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豈容你欺我

025 豈容你欺我

水洛煙和慕容修看向了慕容言,只聽慕容言急急道來:“二嫂的孩子保不住。而罪證都指向了四嫂送的精油。”

“什麼?”水洛煙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隨後遞給水洛容的香氛里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能滑胎流產的東西。更何況,就算有,那香氛又不是薰香,讓你一個晚上薰到頭,怎麼可能會產生任何副作用?胎兒畸形,流產,這種機率小到比重頭獎還少的可憐!怎麼偏偏就在水洛容這出了問題?

水洛煙的腦子想的飛快,在想着中間到底出了哪門子的差錯。很快,靈光閃過,水洛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那一日,在塞北的時候,水洛容設計想陷害自己得罪皇太后,卻不曾想到自己還有留了香氛這麼一手,沒得罪成皇太后,倒是得到了不少讚美。

在那時,水洛容給水洛煙的眸光裡就是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很深沉。而在皇太后宣水洛煙進宮時,水洛容也顯得很從容淡定,並不曾有更多的動作。這都讓水洛煙有所疑惑。現在想來,是明瞭了幾分。就如同她先前猜測的那般,水洛容絕不可能有身孕。而皇太后回宣水洛煙進宮,想來也就只是受了水洛容的煽風點火。

這麼一來,一切倒變的合情合理起來。一個精心設計好的陷阱,等着她跳下去。

慕容修看向了一直沉思水洛煙,來不及多問什麼,慕容言又繼續說道:“來了很多人,父皇,母后,皇太后,御醫都來了,二嫂說,最近並無服用任何藥物,就唯獨一直在用四嫂給的香氛。結果御醫一查,就說,這裡含麝香,久用可能滑胎。這就把所有的矛頭指向了四嫂。父皇大怒。”他又詳細的說了些。

“四嫂?”慕容言看着水洛煙叫道。

慕容修的手拉住了水洛煙,眸光陰沉了幾分,道:“本王不准你去。就算抗旨又如何!這擺明了就是陷阱,本王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對着水洛煙說道。

“四嫂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慕容言看着水洛煙的眼神,問道。

水洛煙看了眼慕容言,道:“我說水洛容沒懷孕,你信嗎?”

慕容言楞了下,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那一日,我和你都在場。這御醫是李貴去叫的,總不可能她事先就安排好了吧。也許東宮可以買通一個御醫,但是不可能買通整個御醫院的人。何況,這事如果稍有不慎,可就是欺君大罪。而且,那一日,二哥的神情,也不像提前知道的,反倒是有一絲的驚喜成分在。”

他把那一日,每個人的表情都仔細的回憶過。水洛煙的想法,他想過,但是,很快被他自己推翻了。自然對於現在水洛煙說出口的話,給了否認。

而水洛煙卻一挑眉,道:“難道就不能買通李貴嗎?睿王爺,你以爲李貴是傻子嗎?這檯面上的勝負誰看不清?就算皇貴妃有動作又如何?真以爲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扳倒慕容澈嗎?慕容澈可是未來的皇帝,而水洛容定是皇后。皇太后年事已高,李貴找個更穩固的靠山,又有何不對?”

“四嫂,你要知道,這事處理不慎,就是死罪。”慕容言看着水洛煙,這話裡的意思就是,李貴活了一把年紀,在可能告老還鄉的時候,豈會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水洛煙冷笑了聲,道:“敢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會做到周全嗎?這事,誰不知道是欺君之罪?何況,這事來來去去,也就只有李貴,御醫,水洛容三個人。就三個人,牽扯又不廣,怎麼可能,還出錯?若這點本事都沒有,太子妃這個位置,早晚也要讓人的!”

