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錯地方了,那東西不在我這裡。”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幾個不速之客,搖頭道。
“不在任何復仇者手裡?”夜翼追問了一句。
“不在復仇者手裡,夜翼,你帶的這個人究竟什麼身份?”
夜翼複雜的看着弗瑞,命運三姐妹明言了夢之砂在康斯坦丁手裡,結果沒有。
也明言了夢魘石在復仇者手裡。
雖然這說明了問問題需要有技巧,睡魔當時到底怎麼問的?
但是,神盾局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以在墨菲斯這個當事人還沒發表意見時,他已經先忍不住了,他甚至懶得回答弗瑞的這個問題:“很好,很好,找個東西就這麼難了?你們神盾局究竟亂到了什麼地步?”
弗瑞皺了皺眉:“夜翼,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娜塔莎同情的拍了拍弗瑞的肩膀:“別惹他,這裡除了斯塔克沒人好惹,原因後來給你解釋,那塊石頭現在究竟在誰手裡?”
斯塔克:“……”
雖然他明白娜塔莎的意思,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不過娜塔莎有一點兒說的沒錯,對於夜翼,弗瑞確實沒辦法強硬,至少無法像對背景就是本人的斯塔克那樣隨便。
“是亞歷山大·皮爾斯要研究,如果你們真的要找回那塊石頭,我會幫你們聯繫上他的。”
娜塔莎忽道:“他就在這裡?我指的是這個基地。”
弗瑞下意識的回答:“他在。”
迪克覺得他們被強行臨牀培育出默契來了,幾乎在聽到弗瑞回答的瞬間,他就問向墨菲斯:“你能不能感覺到你的石頭?”
墨菲斯搖了搖頭:“它不在這裡。”
迪克:“……”
沒關係,意料之中,他習慣了。
“抱歉,你們先等我一下。”
他獨自走出會議室,想了想,還是決定撥通了一個號碼。
“什麼事?”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迪克抿脣:“我曾經聽你說過,神盾局從來不值得信任,現在告訴我原因。”
似乎是聽到了迪克語氣中的嚴肅,那邊的聲音變得凝重了起來:“你在神盾局,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迪克當下也沒瞞他,把從把季晨送到卡瑪泰姬之後,和康斯坦丁合作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全說了。
“睡魔墨菲斯,丟失的夢魘石,神盾局監守自盜,復仇者沒一個能保住。”
傑森總結,現在他沒時間幫他的這個名義上的兄長更多,也沒時間讓他吃驚睡魔的事情,於是他也坦言:
“神盾局內混進了二戰時期的九頭蛇,地位很高,我不太懂他們的制度,但至少七級特工以上。”
迪克被九頭蛇給鎮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知道的,”傑森言簡意賅:“你這邊的事恐怕很急,如果你一定要踏入這趟渾水,事後說清楚。”
迪克:“是,你說的沒錯。”
“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需要,這裡已經夠亂了。”
……
……
“你有沒有什麼催眠的方法?”
迪克走回會議室後問。
“你想幹什麼?”墨菲斯一愣,不明白迪克在想什麼。
“我剛纔問了個人,他說神盾局並非鐵板一塊,內幕太深。”
迪克目光復雜的瞟了弗瑞一眼,卻又發現娜塔莎盯住自己的眼光同樣也很複雜。
“我想你一定很急對吧?我們本是誠心誠意帶你找回你的東西,但卻遭到了如此多的問題。”
“以單純的路人身份,或許沒有辦法找回你的東西了。”
墨菲斯嘴角動了動,嘆了口氣。
老實說,他果然不像他姐姐那樣,對人類瞭解的那麼深。
“其實,我的力量恢復了全盛的一半都不到,但如果只是對付人類…”
弗瑞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意見,就看到墨藍風衣的青年手中忽然多了一個袋子。
袋子口被打開,閃着暗紅色光芒的沙礫在一瞬間四散開來,好像有着生命一樣。
來不及說什麼,甚至嘴還沒有張開,就忽然一陣睏倦感傳來,那樣的感覺如夢似幻,就像被一雙溫暖的手掌輕柔的撫着。
又像是夏日中的清風拂面,冬日裡的暖陽照射。
春暖花開,秋高氣爽。
忘卻現實,忘卻疲憊,忘卻一切。
顯示就是,裡面只有一個人睡倒,外面則是躺倒了一片。
娜塔莎愣了一愣,究竟是睡魔不信任弗瑞,還是夜翼不去信他?
斯塔克則是瑟瑟發抖。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在沒見到之前誰敢相信!
睡魔居然真的是真的啊!
“亞歷山大·皮爾斯在哪兒?”迪克問向娜塔莎。
“你們跟我來。”有了前車之鑑,娜塔莎不敢懈怠,直接把人領向了皮爾斯的所在地。
不出所料,亞歷山大皮爾斯也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怎麼催眠?”
“在夢中我會問他——但你們看不到。”墨菲斯半蹲下仔細觀察後回答。
沒過幾秒鐘,墨菲斯又道:“在萊克斯·盧瑟手裡。”
盧瑟。
迪克面色複雜,怎麼哪裡都有你?
娜塔莎張了張嘴,好像要問什麼,又好像在猶豫。
託尼沒那麼多顧忌,他是個就算當着睡魔的面嘲諷本尊都敢的強人。
所以他直接乾脆的問了出來:“麻煩你問問他,五年前,丟失的夢魘之石怎麼會又出現在了神盾局?”
“他說,這件事是他安排的,還說,想要嫁禍給澤維爾天賦學院。”
託尼咬了咬牙:“爲什麼?”
雖然早有猜想,但真正證實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爲了什麼?
權力?
神盾局現任局長,尼克弗瑞不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嗎?
地位?金錢?家人?
他想不出。
“他想變種人爲他服務,他想使用夢魘石的力量。”
很好,徹底定位皮爾斯了,不會有任何錯誤的判斷。
託尼咬牙:“他爲了什麼?”
幾秒後,墨菲斯站起來,看樣子是問的差不多了,不過這次他的表情也有些疑惑,明顯是聽不懂皮爾斯的回答。
“他說,九頭蛇萬歲。”
這句話好像滔天的洪浪,澆滅了星星點點燃燒着的火花。
微弱火光的消失早已無人注意,涌起千層浪時的澎湃也瞬間消失。
只剩寂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