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快下雨了。
阿索爾提前將羊趕緊羊圈，坎爾比陪同陳默去了牛場……
之前買來108頭安格斯牛，其中二十幾頭懷孕的母牛。這幾個月，牛場也添了新的牛犢……
安格斯牛屬於古老的小型肉牛品種，食物充足的情況下，10個月左右就能出欄。通常18個月內出欄。
陳默到牛場裡看了看，順便拿了些新鮮的牛奶回家。
小溪谷，大傻和阿拉在外面你追我趕，看到陳默後屁顛顛跑來……
二哈迷茫的表情，兩天不見，似乎不認識他這個主人了。阿拉高興的撲過來，圍着陳默轉圈圈，搖晃着嗷嗷叫喚，驚動了在客廳裡睡覺的阿狸……
養了寵物，回到家裡再不覺得冷清，挨個給它們餵了食物，陳默到臥室看起駕考筆試題目。
英文試題堪比天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來窗外下起暴雨，雨越下越大，伴着雷鳴。
停電了。
陳默習慣了這邊的供電，雷雨天氣必停電。
大雨在半夜停歇，第二天又是個晴朗天氣，天邊很早升上來紅霞……
坎爾比和他的妻子瑪麗忙着抓雞，阿索爾在挑選體格強壯的肥羊，趕到車上。
大雨洗滌過後的天空格外湛藍，宛如一塊巨大的翡翠，幾朵白雲漂浮在天際的盡頭……
陳默車上載了三十隻雞先一步出發，路上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上一眼，終於有了信號，戴上藍牙耳機撥通希爾的號碼：“起牀了？”
“剛起牀，準備上班了。”希爾有些悶悶不樂。
“你昨天給我打過電話。”陳默手機上有希爾的未接來電，是昨天下午六點過打來，那時候陳默睡着了，沒聽到。等半夜睡醒後，手機又沒有信號。
“嗯。”
“我回牧場了，鄉下的信號很差，昨晚又下着雷雨。”
“哦……我以爲你故意不接我電話。”希爾鼓着臉腮：“你做什麼呢？”
“開車，前往海倫娜。”
“蒙大拿州開車像是一項極限運動，到處是‘飛車黨’，你注意安全。”
“我用藍牙耳機，晚上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
“有空。但我現在得出門了，晚上見，注意安全。”
“拜拜。”
“拜拜。”
陳默打開了藍牙音樂，放着手機裡儲存的八九十年代經典音樂……
海倫娜，蒙大拿州的首府，劉易斯和克拉克縣縣治，位於州西部落基山脈的山間盆地，是蒙大拿州最大的商業、運輸中心。
埃裡森的公司在火車站附近，陳默詢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地方。
“嗨，陳，在這裡。”埃裡森出來公司門口接了陳默。
“這地方真是難找。”陳默吐槽道。
“還好吧。第一次過來不認識路都是這樣，下次就好找了。”埃裡森聳了聳肩膀，邀請陳默進去辦公室，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合同……是一年的合約。
英文合同，陳默只能看懂個大概，如果合同裡故意設置陷阱，陳默就看不出來，他只是隨便看了看，打算等坎爾比過來後確定合同沒有問題，再簽字。
烏雞：千克，25美元。
蘆花雞：千克，27美元。
杜泊羊：一級……羊羔，每磅16——19美元。成長階段，每磅12——16美元。成年羊，每磅9——14美元。
一級，羊肉取自13個月以下的年輕羊，且必須是閹割羊、沒生產過的母羊，等等。要求肌肉發達，全身骨骼不突出，皮下脂肪佈滿全身，有漂亮的油花紋路，臀部脂肪豐滿，冰凍過後油花和瘦肉不能分離，肉質堅實、緊緻……
杜泊羊：二級……羊羔，每磅12——17美元。成長階段，每磅7——10美元。成年羊，每磅4.5——8美元。
選取標準依舊是13個月以下的年輕羊。要求肌肉發育良好，除肩隆部及頸部脊椎骨尖稍突出外，其他部位骨骼均不突出，脂肪佈滿全身……