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慕容言的眉頭皺了起來。慕容修一直沒言語,牽着水洛煙的手卻始終不曾放下。

“煙兒,就算如你說的這般,那又如何?擺明的陷阱,跳下去,就是死罪。”慕容修終於開口,問着水洛煙。

“是啊,四嫂。你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並無證據。”慕容言也皺起了眉頭。

水洛煙所言細想來,是絕對可能的。但是,這樣的事情終究也就是猜測,若沒證據,一切都是徒然,甚至還會被灌上一個惡意栽贓的罪名,更得不償失。慕容修和慕容言的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慕容言甚至在書房內來回走動着。

水洛煙卻淡淡一笑,顯得鎮定的多,道:“讓她自露馬腳。”

這話才說話,水洛煙對上慕容言和慕容修疑惑的面容時,卻自信的一揚眉道:“山人自有妙計。”

“煙兒……”慕容修的話語裡還是有幾分的擔憂,企圖阻止水洛煙前去。

水洛煙緊了緊慕容修的手,道:“王爺,臣妾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說完,便不顧慕容修的阻止,從容淡定的朝外了走去。

慕容言的手橫在了半空中,卻沒攔下水洛煙,徒留那一聲“四嫂”在水洛煙的身後。眼見着水洛煙走了遠,他又看了眼慕容修,焦急的道:“四哥?這?”

慕容修很沉默,看着水洛煙離去的身影,那攥緊的拳頭,越來越緊的握在手心。緊繃的肌肉,內斂的氣息,這一切,看在慕容言的眼裡,他明白,此刻的慕容修再忍,一種隱忍道了極致要爆發的警戒。

“四哥,莫衝動。我隨四嫂一起進宮。若有事,終究我還能周旋。皇太后還是寵着我幾分。就算四嫂沒有辦法,就一瓶香氛也不能斷定是四嫂要害二嫂的。我這就進宮,四哥等我消息。”慕容言快速的對着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很沉默,許久纔開口道:“萬事小心。”

慕容言點了點頭,快速的從暗門離開了晉王府,先行回了宮。慕容修的一句“萬事小心”自然不是層面上的意思這般簡單。若水洛煙萬一被關進了宗人府,那麼,就算是拼死,也要把水洛煙帶出。

事情,似乎在瞬息萬變之間,變得讓人看起來顯得難以捉摸。

——媚骨歡:嫡女毒後——520小說首發——

“王公公,請稍等,我家娘娘即刻就來。”姚嬤嬤先上前,利落的說着,說話的間隙,就朝着王公公的兜裡塞了一錠銀子。

本等了些時候,臉色顯得幾分難看的王公公,看見姚嬤嬤塞進自己兜裡的一錠銀子,這面色倒是緩和了許多,道:“不是咱家不肯等,實在是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都在等着晉王妃,你說,咱家怎麼敢讓晉王妃磨蹭呢?”這字裡行間,說的官腔十足。

姚嬤嬤陪着笑道:“王公公,您這也知道,近段時間晉王府發生的事情太多,這娘娘一下子身上壓了許多事,娘娘又是個認真之人,這事沒交代好,哪裡敢隨便離開。”

“也是,這進去了,保不準可就沒那麼快出來了。”王公公算是透露了些訊息給姚嬤嬤。

姚嬤嬤這麼一聽,心裡一跳,但臉色卻維持着冷靜,道:“王公公,您可是說說,這宮裡現在什麼情況,我家娘娘一臉的霧水呢!”

王公公的小眼一斜,姚嬤嬤立刻識相的又奉上了一錠銀子,王公公慢里斯條的收了進去,才道:“依咱家看,晉王妃這次可是危險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課周旋的人。但估計也是沒用的。這畢竟可是皇孫呢。皇后娘娘和皇上盼了許久的皇孫呢。就這麼沒了,別說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了,這皇上皇后都不回善罷甘休的……”

這一長串的話,說的姚嬤嬤心驚膽戰。王公公那後面的話,姚嬤嬤再也沒聽進去,早就沒了主意。王公公又等了些時間,那臉上的不奶粉更明顯了幾分,正想再催促的時,水洛煙款款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站在原地,看着王公公。

“奴才見過晉王妃。”王公公的態度顯得傲慢的對,對他而言,水洛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加之這晉王府就如同一座空府,禮數更是可以自動掠過。

水洛煙淡漠的看了眼王公公,不緊不慢的道:“王公公久等了。”

