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飛虎爪,但寧紀和沛涵下墜的速度依然不見緩,而且鋼索不斷髮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讓寧紀懷疑也許還沒到落腳點,這鋼索就要斷了。
沛涵不斷的尖叫,裙襬由於下墜綻放成一朵鮮花狀的模樣,春光大泄那是不可避免的了,可沛涵現在哪裡還敢騰出手去按裙子。
“沛涵,抱緊我,這鋼索撐不住了。”寧紀說道。
沛涵一聽寧紀的話,那是一個聽話,死死的抱着寧紀的腰不敢亂動一下,寧紀生怕沛涵身爲一個弱女子沒有那麼強的臂力,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框住沛涵的腰。
這鋼索是鐵定堅持不住的,寧紀只有一咬牙,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先蹬了一腳玻璃,這樣一來,鋼索就更加不堪重負的嘶吼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斷掉似的。
這是寧紀計算到的結果,但藉着回落的力道,寧紀卯足了勁,狠狠的一腳踢向面前的那面玻璃,根據他的計算,這個下墜速度加上搖擺的力度,足夠破開酒店客房的窗戶玻璃了。
“乒呤乓啷”一聲清脆的響聲,寧紀抱着沛涵就闖進了這間位於酒店半腰處的客房。
寧紀一扭腰,將沛涵的位置調整到自己的上方,這才沉沉的摔在地上。脊背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明顯是碎玻璃已經扎到肉裡去了,疼的寧紀直咬牙。
可是這剛剛闖進來,耳邊卻聽到一聲讓寧紀大吃一驚的聲音,這柔媚的聲音就像是發情的母貓在勾引雄貓似的。
他這才知道,他和沛涵所闖進的這間客房裡,恰好有人住着,而且擡頭一看,只見牀上兩個的男女正抱着
那兩個本來還非常投入,可寧紀這麼一搞,把那男人嚇得臉都青了,連忙拉起被子遮住身體,又驚又怒的吼道:“你他媽的是誰!”
寧紀忍着痛站了起來,背上已經被不少碎玻璃給弄破了,但幸好沛涵沒有大礙,否則連寧紀都摔得這麼慘,換成沛涵,怕是已經暈過去了,雖然沛涵現在已經是一臉慘白,看起來連神智都已經有點不清楚了,誰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比蹦極還刺激的遊戲。
“繼續幹你的活,老子在拍電影,沒看出來麼!”寧紀瞥了一眼牀上的男女,女的賣相還算不錯,屬於豐滿型,但那男人就不咋地了,身子圓的就像個球,一看就知道不是財大氣粗的老闆,就是某個小有權力的官員。
寧紀無厘頭的回答讓這男人都傻眼了,寧紀也管不上這些,這酒店的聲譽和他又沒有半毛錢關係,反正損失再多也是孫宏的。
忍着劇痛,寧紀提着沛涵就往外走,留在這可還不是安全的,畢竟這裡是孫宏的地盤,搞不好他還有人手佈置在其他地方。
“啊,寧紀,你受傷了。”沛涵好不容易纔清醒一點,可睜眼卻又看到寧紀悲傷血淋淋的模樣,好多碎玻璃還紮在寧紀的肉裡,但寧紀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先別管他,逃出去要緊!”這點小傷對於現在的寧紀來講可真算不上什麼大事了,不過是幾片碎玻璃而已,僅僅是皮外傷罷了。
沛涵看着都心疼,一雙美眸裡已經爬上了雲霧,抿着嘴強忍着沒有再說話。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衝出去的話,問題不算很大,但是現在多了個沛涵就不一樣了,要在保證沛涵毫髮無損的前提下衝出去,這難度就瞬間上了幾個檔次。
但願孫宏沒有在酒店的其他地方佈置人手,否則就危險了。脊背的鮮血很快把寧紀的衣服給染紅了,爲了保險起見,寧紀自然不會坐電梯,拉着沛涵一路從樓梯上跑了下去。
到了一樓的大堂裡,雖然有不少人,但是看起來似乎都是來住店的客人,孫宏沒有在門口再留人手,顯然是很有自信可以在套房裡完成任務。
寧紀算是鬆了口氣,事不宜遲,拉着沛涵就往外跑,可是寧紀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會就打住了,因爲當他衝到了門外,就知道事情可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只見酒店的門外停着好多黑色的越野車,一個個看上去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人的傢伙站在那裡,明顯孫宏帶來的人可不單單隻有門外那麼一點而已。
“該死!”寧紀暗罵了一聲,門外已經被重重圍住了,想要正大光明的離開顯然並非易事。
“走後門,我知道這裡有個後門,是給員工走的。”沛涵在這個時候提議道。
寧紀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回酒店裡,要是從大門正面衝出去,可不能保證沛涵能夠毫髮無損,如果傷到沛涵,就算衝出去了,也算不上成功。
寧紀和沛涵一路小跑繞到了後門,但寧紀後背的模樣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很快就被員工注意到,並且報道到了孫宏那。
此刻的孫宏已經氣得不成樣子了,先是放跑了寧紀,然後在一番激烈交戰後,不僅損失了近半數的護衛,連唐小凡的影子都沒見着。
“給我把酒店圍住!沛涵那個叛徒肯定會帶寧紀從後門逃走,如果敢放他們跑了,我拿你們試問!”孫宏已經氣急攻心了,一張英俊的臉憋得通紅。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卻被唐小凡攪和成這樣,這已經讓孫宏到了近乎喪心病狂的地步。
“後門處的狙擊手,看到目標就給我殺,不留活口!”本來孫宏還打算留下活口當做人質來威脅唐擎蒼,但現在看來似乎根本就不用了。
寧靜的夜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