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極心中所想很簡單:你羅剎不是要保住那小子麼,那你就拿出一個令我們信得過的辦法,能讓我們相信得到的東西是真的。
這番話,其實多半是講給冷凝空聽的。冷凝空與血無極打了一輩子交道,哪裡看不出這是他挑撥離間的計策,所以他並沒有上當。
“羅剎,我和血無極的想法相差不遠,你如何能保證那小子會告訴我們真正的天書全本?若是你以後真的讓他繼承了太乙神帝之位,那麼你們太乙門自然能夠得到天書全本。那小子完全可以當着我和血無極的面說個假的,過後再說出真的來!”與血無極滿是冷嘲熱諷的口氣相比,冷凝空就冷靜多了,只是淡淡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羅剎道:“我可以立誓,如果你們得到的天書全本是假的,我此生都無法晉入聖元之境,不得好死!”
見羅剎如此說,連血無極都乖乖閉嘴了。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已經碰觸到了傳說中的“道障”,因此,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冥冥之中確實有天道存在。
以羅剎的身份,若是立誓,便絕對不會觸犯。否則,心念有了裂痕,此生都無法堪破道障,晉入聖元。
接着,羅剎又冷笑道:“至於用什麼辦法,當然我也會說的。這個世界上,很多看似只有高妙的功訣才能辦到的事情,其實有許多是可以用腦子來解決的。不過,想要實行我的辦法。還需要二位配合我演一場戲!”
血無極原本慘白的臉色,頓時浮起一抹潮紅。三百餘歲的老怪,當然聽得出羅剎對自己的嘲諷之意。不過,他卻不好真的發脾氣。
按輩分來說,羅剎比血無極和冷凝空還要高一輩。若非魔門中人行事不拘常規,血無極和冷凝空兩人見了羅剎不免是要交一聲師叔的。而且,羅剎已經有兩百餘年的時間沒有真身示人了,與他相處時往往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長此以往,在別人心中的印象自然淡了。
不過。魔門雖然不講俗套客氣,但是也不是毫無規矩。就比如血無極面對羅剎的霸道,只能通過一些風涼話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可是羅剎卻可以毫不顧忌的對血無極冷嘲熱諷,這便是輩分帶來的好處了。
柳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重新恢復意識時,他只覺得頭痛欲裂,什麼事情都不願意想。他試着動動身子,卻駭然發現整個身體已經毫無知覺,連眨眼這樣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隨後。他嘗試着調動神識去看周圍的情況,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神識也如同一潭死水,任憑他拼命努力,都無法調動分毫,彷彿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一般。
“九昭!”柳浪在心底呼喚一聲,這次同樣失望了。
以往只要聽到他的呼喚,九昭立刻就會傳音,可是這次九昭卻沒有出現。
柳浪心中大急: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在木族總壇,被魔門的人擄走。他們擄走我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天書全本,所以不會殺我,將我禁錮也可以理解。可是,九昭去哪裡了?
在這種時刻,柳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或許也不是這樣。因爲魔門的那幾個老怪可能把他的聽覺都封閉了。
嗯?不對!
這時,一絲微不可聞的談話聲傳入柳浪的耳中。談話之人離這裡很遠,若不是柳浪實力高超,六識靈敏。否則也不可能聽到。
“對付木族的小子,還有什麼話好說,五毒教的毒蟲噬腦之法與我修魔道的抽魂辨識之法,都是各種好手。羅剎你真是越老越回去了,對中州之人,講究什麼心慈手軟?”一句冰冷的話語傳到柳浪耳中。
毒蟲噬腦?抽魂辨識?
聽到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舒服的辦法。顯然,說話人是想用這種惡毒的法子對付自己。柳浪在心中大呼:毒蟲噬腦你妹,抽魂辨識你妹!什麼天書全本老子根本就不稀罕好吧,大家有話好好說,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嘛。好聚好散,我還等着回去摟着老婆睡大覺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柳浪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另一個陰沉沉的聲音接着傳到柳浪耳中:“若是你信不過我和冷凝空,那我們三人可以合力施展搜魂之術,那樣,我們都放心。無非就是一個木族的後輩罷了,就算他是木族族長又如何?中州五族那麼多人,還選不出來一個族長?”
聽到這話,柳浪頓時怨念叢生。他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絕對無比欠揍,等自己脫困了,如果能打得過他,一定狠狠將這老傢伙揍一頓。如果打不過……嗯,等能打過了也一定要找上門去揍他一頓!
“二位說的都有道理,只是我們畢生苦修,所求不過是突破道障罷了。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妄動殺念,違背天和,有損道念,豈不是功虧一簣?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一個蒼老的聲音接着傳入柳浪耳中。
柳浪頓時覺得此人無比可愛,他心中嘟囔道:確實,打打殺殺多不好,你們都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人家了,還是爲自己的下輩子積點陰的來的實在點!
“羅剎,我修魔之人何曾在乎過這些?你未免太過婦人之仁了!”令人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試圖勸說最後說話的人。
第一個說話的那人也贊同道:“心慈手軟要不得,這種時刻,當斷則斷。我們三人此行冒了多大的風險?難道辛苦一遭,卻用一種極其不穩妥的辦法來得到消息麼?我敢保證,即便那小子肯說,給我們的多半也是假的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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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淚流滿面,心中狂吼。可惜,那三人似乎越走越遠,並沒有朝他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