“哼。”王公公冷哼了一聲,才道:“娘娘快些隨奴才咱家進宮吧。這咱家等着可沒什麼,皇上皇后等着,這可就罪大了。”說着,他頭也不回的朝前走着。

“娘娘……”姚嬤嬤拉了拉水洛煙的袖子一臉的擔心。

水洛煙淡淡的笑了笑,安撫着姚嬤嬤道:“姚嬤嬤放心,本宮日落時分,定會回府。”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晉王府。王公公在外等着,眼見着水洛煙上了馬車,便命令車伕啓程朝皇宮而去。

今日的東宮,顯得一片肅穆。所有的奴才們都低垂着頭,站在兩端,誰也不敢主動說話。慕容雲霄和張婉瑩冷着一張臉,站主位之上。而皇太后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這下正在水洛容的房中安慰着剛剛滑胎的水洛容。

水洛煙一進東宮的門,就感受到了這森冷的氣氛。而這東宮之內圍繞的香氛的氣息則就是那一日,水洛煙隨手給水洛容的香氛。濃郁的玫瑰花香,散道此刻,也只剩下淡淡的尾調,幾分風情,幾分魅惑。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水洛煙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的行李着。

慕容雲霄的臉色很冷,張婉瑩的面色更顯得幾分陰沉,看着水洛煙就這麼讓她跪在原地,水洛煙也不以爲意,那眸光不曾有任何閃躲,這樣的清明,讓慕容雲霄的眉頭微皺了幾分,凌厲的目光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直視着慕容雲霄,仍然沒有閃躲。

“水洛煙,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張婉瑩早慕容雲霄一步,開始對着水洛煙厲聲說道,這話裡,連名帶姓的喊着水洛煙,連晉王妃的稱號也被省了去。

水洛煙這才從容不怕的眸光看向了張婉瑩,淡淡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張婉瑩似乎被水洛煙的態度給嚇了跳,微楞了下,才道:“你心存歹意,謀害太子妃,對太子妃下了毒,導致太子妃腹中胎兒保不住,這是死罪!”她的字裡行間,都已經定了水洛煙的死罪。

在所有人看來,此刻的水洛煙應該跪地求饒。而水洛煙卻淡漠的看着張婉瑩,笑了笑,那笑裡竟然還帶着幾絲嘲諷,才淡漠的回道:“皇后娘娘,敢問臣妾害太子妃娘娘的動機何在?”

這簡單的問題,卻把張婉瑩問的有片刻說不出話。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水洛容和御醫在說,似乎真的從不曾考慮過水洛煙問的這個問題。但事道這個份上,御醫也卻這麼說,是水洛煙送的香氛起了作用,導致的滑胎,想着,張婉瑩看向水洛煙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的憎恨。

“目的何在就要問你自己。若不是你送太子妃的香氛,又豈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張婉瑩不管不顧的自顧定了水洛煙的罪。

慕容雲霄一直很沉默的在主衛上坐着。水洛煙這下,不再看向張婉瑩,而把目光淡淡的掃向了在門口的李貴,和李貴邊上站着的御醫。兩人被水洛煙的視線一看,頓時驚了一跳,那眸光似乎變得幾分不正常。水洛煙回了他們一個嘲諷的笑,這才收回了視線。這下,她把視線直落在慕容雲霄的身上。

“皇上,定臣妾罪以前,可容臣妾說幾句話,問幾個問題?”水洛煙不卑不亢的問着慕容雲霄。

這一刻,慕容雲霄還來不及應和水洛煙的話,皇太后已經在桂嬤嬤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那柺杖重重的錘在地上,發出了陣陣聲響,又嚇的一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吭。

“好。哀家今日就讓你問個明白,說個清楚!免得以後傳了出去,說是我們慕容家又偏袒。”皇太后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哀傷,似乎還不曾從失去曾皇孫的悲傷中走出,不免的還有幾分哽咽。

“先起來說話。”慕容雲霄這時開口,對着水洛煙說道。

“謝皇上。”水洛煙道了謝,從容不迫的站了起身,這纔對着皇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妾失禮了。”說完,水洛煙便直落落的走向了御醫所在的之處。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從容,越是接近御醫,御醫的心跳的越快,看着水洛煙,打起了顫,道:“參……參見……晉……晉王妃。”

“哦?張御醫何須這麼緊張。”水洛煙嘲諷的對着張笙說道。

張笙又抖了抖道:“娘……娘娘想問臣什麼問題?”

