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到底怎麼才能拜師，你跟我交個底。”
林一鳴還在纏着段朗，爲陳涵拜師的事情努力着。
段朗有些奇怪，林大少與這個陳涵，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或者說，與唐洛是什麼關係。
開始的時候，他以爲陳涵是林一鳴帶的妹子，可通過他的觀察，發現不是。
這妹子與唐洛更爲親近，也就是說，林一鳴如此，大多是因爲唐洛。
再想到林一鳴介紹唐洛時的話，他心中一動，這個唐洛，恐怕真的不簡單！
“林大少，真沒辦法。”
一個個念頭閃過，段朗苦笑着。
“我師父……基本上不會再收徒了。”
聽到段朗的話，林一鳴目光一閃：“基本上？也就是說，還有可能？”
“我沒說。”
段朗搖搖頭，反正我已經提示了，怎麼理解，就看你們的了。
“關門弟子麼？”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唐洛，忽然開口問道。
“嗯？”
段朗有些驚訝，他看出來了？
“哎，老唐，經你這麼一提醒，確實是啊，莫老沒有關門弟子。”
林一鳴也反應過來。
“老段，莫老打算收什麼樣的關門弟子。”
“讓他老人家覺得驚豔的妖孽……”
段朗說到這，看了眼陳涵。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很明白了，那就是陳涵不行。
陳涵捏着自己的手指，可見她心中很緊張。
不過她是真沒敢想，能拜入莫子行的門下，在她看來，能讓莫子行兩大嫡傳弟子，偶爾指點她，已經很難得了。
“讓莫老覺得驚豔的妖孽……”
林一鳴的臉皮，也抖動了幾下，那特麼太難了吧？
作爲美術界的泰山北斗，無人能否認莫老的天賦，要不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讓本就是一個妖孽的人，來承認另一個妖孽，那太難了。
“小洛哥，林大哥，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不用的，我今天來，就是來參加莫老的畫展的。”
陳涵輕聲道。
“老段，你說我爺爺的面子，管用麼？”
忽然，林一鳴問段朗。
聽到林一鳴的話，段朗有些驚訝，林老爺子？
爲了讓陳涵拜師，他打算驚動林老爺子？
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他想了想，搖搖頭：“林大少，拜師這玩意兒，不是誰的面子，而是你情我願……”
林大少頹敗，連老爺子的面子都不行麼？
他是真沒辦法了。
“呵呵，老林，算了。”
唐洛笑笑，段朗的話沒錯，很多事情都講究你情我願的，哪有強迫人收徒的。
既然莫子行不收徒，或者不輕易收徒，沒辦法，那也就算了。
“可……”
林一鳴看看陳涵，見後者衝他笑着搖頭，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第一次，林大少有了挫敗感，原來很多事情，也是他做不到的。
甚至……有錢都做不到的。
如果可以砸錢，他早就砸錢讓莫子行收下陳涵了。
可有用麼？
沒用。
莫子行不缺錢。
段朗見林一鳴放棄，心裡也鬆口氣，這算是完成師父交給他的‘重任’了吧？
他看看陳涵，通過剛纔聊天和觀察，他對陳涵印象很是不錯。
要是能多這麼個小師妹，好像也挺好的。
這念頭一起，他苦笑着搖頭，怎麼可能。
就在休息區氣氛有些沉默時，腳步聲以及說笑聲傳來。
莫子行一行人，過來了。
“老莫，你隱居一年，看樣子……收穫不小。”
同時，一個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唐洛一怔，隨即擡頭看去。
當他看到莫子行身邊的老者時，不由得再愣，還真是烏老？
這老頭兒怎麼來了？
“呵呵，不問世事，隱居南山，終究是要有些收穫的嘛。”
莫子行輕笑着。
“一直聽你誇你那個妖孽弟子，要不是在隱居，你收徒時，我必定過來啊……老烏，你抓緊時間安排一下，我想見見你的關門弟子啊！”
他很好奇，能讓烏老整天誇讚的弟子，會是什麼樣子。
要知道，烏老頭的脾氣，比他還古怪，對待自己包括徒弟，比他還要苛刻。
能讓這麼一個古怪、苛刻的人，讚不絕口，太難得了。
而且他也聽說了，烏老這新弟子，確實很妖孽，引得不少雕刻界的老傢伙起了‘搶人’的心思。
“呵呵，好……”
烏老笑着，剛點頭，忽然目光一閃，看到了坐在休息區的唐洛。
兩人對上眼了！
烏老一怔，這小子怎麼在這兒呢？
什麼情況？
他不會是來參加畫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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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會對畫畫有興趣？
不太可能啊！
一個個念頭閃過，烏老笑容更濃，不管怎麼着，既然在這兒，那就更好了。
“呵呵，老莫，不用另找時間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烏老對莫子行笑道。
“啊？”
莫子行一怔，什麼意思？
而此時，唐洛也起身，向烏老走去。
“老唐，你……嗯？”
林一鳴也看到了烏老，難道莫子行剛纔就是去接他的？
莫子行見唐洛走來，還以爲他沒有放棄，依舊想要讓他收徒，不由得微皺眉頭，稍微不喜。
不分場合麼？
可讓他意外的是，唐洛沒看他，而是看着烏老：“師父，您怎麼來了？”
聽到唐洛的話，莫子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師父？
他……管烏老叫師父？
“我也好奇，你小子怎麼來了，不是整天忙麼？有空來畫展？”
烏老想到這茬兒，就恨得牙根癢癢，在這裡悠哉悠哉看畫展，不去他那學雕刻，可恨啊！
“咳，師父，我是來……尋找藝術靈感的，雕刻與繪畫有很多共通之處，我們也需要畫功做基礎嘛，所以來膜拜一下莫老的大作。”
唐洛乾咳一聲，他當然知道烏老爲何會如此。
“沒想到師父您跟莫老認識啊，要是知道，我就跟您一起來了。”
聽到唐洛的話，烏老臉色稍緩，算這小子的解釋還說得過去……而且，當着外面的面，很給他這當師父的面子，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莫子行有點懵逼，難道說……
“小師弟。”
站在烏老身後的康田和馮江濤，此時也紛紛笑着開口，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小師弟，有日子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