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兩邊手持大紅木棍的堂差開始晃動手中的木棍,發出陣陣響聲,梅莊臣知道他們那是在給犯自己震懾力。
早有小鬼過來,去了梅莊臣的鐵鏈,梅莊臣看了看前後兩邊,發現就在自己的旁邊已經跪下了一個鬼,只見其披頭散髮,渾身鮮血淋漓,樣子煞是可怕,梅莊臣向旁邊移了移,方纔跪下。
崔判官:“梅莊臣莊臣,你可知罪?”
梅莊臣愕然:“我,何罪之有?”
崔判官:“大膽梅莊臣,你酒後駕車,還傷了他人之命,還敢狡賴!來呀!大刑伺候!”
“威武!”又是一陣搗棍聲。
梅莊臣心說: 我操!你們把我投錯了胎,讓我男身變女身,男兒成嬌娃,壞了我的姻緣,害我早早地了結生命,來到這陰冷的陰間,居然還說我有罪!尼瑪,還說這廝公正,毛!我看就是一個昏官,這還有天理嗎?
崔判官:“柳樹精,你告訴她!”
柳樹精:“梅莊臣,想我那日正在家中一門心思練俞伽,就聽到耳邊呼呼一陣風颳來,我擡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跑車風馳電掣般地狂奔而來,嚇得其他兄弟兄弟姐妹們們紛紛避讓,我還沒反應過來,你狗日的就撞到了我,讓我身首異處,命喪黃泉。就在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酒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子飲的肯定是法國的威士忌。”
這倒是梅莊臣始料未及的,她暗道:暈!陰間還有酒後駕車一說啊。梅莊臣低頭沉吟着。
崔判官:“梅莊臣,你還有何話說?”
梅莊臣:“法官,我還真的有話要說。”
崔判官:“說!”
梅莊臣:“真所謂叫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種等閒平地起風雷的事是根本不存在的。”
崔判官:“你別在這給我咬文嚼字,引經據典的,揀重要的說!”
梅莊臣:“是你們陰間有錯在先,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意義,我纔去失意飲酒,衝動駕車的。”
崔判官:“什麼?好個大膽梅莊臣,你小小庶鬼,竟敢頂撞法官,藐視我朝,無端口出狂言,來呀!推出去,斬立決!”
“慢!讓她講來!”
梅莊臣心說:我操!這剛變成鬼又要被斬立決,我倒要看看我老梅莊臣最終會變成個啥樣?喲嗬,想不到這裡還有人替我說情呢,真是天下還是好人多呀!不對,是好鬼多。
衆鬼一看,說話的不是他鬼,而是坐在崔判官左邊的秦廣王蔣。心說這小子命大,今天正逢王爺陪審。
要說這陰間也和人間是一樣的,爲體察民情,減少冤假錯案,陰天子下了一道明昭:十大陰王值日排班,定期暗訪法院,讓這些平日裡高坐辦公室的王爺們到庭審現場 ,陪審問案,以彰顯法律之公正和陰天子的一片愛民之心。
崔判官:“好吧,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姑念你初來咋到,又是讀書人出生,本庭就給你個機會,讓你說說我朝何錯之有?如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定斬不饒!”
梅莊臣到底是文化之人,雖然她並不認識秦廣王蔣,但她知道眼前的就是一位王爺,說不定就是秦廣王,如果直接狀告此人,說不定會惹來麻煩,到時候不僅冤屈難伸,還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了。
她想了想說:“啓稟王爺,據佛祖算合,小民今生該是男兒之身,與一葉姓女子有天作之緣。可眼下小民卻被錯投了女兒之身,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出嫁進了別人的懷抱,小民才痛不欲生。。。。。”
梅莊臣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大家都知道臺上坐着的秦廣王就是負責鬼魂投胎轉世的,這梅莊臣不明顯就是在指責秦廣王嗎?
一旁的柳樹精心說,梅莊臣你小子這次算你死定了,姑奶奶這次就是要好好的滅滅你的銳氣,便趁機上來拍馬屁順帶着點火煽風:
“好你個梅莊臣,你犯下罪過不但不認罪悔改,卻在這血口亂噴,這投胎輪轉之絕密之事也是你小小塵民所能妄論評說的嗎?你知道那上面坐着的誰嗎?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司人世天壽生死,統管幽冥兇吉,善人壽終,接引超生的第一殿大王秦廣王蔣。難道你要指責大王嗎?你想作亂犯上嗎?”
崔判官一驚,心說真沒想到,這個梅莊臣還有這等冤情,他一拍驚堂木,斷喝,其他人等不得多言,柳樹精一伸舌頭,不敢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