必須是穀草飼養。
脂肪附着等等有考察的圖片，以及更詳細的劃分。
然後是三級，是比較普通的羊肉，大多數牧場按照標準飼養的杜泊羊都能達到這一等級，也給出了大概的價格範圍，比賣給屠宰場划算很多。
屠宰場只會鑑定羊肉是否達到規定標準範圍，不會管你用什麼飼料。有專門搭配催肥的飼料，價格便宜出肉速度還快。肉質只要在食用標準範圍內，都可以進入超市……
至於再差的羊肉，埃裡森的公司就不要了。
陳默摸着下巴，看着極佳級羊肉的圖片，上面漂亮的油花條紋跟PS的沒什麼兩樣……陳默都懷疑，這世界上是否存在這樣的羊肉。
自己的杜泊羊屬於二級中上的標準，埃裡森給出每磅9美元的價格，要和之前宰殺的那頭杜泊羊差不多肉質……
9美元每磅是胴體重量，牲畜屠宰後除去頭、尾、四肢、內臟等剩下的部分，還算是不錯的價格了。
和埃裡森閒聊了半小時，坎爾比他們開着F650過來……
陳默先讓坎爾比看了合同，確定沒有問題纔在上面簽了字……
先是85只蘆花雞和15只烏雞。
來之前餵飽了食物，85只蘆花雞總重量195.7千克，15只烏雞總重量26.2千克。
埃裡森沒有計較農民的那點小聰明，稱重後直接結賬，總共5940美元。
當初陳默買的蘆花雞和烏雞，可比現在的售價高多了。
之後是屠宰杜泊羊……
成年階段的杜泊羊都屬於二級羊肉，送來了5只小羊羔，卻達到一級品質，這五隻羊羔埃裡森支付了3270美元，平均每隻654美元。
5只五個月大的杜泊羊，賣了2300美元，平均每隻460美元。
最後是6只六個月大的杜泊羊，賣了3294美元，平均每隻549美元。
雪山牧場今後能完全自給自足，還能剩下大量多餘的飼料。
牧場現在有三名工人，一個月的薪水是7100美元，其它開銷，電費、燃油費、機械保養等等……總共按照1萬美元計算。
羊不是越大越值錢，重要的是肉質……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小羊羔如果都能達到一級標準，飼養小羊羔最划得來。
收入14800美元，是陳默買下雪山牧場後最可觀的一筆收入……
拿到錢下午了，陳默請坎爾比和阿索爾到海倫娜的餐廳吃上一頓，道：“埃裡森需要的羊肉還很多。你們會牧場之後，將所有可以出欄的公羊送到這邊的屠宰場……以後，咱們牧場就專心飼養小肥羊了。”
“沒問題。牧場可以出欄的杜泊羊有50只，賣掉是一大筆收入，我們是否再到其它牧場購買一些小羊羔和母羊、公羊。”
全部賣掉應該有3萬美元的進賬……
一隻出生1個月的杜泊羊，這邊的售價是110——140美元之間。
“買。儘量挑選小的羊羔，然後是懷孕的母羊……種羊也多買幾頭。帶回牧場之前先隔離，檢查健康狀況。”
“這點我知道，您放心好了。”坎爾比喝了口啤酒，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阿索爾待會要開車，只能眼饞着看坎爾比喝酒：“我們牧場只能放養400只羊，加100頭牛。超過飼養規模得建設飼養場……”
“建一座飼養場得多少錢？”
“看大小吧。牧場有羊棚，都被母羊佔着了，是繁殖區。繁殖區的地方也不大，現在養着180只母羊非常擁擠。”阿索爾說着牧場簡陋的設施：“現在還好，是夏天。到了冬天冰雪覆蓋，非常寒冷……羊羣擁擠在一起非常容易生病。”
坎爾比在旁邊點頭：“這是個問題。飼養數量不多的話，應該可以安全過冬。如果飼養規模大了，最好建設大型飼養區……”
飼養區規劃出場地，飼養棚，飼養上萬只羊都沒有問題。
“建。計劃飼養1500——2000只羊……”只要產出的羊肉品質不低，這生意很有賺頭。可也不能養太多了，現在的陳默還不清楚埃裡森這邊到底能吃下多少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