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霞和周紫卉出門之後沒多久,前來拜訪周正堂的官員們就陸續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紀委系統的幹部,算是周正堂的親信了。
王羽凡也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慶祝周紫卉病癒出院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其實是周正堂的慶功宴,畢竟省委常委兼任的省紀委書記可是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勢力,周正堂也需要這樣一個契機來給手下的人信心,讓他們明白跟着他前途一片光明。
周正堂其實並不喜歡拉幫結派,但是人在官場,並不是說你不喜歡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的,就拿他來說,如果沒有幾個親信的屬下的話,說不定他發出的命令根本就出不了省紀委的辦公大樓。
王羽凡對官場上的事情瞭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大抵上和軍隊裡面差不多,而且每次有人來的時候,王啓明都會在旁邊介紹,他倒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今天晚上能夠進入周正堂家門的人,無一不是周正堂的親信,他們大部分都知道周正堂和王啓明這個省軍區司令員關係不錯,但是當他們看到王羽凡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和王啓明、周正堂兩人高談闊論的時候,着實吃了一驚。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在周正堂家裡竟然還這麼拖大?莫非是省委某個領導家的公子?但是看面相很陌生啊,總不會是從京城來的吧?這些人就這樣胡亂猜測開了,有些熟悉的人還相互詢問打聽王羽凡的身份,結果都不知道。
一開始周正堂並沒有向衆人介紹王羽凡的身份,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他才站起來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拉着王羽凡走到中間,十分隆重的說道:“大家都到齊了,現在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王羽凡,是我家小卉和小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周某人的兄弟,大家都認識一下吧。”
衆人頓時一片譁然,紛紛議論了起來。
“不會吧?書記竟然和這個年輕人稱兄道弟?”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原來他就是王羽凡!”
“怎麼,你認識他?”
“這你們都不知道?那你們總知道元旦時候發生在雲臺上的事情吧?”
“你是說小卉和小江遭遇刺客的事情?”
“對,就是那件事情,當時我就聽說是一個叫做王羽凡的年輕人救了小江和小卉,原來他就是王羽凡啊?”
“怪不得能夠和書記稱兄道弟,書記可是最疼愛小卉和小江的,王羽凡竟然救了他們兩個,這小子的運氣還真不錯啊!”
……
衆人頓時議論紛紛,王羽凡倒是十分淡定,微笑着和衆人打招呼,他這麼淡定的表現,讓周正堂和王啓明兩人暗自點頭,這年頭像他這樣成熟穩重的年輕人不多了啊,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經飄飄然了!
今晚這些人在中原省都算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能夠混到這個位子上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看到周正堂對王羽凡十分看重,紛紛都起了交結之心,爭先恐嚇的上來和王羽凡打招呼混個臉熟,倒是讓這傢伙有點應接不暇的感覺。
王羽凡當然知道花花轎子人人擡的道理,而且他還要在新州市生活很長一段時間,能夠多認識一點人路子就寬一點,他當然也樂的和這些人周旋,而且他本來就是那種開朗豪爽的性子,不一會兒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今天的主角自然是周正堂,前來祝賀的官員們也都拿出了慶賀的禮物,不過因爲知道周正堂的性格喜好,他們並沒有送什麼貴重的出格的禮物,讓王羽凡對這些人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趙明霞和周紫卉、何兵提着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這些人正和周正堂、王啓明、王羽凡聊得嗨着呢,看到趙明霞三人進來便急忙笑着站起來打招呼,顯然和趙明霞、周紫卉都認識。
王羽凡這貨也算是有顏色,迅速的從趙明霞和周紫卉手裡面接過食材就溜進了廚房裡忙碌開了,今晚上吃飯的人比較多,總不能讓趙明霞一個人忙活吧?
趙明霞是品嚐過王羽凡的手藝的,自然也樂的王羽凡幫忙,至於周紫卉就更不用說了,自從見過王羽凡在廚房裡拿着菜刀耍酷之後,他已經把看王羽凡做飯當成了一種享受。
於是周正堂家裡就出現了十分奇怪的一幕,原本是衆人爭相結交的王羽凡看到周紫卉之後就躲進廚房裡面鼓搗起來,而向來閒不住的周紫卉竟然站在廚房門口看王羽凡切菜看的的津津有味。
更讓人吃驚的是當已到達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大家竟然看到王羽凡穿着圍裙從廚房裡面走出來,感情這貨竟然是今天的大廚啊?
有心思敏捷的人見到這種情形之後,更是下定決心要和王羽凡搞好關係了,畢竟這個年輕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了殺手,降得了嬌娘,假以時日很有可能成爲周正堂的上門女婿,和他搞好關係絕對是受益無窮啊!
王羽凡並不知道這些人心理面的花花腸子,不過聽到這些人一致誇讚他做的飯菜好吃,這貨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一高興就被衆人給灌了好幾杯酒。
王羽凡酒量是出了名的大,平常兩三瓶高度白酒下去之後臉都不帶紅的,經常一個人幹趴下一羣戰友,不過今天他酒量再大也架不住人多啊,雖然菜是他做的,但是前來敬酒的人一個接着一個,他根本就沒有拿筷子的時間,剛摘下圍裙就被灌了好幾大杯下去。
王啓明也是故意整王羽凡,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衆人的矛頭引向王羽凡,所以這貨一喝開之後就有些收不住,再加上沒有吃東西墊肚子,酒過三巡之後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周正堂的酒量也還不錯,再加上王羽凡這個酒缸替他擋了不少酒,所以晚上的慶功宴十分熱鬧,大家也都喝的比較盡興,基本上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有一些高興過頭的喝到最後直接鑽到桌子下面不動彈了。
直到晚上十點半,酒足飯飽的衆人才各自散去,這時候王羽凡這貨走路也已經有些飄了,用涼水洗了幾把臉,這才稍微有些清醒,便向周正堂和王啓明等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