水洛煙並不急着開口,倒是把張笙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敢問張御醫,太子妃懷孕幾月?”

張笙被問的楞了住,但立刻接口道:“二月多的身子。”

“哦?兩月多的身子?”水洛煙挑了挑眉,又重複了一次。

“正是。”張笙這下的氣息終於恢復了正常,冷靜的答着水洛煙。

突然,水洛煙的臉色,一冷,道:“張御醫可是御醫院裡首屈一指的名醫,本宮想,這等簡單的診斷定是不可能出錯的,是嗎?”

“那是自然。”張笙雖覺得奇怪,但卻仍然回答着水洛煙的問題。

水洛煙滿意的笑了笑,淡淡掃過在張笙邊上站着的李貴,這纔看向了皇太后又道:“啓稟太后娘娘,先前您是否說過,這問,就要讓臣妾問個明白,免得天下人說您偏袒。”

“正是哀家所言。”皇太后答的極快,那語態之中的惱怒顯而易見。

“那就請准許臣妾進屋內,問問太子妃娘娘,自然,這事情就會水落石出,更會還得臣妾一個清白。”水洛煙也不避諱,直白的說着自己的目的。

“你……你好狠的心,這太子妃纔剛剛滑胎,你豈能再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在她的心頭撒鹽?”皇太后的話裡顯得義憤填膺,那手指着水洛煙不斷顫抖着。

張婉瑩在一旁不斷的安撫着皇太后,看向水洛煙的眼神裡盡是責備和不滿。但水洛煙卻絲毫不退讓,從容道:“若非如此,臣妾的清白誰來證明?而先前太后娘娘的話不也在先,定臣妾的罪,也要讓臣妾明明白白。”

“好一個明明白白。哀家問你,若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又該如何?”皇太后冷聲說道。

水洛煙看着皇太后,淡漠道:“若不能證明臣妾的清白,那麼,臣妾已死相賠。”

“水洛煙,你可記得你說的話,哀家準你進去。”皇太后冷聲道。

“母后……這……”張婉瑩顯然有幾分不贊同。

這時,慕容言不經通傳的闖了進來,看着一屋子的人,正巧聽到了水洛煙最後一句話,連忙道:“四嫂,萬萬不可。”

“你這個逆子!”張婉瑩怒斥着慕容言。

慕容言並沒理會張婉瑩,徑自看着水洛煙。水洛煙對着慕容言淡淡的笑了笑,安撫着他。接着便從容不迫的進了裡屋,屋外的人也跟着水洛煙走了進去。

屋內,慕容澈陪伴在水洛容的邊上,看向水洛煙的眸光裡帶有了一抹的狠厲。水洛煙並不在意,眸光直落在此刻在牀上,顯得一臉虛弱的水洛容的身上。水洛容蒼白着一張臉,一看見水洛煙,便哭哭啼啼的說了開。

“姐姐,妹妹一向對你不薄,在將軍府的時候也亦是如此。爲何此刻,你竟然要這樣迫害我的孩兒?”那嬌弱的模樣,哭泣的聲調,不免讓在場的人看了幾分動容。

張婉瑩的臉上又是一抹心疼,皇太后已經有幾分看不下去,連忙安撫着水洛容。慕容澈一個箭步走到了水洛煙的面前,冷眼看着她,水洛菸絲毫不迴避慕容澈的眸光,甚至帶了幾分挑釁。

在場的人裡,慕容澈若認爲這是水洛煙的刻意爲之,倒是有跡可循。慕容澈完全可以理解爲是上一次對水洛煙用強未遂後,水洛煙蓄意的報復。但,這不免顯得心虛了幾分。自然的,慕容澈也不可能吧這樣的理由光明正大說了出來。

“有何問題,還不快問?”張婉瑩冷了聲調,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不緊不慢的看向張婉瑩,淡淡道:“皇后娘娘,問問題前,先容臣妾說幾句。”

