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想想上次和納鳳的情況，雖說也勉強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但是的確蠻尷尬的。
這時他顯得有點猶豫。
天娜馬上就變臉道：“你想幹什麼？想扯我的臺嗎？好你個死東西，我幫過你，不止一次的原諒你。你卻當衆侮辱我，吃我的用我的，還臨陣打退堂鼓？”
“好了好了，去就去。”周小渝耳朵十分軟，天娜的每一句話都說得他不好意思了。
這種事雖然尷尬，不過周小渝看做了工作的一部分，那也倒是問題不大的樣子。
他就跟着天娜轉過了走道。
一邊走着，天娜低聲道：“今晚不能給我丟臉，有個很重要的大客戶要來。你知道嗎，我壓力很大，幾天以來我親盡全力的挺你，幾乎耗費了全部的資源推廣你，得罪了不少人了。”
周小渝腦袋暈暈的：“怎麼這還要推廣啊？”
天娜給他一個白眼：“廢話，你以爲我的資源是免費的？知道什麼叫渠道爲王？如果沒有玉玲瓏今時今日的平臺支撐，我不遺餘力的‘打造’，我負責的告訴你，紫白金青四個也不過就是二流鴨子，身價馬上降十倍。”
周小渝不是太懂的道：“這樣的說？”
天娜道：“我上有大量的人脈，下有人力資源和培訓方式。在這一行我就是‘沃爾瑪’，上可以壓榨‘製造商’，下可以壓榨‘消費者’，知道厲害了不？”
周小渝道：“這麼說來，你是個壞人了？”
“我，你……”天娜差點沒讓他氣得跳起來。
進入了精心佈置過的34樓廳堂，碧遊宮。
豪華大氣的廳堂有着柔和的光芒點綴，舒緩音樂的漂浮，幾乎令身在其中的人，輕易體會到懶散貴族的病態生活氣氛。
碧遊宮和下面的水晶宮檔次不同，見不到稀稀疏疏的人，環形的精美展臺邊，一圈一圈的圍着許多透明的貴賓格子。
紫光穿着一身紫色的華美服裝在走動，時而和貴賓格中的幾個貴婦摸樣的人以眼神交流。
他的的確確是在任何細節都做到了優美。
經過每一個透明貴賓格的時候略作停留，通過表情和那些在休閒放鬆的女人交流，卻又不多做停留，不停的走動。
天娜低聲道：“這就是碧遊宮的走臺。紫光是歷來的第一頭牌，他先走。碧遊宮平時一般情況下是九人走臺。但是遇到紫光白露等人登臺的時候，人氣會特別高，因此是十六人走臺。這樣一來時間壓縮的比較緊。”
天娜最後吩咐：“把握好，你只有一次機會。這裡是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地方，不能說話，短短的時間內，你和那些財神婦的溝通程度，直接就代表了一本書的開頭。注意看紫光，他的走動，停留，表情，都是有道理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在這裡也適用。你知道嗎，這一行中的男人有機會到碧遊宮走臺，直接就等於演員得到了邁克爾貝片子裡的角色。”
周小渝抓頭道：“邁克爾貝是哪個？來了嗎？”
天娜一陣陣的眼暈，要不是大庭廣衆，她的確有要幹掉周小渝的衝動。
周小渝也不想在工作的時候開玩笑，說道：“對不起啊，我讓你爲難了，我懂的太少了。”
天娜微微一愣，點頭道：“算了。能走多遠我也不管了。至少你能夠降幅納鳳，當然也有你的原因。順其自然吧。”
時間在流動着，隨着紫光的走臺，四下的氣氛要活躍起來一些了。
在一邊注視着的天娜這才放鬆了些。
的確，周小渝一拳將紫光送進醫院，天娜可是壓力不輕，頂了不少雷。
同時，天娜雖然看好周小渝，盡力的推廣造勢，卻是也不敢冒進。她安排紫光走第一臺，第二臺卻不是周小渝。
紫光之後，先後又有三人登場，能上這裡來的也都算自成一格，有着各自的影響力。
當然，就連周小渝也可以看出，後面的這三人，的確比紫光相差了至少兩個檔次，那不是具體的表現，僅僅是一種感覺。就像周小渝的周拳和大寶的周拳，一樣的拳，高下立判。
差不多的時候天娜推周小渝一下：“馬上到你了，記住只有兩分鐘，我不敢把你放在第二個。也不想放在最後，最後的話，人家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耗費光了，除非你真有獨一無二的地方，不然就要沉。”
周小渝心虛的道：“你還是把我放最後吧。”
天娜低罵道：“兔崽子。”
她罵雖罵，卻也沒有辦法，只得趕緊改變策略，安排其他人頂上。
這下，原本那些有意見的人，情緒又緩和了些，都覺得，至少天娜姐偏心還有個度。
後面的從二到十五名，基本上就相差不是太多了。
第十五人沒有走完的時候，天娜的手機響起來，她走過一邊接電話，片刻過來，神色古怪的看着周小渝。
“怎麼？”周小渝十分擔心她這種眼神。
天娜道：“嘿，你有個粉絲在那邊坐不住了，來根究我，你到底出不出。就和之前她根究我紫光出不出一樣。”
“是納鳳。”天娜又補充道。
周小渝感覺還是有點怪的。
咚——天娜給發呆的周小渝一個暴慄：“發你個頭的呆，該你了。”
周小渝這下不擔心了，本來麼，他也不會這些啥子溝通，現在只要去溜達一圈意思意思，已經有老客戶來找自己了，不至於搞砸了。
嘿嘿。
心態一放鬆下來，周小渝順着天娜指定的通道走出去，走的很快，根本就不用兩分鐘，他都不想在那些一格格的透明貴賓間前停留。
放鬆的心態讓他很快融入了環境，燈光，氣氛，音樂，以及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都是周小渝心裡的“環境”。
在不覺間彷彿是自發的，他的步伐，表情，神韻，變得極其詭異，與平時不同，彷彿，他周小渝天生就是爲了這個場合而生的一樣。
“果然……有點門道……”
注視着的天娜，儘管見慣了各種紅牌的風格，還是不由的愣了。
她自認爲很會走路，卻還是不能想到，周小渝怎麼會走出這種感覺來。
天娜半張着嘴巴，心裡只有一個形容詞：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