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挽聽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啊。他們投了起碼兩千萬了,就這樣給人家賴掉啊。” “就算賴不掉全部,也得給他抹去一部分,剩下的弄點不好賣的陰面房間抵給他,高價抵。” 張豔偉說道。 “我天,你怎麼這樣。” 鄭挽有點不敢相信,說出這種話的男人是自己深愛的男友嗎? 雖然兩人接觸時間並不長,但他們早就建立了深層的關係,特別是張豔偉,一副好嘴臉,能說會道,忽悠的鄭挽五迷三道,很多她不在意的事,都被張豔偉一遍遍的“揪出”,然後逐條分析,評判,最後給鄭挽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她把之前的決定推翻。 鄭挽拿趙清豐開刀,就是張豔偉在背後唆使的。 “挽兒,別傻了。這李朝陽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他做事無所不用其極,無利不起早,什麼都是益字當頭,沒有收益是不會給你好臉的。這種人就不該理他,我纔是你的男朋友,你們鄭家將來的頂樑柱。” 張豔偉語重心長的說道。 鄭挽是獨生女,鄭家幾十億的身家,將來肯定都是由鄭挽來繼承,如果張豔偉如願以償,“嫁”入鄭家,那他這一生將徹底擺脫外地人的稱呼,擺脫那些油膩的炒菜、燻人的烤串,不用再陪着笑臉過日子,每天養尊處優,有司機,有管家,有保姆,有傭人,手裡是花不完的票子,每天揮金如雨,周遊世界,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太渴望這樣的人生了,抓住了鄭挽這顆大樹,怎麼可能放手呢。 “切,這麼快就惦記到我家了啊。” 鄭挽白了張豔偉一眼,心裡有點彆扭,雖然她已經喜歡上張豔偉,很想跟他結婚,但聽他這樣說話,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爲從小家裡就有錢,身邊的人給她的標籤就是富家女,她對進入她家這種話題很敏感,生怕別人
接近自己是爲了錢。 “我是深愛你的,挽兒,我可以對天起誓,我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愛上你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我這輩子只忠誠於你自己,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草芥,只有你,能讓我放下所有,去擁抱,去感受,去呼吸,去深藏。” 張豔偉柔情的說道,聲音棉麻麻的,能把人酸死。 但鄭挽天生就對這種話沒有免疫力,從小爸媽就忙於生意,對她的關心太少了,她什麼都不缺,就渴望呵護和關懷,加上長的漂亮,接近她的男人往往另有目的,不是衝着她的臉就是衝着她的錢去的,鄭挽本來就敏感,對方只要稍微有點什麼異樣她就能察覺出,然後馬上就會分手,從畢業到現在談過七八個了,每次都這樣,有一個剛確定關係兩個小時都不到就分了,就因爲人家一句不合時宜的玩笑話。 張豔偉社會經驗異常豐富,自己從西北來到東江,闖蕩了這些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糊弄個小姑娘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好吧,我信你。我聽你的。” 鄭挽感動的稀里嘩啦,她的小心臟聽到這種話就忍不住噗噗亂跳,“你真好。” “嘻嘻,挽兒,只要你開心,讓我怎樣都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甚至讓我去死......” “哎呀,別說了,我不準這樣說。” 鄭挽着急捂上張豔偉的嘴巴,給他塞進了一塊堅果,“你安全,我才安心,別動不動就那樣說話,好嗎?” “恩,不會了,寶貝。” 張豔偉的眼角滑過一絲狡黠,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快要達成了。 就在這時,鄭挽突然作嘔,連咳了幾聲,弓着身就衝向了衛生間。 張豔偉着急跟了過去,一路緊張的詢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待鄭挽衝進衛生間後,他站在
門口,用手算着時間,算了一會,嘴角露出了難尋的微笑,他預感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定是那個,一定是! 過了大概五分鐘,鄭挽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形螻蟻,弓着身,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也很難堪,張豔偉着急衝上去扶住她,“怎麼了?挽兒,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哪裡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吐不出來,就是乾嘔,難受死了。” “那咱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 張豔偉心裡篤定,一定是達成所願了。 “不用吧。” “不行,必須得看看。很多病都是一開始不在乎,積攢出來的。” 張豔偉着急買單,拉着鄭挽出了咖啡廳。 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一直在暗處拍攝這一切的李俊才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這個張豔偉好恐怖啊,人面獸心,當着朝陽哥的面那麼好,背後裡竟然玩這一套。” 想及此,他着急出了咖啡廳,開上車跟上張豔偉。 人民醫院急診科。 很快就出了結果,鄭挽懷孕了。 已經五週了,經期也延遲了五六天,她最近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麼一回想,還真是那樣。 鄭挽難以接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張豔偉卻歡天喜地,像中了頭彩一樣,在醫院裡蹦蹦跳跳,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是的,他最大的心事終於落地了,想方設法把鄭挽騙到牀上,然後偷看她手機裡的大姨媽軟件,知道了鄭挽的排卵期,在那幾天天天泡在鄭挽身邊,抓住一切機會跟她開房,佯裝帶套兒,其實早就偷偷在套兒上捅了幾個針孔。 張豔偉清楚,鄭家這麼大的家族,肯定非常在乎門風,鄭挽雖然未婚先孕不光彩,但只要及時結婚,沒什麼丟人的,在現在來看,很尋常的事情,但如果打胎或者發生什麼其它的,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