“說。”沒想到,開口的卻是慕容雲霄。

慕容雲霄的話一出,在場的人,就算有意見,也不敢多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水洛煙的身上,只聽水洛煙淡淡道來。

“臣妾分析幾點,第一,若說臣妾因爲嫉妒,而下毒手害太子妃,這點顯然不成立。太子殿下是臣妾不嫁的,這指婚也是臣妾抗旨的。而四皇子,是臣妾執意要嫁之人。這嫁四皇子,全京城不也把臣妾看成了笑話。這晉王府的情況如何,嫁入府中時,臣妾便知曉的清清楚楚。若臣妾要嫉妒,先前爲何要拒婚?”

水洛煙條條是理,說的仔細明白,不給衆人任何思考的機會,又繼續接了下去。

“第二,這香氛,在場有拿到的,可不止太子妃娘娘一個。還有太后和皇后。想來,太后和皇后心中也有數,這香氛,臣妾拿出的時候是在大漠。第二次,是太子妃娘娘還未曾發現有身孕,皇太后招臣妾入宮時,臣妾隨身帶的。那時候,既然誰都不知,太子妃懷孕,臣妾又怎能蓄意的準備好可以讓太子妃滑胎的香氛,而贈予太子妃娘娘呢?”

這話說出的時,在場不少的人的臉色已經變了,水洛容便是其中之一。她不曾想到水洛煙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如此的冷靜,清明。正要張口欲言時,水洛煙卻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這第三嘛,香氛只是花香調劑,就算御醫所說,裡面有麝香的成分。難道那一點香氣就可讓太子妃滑胎?那這宮內又麝香之地多了,又豈能斷定就是臣妾所謂。而御醫卻言之鑿鑿的肯定,這問題出在這香氛之中,又請問,御醫何來這等證明呢?”

水洛煙把自己的分析邏輯仔仔細細的說了一次,明明白白的讓在場的人聽的仔細。說完後,她便從容不迫的站在原地,看着衆人不再言語。

這時,張御醫緊張的看了眼水洛容,就連一旁的李貴也顯得緊張了幾分,額頭的上的汗珠明顯,點點的冒了出來。水洛煙的餘光自是把這一幕收在眼底,但卻但笑不語。

被水洛煙這麼一說,原本顯得怒意重重的皇太后也冷靜了幾分,張婉瑩似乎也變得幾分不知所措,而慕容雲霄的眉眼裡則多了一抹深思。那凝重的分亦加凝重了幾分,但,那戰火卻已經被水洛煙輕易的轉移。

她眉眼之間的自信,從容,優雅。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強大氣場,輕易的震懾了在場心虛之人。水洛容眼見着局勢發生了變化,這哭哭啼啼的聲音便再度的傳了來,道:“殿下,臣妾可憐的皇兒啊……”她的話,卻是對着陪在身邊的慕容澈說道。

慕容澈的眼裡浮上了幾分心疼,輕輕的擁着水洛容,畢竟這個孩子也是他所期待的的。安撫了會水洛容,慕容澈凌厲的眸光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這時候,纔不緊不慢的繼續開口懂啊。

“容臣妾問幾個問題,自然就會告訴太子殿下,您的皇兒去了哪裡。”水洛煙的話,震驚了在場的人。

那眸光移道水洛容的身上時,水洛容驚了一跳,來不及想借口閃躲,水洛煙已經說道:“敢問娘娘,上一次月事來的時間爲何時?”

“前……前兩個月的月中。”水洛容被問的有些發愣,胡亂說了個時間。

“噢?”水洛煙刻意拖長了語調,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又看向了一旁的張御醫,道:“張御醫,你可是說,娘娘懷孕兩個月餘了?”

“這……”水洛煙這麼一問,張御醫自然就知道了問題出在何處,立刻傻了眼,有幾分接不上話,惶恐的站在原地。

這一來一去,現場的人似乎也看出了幾分苗頭,慕容雲霄冷了聲調,道:“這什麼?是還是不是?”

