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引起懷疑,肖敏不露風頭,不張揚,默默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工作上還是那麼兢兢業業,那麼拼命,不過目的已經變了,之前是爲了景龍發展,現在是爲了景龍垮掉而做的基礎工作。她也很注意私下利用工作之便收集公司內部有價值的資料信息,甚至一些保密性質的文檔,她都備份了,然後再抹掉訪問和操作日期。一切做的滴水不漏,有條不紊。
一個月,兩個月……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度過。有了目標,肖敏充實並“陰險”的快樂着。
肖敏發現近期許剛對她態度冷淡了,好像有意迴避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猜想,這是因爲上次他們之間的對話,許剛怕再被石悅誤會。而實際上,許剛看石悅是鐵定了心要肖敏,也就不再自討沒趣,而是暗中觀察肖敏,只要她的行爲有威脅到景龍公司或者石悅利益的,他會站出來當仁不讓。許剛是鐵面無私的,工作和感情決不混在一起。正因爲他這種領導風範,景龍公司纔有了今天的蓬勃發展。
可石悅則不然了。這段時間,他那曖昧的眼神,話語,細微表情和動作,無一不在向肖敏示愛。肖敏真是感到厭惡,但爲了復仇之快,她努力僞裝出不解風情,慢熱的樣子,偶爾莞爾一笑,妖嬈的回眸,挑逗的玩笑……石悅能立即騰雲駕霧,隨便她要什麼,怎麼安排,他恨不得都滿足了她,只爲再走近她一步。
計劃不如變化快,有時候你那很縝密的方案,很輕易的就能被一次偶然事件提前一半的時間。這種撲面而來的速度,會讓你驚喜失措。
這天石悅出去辦事,一直到快下班纔回到公司,他又醉了,車都是喊陸芳過去開回來的。回到辦公室,他覺得更是頭暈目眩,暗自罵這酒後勁咋這麼大……他倒在裡間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入睡不久他夢到一個非常欣賞的風姿優雅的女人,但當女人轉過頭時,她的臉竟然是黑貓的模
樣……石悅一下子醒了,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當他起身去倒水時,感覺頭還是暈乎乎的,腳下發飄,意識依舊有些模糊。看來酒還沒有完全醒。
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打開門,肖敏正懷抱手提電腦,端莊的站在門外。
“石總,你今天急着要的PIO圖,我下午就做出來了,但你不在……”
“進來吧!”石悅沒等她說完就把她讓進了屋子,然後他呼哧一下就坐倒在沙發裡,頭仰在沙發靠背上,閉着眼,很累的樣子。
肖敏聞到一股酒氣,她皺皺眉,將電腦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又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喝醉了?”肖敏試探的問。
石悅睜開眼瞟了她一下:“誰說我醉了?難道你看出來啦?”
肖敏不再說話,因爲她知道,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他人多說無益。於是她繼續忙她的手裡的活。
石悅看着她麻利的接上電腦線,如筍般的玉指輕擊着鼠標和鍵盤,眼神專注的盯着屏幕……他忽而想起剛纔夢裡的女人,竟與肖敏有幾分相似!
“你看我做的這種格式,可以嗎?”肖敏扭頭問他,同時將電腦側着往石悅方向挪了挪。
石悅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她秀髮散發出女人特有的體香味,從敞開的窗戶透進一股微風,吹動肖敏的髮絲,觸到石悅的臉,癢癢的撩動着他的心。他開始心猿意馬了,根本沒心思去看,只是胡亂點點頭。肖敏見他點頭了,便寬了心笑笑,臉頰邊盪漾着可愛的小酒窩,她的雙眸清澈如波,石悅看的發了呆——實在太像了,他竟然分不出她到底是榮祺,還是肖敏。想着想着他就伸出手臂,輕輕扶在她的柳腰上。
肖敏身子微微一震,想要站起身,卻被石悅一把拉住了。
“你躲我?”石悅一旦動了男女纏綿悱惻的情愫,說出的話總是不經過大腦,但不知爲什麼,這樣的話卻總能將女人迷的神魂顛倒。
“我給你倒杯茶,解解酒。”肖敏解釋着。
石悅不滿的嘖了一聲:“我跟你說了我沒醉!你聞聞,不信你聞聞啊,有酒味嗎?”說着湊過臉去。其實這還用聞麼,隔着幾米就能聞到酒味了。
“好好,你沒醉,
沒醉,好了吧!”肖敏一邊微微躲避着他的頭,一邊細語柔聲的遷就着,因爲他是上級,而且是個正在醉着的上級。
石悅被她的語氣和嬌態更吸引了,他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兩人的臉龐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肖敏心裡咯噔一下。她掙了掙但很快停下來,因爲她發現自己越掙,被攥得越緊。
“你就是在躲我。躲沒有用,只要我想,你就躲不掉。”石悅貼近她的耳邊霸道的說。
“石總,你鬆開……”肖敏祈求他,但沒用,他反而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鬆開?鬆開你跑了怎麼辦?我不會再放過這個機會!”石悅眼裡都是熱火。肖敏心裡一沉:再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是指的那個姓榮的死鬼了!石悅用胳膊攬住她,低頭深深的吻她的脖頸,這是最誘惑他的地方。一陣酥麻的感覺倏地傳遍了肖敏的全身,但她一想到榮祺,就興致全無,甚至反感起來,當石悅要吻她的脣時,她用力的抵着他的肩膀。石悅攥住她的雙手,她越抵抗他就越要得到,終於,他嚐到了她嘴中的芬芳和舌尖上的甜味。他一邊狂熱的吻她,一邊欣賞着她的表情,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好像遊歷在昨天的夢裡,好像榮祺穿越時空,又回來了。
他的吻融化了肖敏的抵抗,她渾身發軟發燙,充滿慾望之火,因爲她好久沒有性的滋潤了。她躊躇着,半推半就着。他趁機就觸碰到了她的柔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石悅的意識還是半夢半醒一般,而且在酒精作用下,他體內的激情同樣熾熱的迸發着……他在她耳旁低低叫了聲“榮祺”,然後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聽到他呼喚着榮祺的名字,肖敏的熱情如被冰水澆了一般,心也瞬間變成灰燼。石悅呼喚着的表情,像是在和久違的情人傾訴衷腸。自己再次“成爲”了榮祺,成爲了男人們喜愛的那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對於肖敏來講,這是何等的殘酷!肖敏默不作聲的承受着石悅的狂熱,憋屈和憤懣的淚水灑落了那麼多,那麼多,好像要流乾下半輩子的積存。
她的身體在顫抖,不是因爲快感,而是因爲悲傷和絕望;
她的心,再也顯不出鮮亮活潑的火紅色;
她的思想,從這一刻起,充滿了邪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