?
“很簡單,給老子收拾房間。”對方挑了挑眉卻不爲美色所動。
“想法到是不錯。”我點頭稱是。
“那還不乖乖聽話。”對方食指加中指夾着我的下巴狠狠一捏。
“人家累了嘛!”我雙眼伶俐一張,隨後緩緩換了染上煙雨,小女子般扭捏道。
男子雙眼瓦亮的看了我一會,在我感覺快要演不下去的時候,突然一手從我的腳背慢慢滑向我的小腿!
就像只白色毛毛蟲,一分一分的爬着,動作緩慢,撓人心癢。並有向我細白大腿進發的趨勢,而另一隻手卻抵在門上。
我猛拍腦門,糟糕!演過了!
隨着手指他也越來越貼近我,雙眼閃亮如夜間的虎目。
“我要喊人了!”
“是你TM的先勾引的老子,怎麼?現在想反悔?”
“呃,那反悔行不行?”
“你說呢!”
堅持不下,繼續貓眼對虎目,直到……
“啊!老孃知道你是誰了!”我突然衝着他的臉大叫。爭取讓他看見我最後一顆後朝牙。
“要死啊!”
“你不記得了?”我對他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
火爆脾氣皺起濃眉,思考了半天仍舊沒吱出一聲。
“可是我們都一起睡過了。”我扭捏的颳了下他的挺拔的鼻骨,這不就是下午在我旁邊睡着的‘羚羊’。
羚羊似乎也想起來了。
“那就再陪爺‘睡’一次。”羚羊退後一步,挑起一端眉峰居高凌傲的打量了我。
我實在壓抑不住了。這哪是乖巧溫順的羚羊,分明是隻嗆火逆毛羊嘛!
當老孃好欺負呢,老虎不發貓你當老孃病威!
我嬌媚一笑,眯起貓眼盯着他的色澤飽滿脣,緊接着被他抓住的那條腿,彎曲直接勾上他的腰,兩隻手也環過他的脖子,慢慢接近。
看老孃不把你這帥的過分臉砸得扁平,讓你爹媽都認不出來!哼,跟老孃拽!老孃的腦門可是砸碎過磚頭的!
當我們輕呼熱氣接近時,當我微揚腦門正要下磕時,門外一聲酥入骸骨的呼喊傳入門縫。化了我的恨,攝了我的膽。
“小貓兒。”狐狸惑人的聲音更如歌唱般動聽傳來。
我一個沒勾住順着羚羊的腰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呲牙裂嘴從地上爬了起來,徑直踹開門走了出去。
狐狸站在我門前,卻看見我從隔壁怒火沖天的踹門而出,愣了愣飄過來,瞟向正要關上的門。
“怎麼從那裡出來?你另一隻託鞋呢?”狐狸低頭看了看我暴露在外的一隻光潔腳丫。
“你怎麼沒穿衣服就出來了!”我慌張的指向他身後驚訝的大叫。
狐狸立馬回身去看。我輕巧越過他開門,關門。
“小貓兒。”狐狸伸手擋住門框,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就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什麼事?”我嘆口氣。
“給你送夜宵來了。”他把手中的精緻紙盒往前提了提。
“哦,謝了。”我拿過紙盒關門。
“一個人吃會發胖的。”狐狸繼續往門縫裡擠,水蛇腰扭得甚是靈活。
無奈轉頭進屋,狐狸也笑眯眯跟了進來,乖乖的坐在牀邊。
“你怎麼進來的?”我瞟了眼滿面喜慶的狐狸,問了個你我都懂的問題。
“呃,它沒在。”狐狸收回環顧我家的視線,竊笑的咧嘴笑了。
“冰淇淋?”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不是說了嗎,這周吃食我負責,當然也包括夜宵。”狐狸殷勤的打開包裝拿了塊抹茶蛋糕遞給我。自己不客氣的拿出草莓蛋糕,吃了起來。
“看什麼?”也許是因爲有吃的的原因,我好脾氣的沒發火。
“剛纔在幹什麼?”狐狸又叉了塊草莓在脣邊迂迴洗禮。
“打遊戲。”我擡首點向電腦。
“哦。”狐狸垂下眼瞼。
“怎麼去隔壁了?”既而擡頭頂着小強精神繼續問。
“呵,鄰居新新養了只小狗。”而且還是隻會抓人的小狗!想到剛纔的一屁定因,我轉頭惱怒的瞪向牆。
卻看見……
狐狸單手搭在牀上,向我接近。眼睛緊鎖着我,舌頭快速滑過我的嘴角,朱脣卻在我耳旁盅惑,“都沾到嘴角上了。”
剎時我可以清晰的感到渾身汗毛都蹦了起來。
我錯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臉旁。
而他的脣瓣似有似無地滑過我耳垂,卻在下一秒頓了下。
不過那一秒卻被我注意到了。他怎麼了?
狐狸坐回原位,但手卻未收回。鳳目飄向我,勾着人的神經,“要不要嚐嚐我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着他的蛋糕,感受他的反常。
“真是隻會害羞的小傢伙,真可愛。”他伸過沾有奶油的小叉子,而我也鬼使神差的張開嘴等着他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