被慕容雲霄這麼一問,張御醫連忙跪了下來,但半天沒開口說出一句話。

張御醫是被逼上了梁山,若此刻他答不是,那就是證明,這就是一場騙局,原本該是水洛煙死罪的,絕對會成了他。拿皇子開玩笑,本就是欺君罔上。這本來一起精心預謀過的計劃,不該出現任何錯誤,至少他們就不曾想到,面對這樣的慌亂時,水洛煙還可以顯得如此淡定,快速的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水洛煙的這招,張御醫着實不曾想道。

一聲冷哼,從水洛煙的鼻間傳出,不等張御醫回答,她已經淡淡開口說道:“這前兩月的月中來的月事。而此刻纔是月頭。娘娘竟然就懷了兩個月餘的身孕,這中間,到底是張御醫診斷出了錯,還是其中有貓膩呢?太子妃娘娘。”水洛煙把矛頭指向了水洛容。

“你……你害死本宮的孩兒,還要誣陷本宮,真是罪該萬死。”這時,水洛容只能一口咬定水洛煙的死罪,片刻也不能鬆口。

“您真的懷有身子嗎?這流出的血可真的是滑胎的血?”水洛煙這下,不客氣的揭穿了水洛容的陰謀。

“胡說八道,荒謬之極。”張婉瑩怎麼也不相信水洛容會拿此事來開玩笑。

慕容雲霄的眉色已經冷了幾分,這水洛煙的話,張御醫的神態,水洛容的表情,就已經得出了結論。就在這時,水洛煙又繼續說道。

“敢問太子殿下,近日可曾招娘娘陪寢?”水洛煙又突然問向了慕容澈。

慕容澈被水洛煙這麼一問,臉色大變。加之先前水洛煙推算的時間,慕容澈的臉色不免的也冷下了幾分。若是按照水洛容的時間來算,那確實是這段時間內,他唯一一次有招水洛容侍寢的時間,而剩下的,他都在侍妾若蝶那度過。水洛容嬌弱的身子總是無法滿足他的慾望。而大婚後,那光明正大的歡愛也少了婚前偷情時候的刺激,那興趣便是下降了不少,久而久之,慕容澈也少去水洛煙的宮中,而更多的時間留在了若蝶那。

“太子妃,此事你怎說?”慕容雲霄自是男人,從慕容澈的臉上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冷聲問着水洛容。

這下,張婉瑩看向水洛容的臉色,也變得幾分沉默。就連皇太后,似乎也多了些陰晴不定。水洛容被慕容雲霄這麼一點名,心中一驚,已經嚇的有些花容失色。卻在這時,水洛煙似乎嫌此刻的混亂不夠,又不鹹不淡的繼續說道。

“這二個月餘的胎兒若是滑胎,又豈會是如此鮮紅的血跡,這血跡之中,又怎麼可能沒有胎兒的絨毛,痕跡呢?快三月餘的胎兒,已經逐漸有了人形,雖小,但絕對不會是如此一灘血跡。”水洛煙看着地上那一灘放久了已經有些褐色的血跡,說的明白。

說着,她又看向了張御醫,道:“張御醫,這御醫院中也不少女醫者。是爲宮中的娘娘接生所用。她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更爲的豐富。若請她們來看看,是否就一目瞭然的知道,娘娘是否滑胎了呢?”說着,她不等張御醫答覆,就轉向了慕容雲霄,從容淡定的道:“啓稟皇上,請皇上成全臣妾的請求,請御醫院中的女醫者前來。這總不可能,各個醫者都出了差錯吧。”

話音落下的時候,張御醫已經兩腿打戰,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嚇的一句話也不曾開口說出。若他要早些知道,水洛煙精通醫理,就算給他十條命,也不敢這般欺騙。這自己挖下的陷阱,沒讓水洛煙中套,反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水洛容的面色也變得幾分蒼白,瑟瑟發抖了起來。

“晉王府,饒恕罪臣,臣罪該萬死。”張御醫此刻已經嚇的連聲討饒,不打自招。

水洛容被這麼一說,面色更加蒼白,那脣動了動,慕容澈的臉色已經大變,陰沉了起來。慕容雲霄就這麼看着水洛容,水洛容更是被嚇的直接滾下了牀,跪在地上,道:“請皇上饒命,臣妾知道錯了。”

