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c校首領,輸了這場戰鬥是無關緊要的,但從此以後都無法擺脫那些人的控制,也許被壓抑了很久,做了很多違心的事,今天想在這一場困獸之鬥中宣泄自己。
對於我們,重新將學校從那些外人的勢力中收回來,我們勢在必行,前面的車裡面,已經有人耐不住寂寞開門出來了,準備要收拾殘局了。
南宮,別倒下。
我心裡默默地說。
臉上已經不成樣子的兩個人,對視着,南宮慢慢地走上前去,一拳擊在他臉上,又是好一陣子後退,雙方都筋疲力盡了,現在支撐着對方的,只是意志。
在南宮還未緩過勁的時候,那人揪住南宮的衣領,連續兩拳正中臉部,鮮血順着臉頰撒了出來,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泥土還是血,南宮單膝跪地,用單手撐着地面,又爬起來,一個肘擊砸向對方側臉,但好像力氣用盡,做這樣大的動作已經完全沒了攻擊力,對方擋下這一擊,想要還手,但使出來的是一個無力的直拳,南宮見狀,向後一撤,幅度極大揮出了一拳,這一拳砸的不清,那男子幾乎跪在地上,雙手反向撐在地上,喘了好一陣子,又咬着牙撐起了身子。夕陽變成金色的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我看起來這兩人此時就像銅雕一樣佇立在那裡。
忽然,南宮大喊一聲,衝向對方,那男子也吼着向南宮跑過來,兩人幾乎在同時向對方伸出了拳頭……
吐出一口血的c校首領,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不能承受的拳頭的力量,他朝着夕陽的方向,筆直向後躺下,沒有再起來。南宮用單手撐地,支撐着自己的重心。
贏了。
我們一片歡呼,雖然雙方人手還都足夠再來一場戰鬥,但此時誰也沒有再行動。他們知道,大勢已去了。
他們包圍着我們,扶起受傷的餘歡和周鳳,大聲呼喊着。而他們不知道是,此刻才真正是危險的時候。
那幾個身材挺拔的女人手持長刀,慢慢向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個一腳踩在倒下首領身上,罵了聲,廢物。
剛纔站在停着的轎車旁的男人也慢慢走了過來,陸陸續續從裡面走出些人來,人數不多,但表情猙獰,看起來很兇悍,那幾個女人走到我們身邊來。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怪我們了,小鬼。本來指望着他們收拾掉你,我可以看在小姐的份上放你一馬,你們挺強,不過你也知道,跟我們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刀舉到肩膀,即將落下的時候,翔子擋在我身前。
“隨他們去吧,我說。
“既然逃不過,先從我下手好了。
白羽從後面掙脫出來,後面幾個人拉住她,我聽到他們對她威嚇着說
這是老大的意思,小姐請您別再干涉這件事了。不然我們只有強制送您回去。
“可是,笑笑……她的聲音被風聲截斷。
這是他自找的,我不管您跟她是什麼關係,但這次即使是您的命令,我們也不能執行,抱歉。說着幾個人拉着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轎車匆匆駛離這裡,留下煙塵在空氣中瀰漫着。
我將翔子推開,面對那些女人面前,伸出雙手。
這一切都是該我承受的。
“弄到這地步還真難看啊,田笑同學。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所有人都注視着那邊,我回頭看時,發現身後幾輛豐田海獅停在旁邊,從上面陸陸續續下來十幾個人,都是全副武裝,手中拿着跟對方那些人毫無二致的砍刀。
“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對不起,田笑同學,晚了點,不過剛好。
這男子身材精瘦,身穿休閒裝,脖子上掛着一串相當粗的金屬項鍊,也許是金子的。嘴上叼着一根未點燃的雪茄,走過我旁邊,直接跟對方里面一個頭頭講話。
“今天,這人你是動不了的。
“什麼風把您刮來了,金哥。一個戴墨鏡的男子畢恭畢敬地對他說,走過他身邊嫺熟地拿出打火機點着雪茄,那男子抽了一口,將煙霧吐在那人臉上。
“其他事我還真管不着,不過笑笑,這可是我一個很好的小朋友啊,你們要動他,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這是不是有點,啊?說笑了起來,露出兩個鑲金的牙齒。
“金哥,實在抱歉,我們是接到白老大的命令過來處理事情,沒聽說這個人跟您有什麼瓜葛。
“這樣,他是我最近才收的一個兄弟,很有兩下子啊,你們聽過吧,我讓他以後給我辦事。
“原來是這樣,我給白老大打個電話。那男子離開幾步遠,拿出手機在說些什麼。幾句話的回合,回來對他說。
“實在對不住,既然這是您要的人,我們今天就不動他。不過老大讓我帶話給您,既然是您的人,就該好好管教,c校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他已經越界了,這是第一次,如果有下次的話,老大說不管是誰,一律剷除掉。
叫金哥的用鼻子哼了一聲。
“下次再說下次的話,人我先帶走了,代我向你們老大問好。
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今晚你過來,我想聽你昨天說的,你準備怎麼兌現。
我讓他開車帶着南宮,餘歡兩人去醫院,翔子和我,周鳳三人帶着剩下的人先回了學校。也許他們二人聽出來我跟那個人之間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問我是怎麼了,我則敷衍了過去,只是謊稱說是父親認識的朋友而已。
晚上安頓好所有人,我們三個往餘歡他們治療的醫院出發了。
(虛心的人有福了,因爲天國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