水洛煙此刻卻淡淡的站在原處,不咄咄逼人,也不口出惡言。

她知道就算髮生這樣的事情,水洛容也不可能得到嚴懲,這畢竟是皇家的醜聞。何況,水洛容這事,還不曾真正的迫害道水洛煙,晉王府也沒理由咄咄逼人。再者說,以晉王府的地位,又如何咄咄逼人,逼的人,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東宮。

“太子妃,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慕容雲霄的話語裡有着濃濃的失望和斥責之意。

水洛容嚇的面色蒼白,而慕容澈此刻早就已經拂袖離去。而此時,皇太后卻突然開口問道:“晉王府,哀家問你。那一日找的御醫,可是哀家讓李貴去的,在場的御醫何其之多,又怎能肯定找到和太子妃又預謀的張御醫呢?”

水洛煙聽到皇太后這麼一問,眼裡帶了幾分興味,而李貴已經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也砰然的跪在了地上,這答案,顯而易見。在這時,水洛煙才淡淡開口說道:“因爲,李公公也是陰謀鏈中的一人。”說着,她停了停,看向了李貴,道:“李公公,本宮說的可對?”

“皇太后饒命,皇上饒命,皇后娘娘饒命,晉王妃饒命啊……奴才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等事……”李貴的聲音微微顫顫的,跪在地上的兩條腿都不自覺的打起了哆嗦。

這一下,無需水洛煙再多說什麼,真相已經大白。

慕容雲霄氣的一拍桌子,冷聲道:“張全欺上罔下,重則五十大板削去醫職,終身不得爲醫,逐出皇宮,行乞尾聲。李貴聯手作案,藐視朝廷,重則五十大板,逐出皇宮。”發落完張全和李貴,慕容雲霄的視線看向了水洛容。

“父皇,饒命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只是一時被嫉妒矇蔽了心思,纔想出這歪門邪道。”水洛容哭天喊地的對着慕容雲霄說道,接着她又看向了水洛煙,連忙道:“姐姐,妹妹知錯了,求你和皇上說說情啊!”

水洛煙卻很冷漠站在原地,道:“太子妃嫁入東宮,風光無限,這西夏誰不知道,又何來嫉妒我這個落迫而入晉王府之人呢?”說完,水洛煙卻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慕容澈重新走回到了屋內,冷冷的看了眼水洛容,水洛容淚眼婆娑的爬到了慕容澈的邊上,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道:“殿下,臣妾也是太愛您了,纔出此下策……您就原諒臣妾這一回吧。”

這慕容雲霄久久不曾開口,便是不想管這東宮的家事。這種事情,從來他都是交給各宮自行解決,從不干涉。而慕容澈看向水洛容時,自然也明白她的幾分一絲。他對水洛煙起了興趣,水洛容又豈會不知,女人的嫉妒天性,便想欲除之而後快。

“這東宮之事,太子自行處理。”說完,慕容雲霄便起身離開了東宮。

皇太后重重的捶了捶柺杖,也跟了出去。張婉瑩一臉冷色,搖了搖頭,隨即也出了東宮。很快,東宮之內,只剩下水洛煙,慕容言,慕容澈和水洛容。

“四嫂,我送你回晉王府。”慕容言開口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點點頭,卻看向了水洛容,笑的嘲諷,道:“妹妹想算計姐姐,道行還不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隨着慕容言離開了東宮。

她這話,不僅說給水洛容聽,一樣警告的事慕容澈。凡事給自己留三分餘地,莫把事情逼了絕,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她水洛煙。但越是這般性子的水洛煙,卻越讓慕容澈的眼裡多了幾分興味,眼底深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媚骨歡:嫡女毒後——520小說首發——

“四嫂……你真是越發的出乎我的意料。”出了東宮,坐在宮道上,慕容言不免佩服的說道。

“是麼?”水洛煙隨口問道,那餘光看向了慕容言,戲謔的道:“要不別叫四嫂了,叫聲師傅來聽聽?”

“呃……”慕容言被說的幾度無語。

水洛煙卻笑了笑,腳下的步伐不免快了幾步,欲離開這個皇宮。這個皇宮給水洛煙的記憶從不曾有好的。不僅壓抑,還帶着層層的陰謀。想在這安穩的到老,也不見得是一件易事。就算你不願來招惹他人,不代表他人不招惹於你。

看着水洛煙不曾停下的步伐,慕容言這才追了上去,又道:“四嫂爲何不趁剛纔,收拾二嫂和二哥呢?”

“你覺得,這種事情,值得讓皇上大動干戈嗎?這件事情裡,慕容澈也是個無知的人,而非先前就知的人,無論如何,我動不得他分毫。而至於水洛容,這皇上從不管各宮之事,若不是涉及到皇孫,他又豈會出現。若皇上件件事情都管,天下之大,我看,就這後宮之事,就夠他忙乎的,何來顧全天下!”水洛煙說的明白。

“四嫂真是看得清明。”慕容言的話語裡,那敬佩之意不免的多上幾分。

水洛煙聽着慕容言的話,卻邊走邊道:“越是混亂的時候,越要保持清醒。不然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讓敵人狠狠的給你一刀。”

“是,四嫂教訓的是。”慕容言這話裡,一絲戲謔的成分都不曾有。

“快些走吧,天色要暗了,想來你四哥必定是等急了。”水洛煙的眼裡不免的也有了幾分着急。她也害怕,慕容修在久未見到自己回府,會做出些魯莽的舉動。

“恩。”慕容言淡淡應了聲,兩人便不再交談。

突然,慕容言警戒了幾分,水洛煙也覺察到了慕容言的不對勁,看了眼慕容言,慕容言卻冷着臉轉過了身,對着身後的人道:“來着何人,在這皇宮之內,還需這般躲躲藏藏?”

水洛煙不免的也多了幾分警戒。突然,從宮牆的拐角處,走出了一抹明豔的身影,妖嬈的身段,精緻的五官,那眉眼之中媚態橫生,一舉手一投足,輕易的魅惑衆生。看清女子的容顏時,水洛煙不免一驚,慕容言的眼裡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晉王妃,請留步。”如同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帶了幾分誘惑,慵懶的從女子誘人的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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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乾的漂亮吧。哈哈哈,突然覺得煙兒可以去當個偵探了。調理清晰,思維敏捷!對於慕容澈和水洛容,大家別急,還不是時候,這兩人要留着推動劇情的進展。但是,黛保證,這兩人最後一定死的極慘!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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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花燭夜未眠064 夫妻已聯手008 佈下的棋局005 盡在掌握中第三十四章第三十六章026 連環計中計027 慕容澈示好010 設局連環套008 佈下的棋局第二十一章第五章040 要斗轉星移015 下套水李氏001 嬰血之藥引第二章001 大婚進行時064 夫妻已聯手第二十九章030 神秘的信鴿022 皇太后懿旨036 反手定乾坤040 要斗轉星移023 你奈我何呢第三十六章第十一章第十一章032 終是不可逆006 一局套一局040 要斗轉星移018 生死一線間020 夜醉迷人眼037 都來湊熱鬧第二十九章014 陰謀已再起043 必身敗名裂028 炸你一鍋亂012 小風暴來襲第十二章022 皇太后懿旨029 做本王的妃049 顛倒的真相第二十二章017 兇險不曾停019 以生命起誓018 生死一線間003 初見些端倪第二十六章第三章第十七章第十二章047 無巧不成書第二十章第二十章第六章032 終是不可逆053 死前的折磨第二十五章第三十四章第三十章050 是我又如何第三十四章第五章001 大婚進行時第二十五章第四章061 場面失控了027 勝負的傾向036 反手定乾坤050 是我又如何001 重生將軍府032 終是不可逆030 神秘的信鴿第三十三章017 好戲才過癮第二十三章033 一茬接一茬002 花燭夜未眠034 被動變主動第二十五章047 無巧不成書006 帶毒的罌粟第十二章第二十四章020 紙包不住火第三十五章第二十六章007 回首已過遷第一章022 皇太后懿旨018 是敵還是友030 神秘的信鴿第三十三章第十六章第二十八章003 初見些端倪第二十八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六章030 千古帝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