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柏一口一個“毒婦”,把趙寒雨氣得七竅冒煙。她是毒婦,那他爲何當初還要娶她?把她利用個乾乾淨淨就要休了她,沒門!
“王爺,你眼裡只有水兒,難道露兒跟雨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麼?雨兒,露兒那裡比不得她這個賤種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聽到趙寒雨這麼形容若水,若柏氣得不行,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把趙寒雨拍飛,“水兒是我的女兒,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如果不是遇到南宮雪,你會對我這樣嗎?我們沒有進府之前爲什麼南宮雪一直沒有子嗣?你那麼愛她......
南宮雪就是個賤人,搶了我的位置,她也是個賤種,是南宮雪和別人的野種!”
“夠了!你在胡言亂語我就不客氣了......”
若柏一聲咆哮,震得所有人耳朵發麻,趙寒雨掙脫若露的手,衝到若柏面前,“不夠!遠遠不夠!如果不是我跟姐姐苦苦相求,你會是翼王麼?若柏,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是誰給你的——現在爬到高位了就想捨棄我,你別想了--”
趙寒雨這話,徹底激怒了若柏,他大手上前,箍住趙寒雨的脖子,將她提到空中,“毒婦,你給我閉嘴!今天我休定你了!”
“咳咳——”趙寒雨兩隻腿在空中使勁掙扎着,臉也越來越紅,“若柏,你說我是毒婦,你的心何嘗不是毒似蛇蠍?你……你背叛徹太子,你以爲這件事沒人知道麼?若柏,你若休我,我……我會讓人知道當年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
趙寒雨嘴裡的“徹太子”,讓端木硯很是吃驚。
這皇位原本是輪不到他父親端木昊天的,當時的太子端木徹一表人才,文武雙全,是聞名天下的賢德太子。若端木徹沒有出事,風國如今的皇帝應該是端木徹,而非端木昊天。看着趙寒雨漲紅的臉和痛苦的表情,端木硯心裡突然有種假設,莫非端木徹的死並不簡單,而是和若柏有關?
果然,若柏在聽到“徹太子”後,眼神閃爍。他提着趙寒雨大喝一聲,將她丟在地上。
“來人,將趙寒雨關進佛堂,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放她出來!”
趙寒雨被摔得七葷八素,在聽到若柏的話後,她看向若露,“露兒,去找太后娘娘!快去找太后娘娘來救我!”
“誰也不準出去!”
若柏讓人拽走了趙寒雨,隨後看向若露。
“父,父王,孃親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若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悍的父親,雖然若柏並不疼愛她,可對她還算不錯,今天他肯定是氣壞了,若露甚至在若柏的眼裡看到了殺氣。
“父王……”
“你們都下去吧——”若柏揮了揮手,“都下去!府裡的事情交給玉夫人,都下去吧!”
玉夫人沒想到若柏會把內務交給自己,心裡自然高興,帶着若冰給若柏行禮後退了下去。至於其他人,也看出了翼王心情不好,害怕他的火氣蔓延到自己身上,也一個個離開了梅苑。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端木硯纔想起手中的聖旨,連忙打開宣讀起來。端木昊天賞給翼王府一些明面兒上的金銀珠寶,又給了若水一些別國進貢的稀奇珍寶。
“恭喜紫玉郡主!”端木硯走到若水面前。剛纔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端木硯現在才知道若水在翼王府過得是什麼日子。
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端木硯有些內疚。正因爲他以前那樣忽視羞辱她,她纔會被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唾棄打罵,回到翼王府還要被人這般踐踏,說起來還是他對不住她。端木硯心中對若水的種種不滿和怨恨,在剛纔全部消失殆盡,心裡滿是疼惜,不知道自己還能......
“如果紫玉郡主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到碩王府找我。”端木硯想給若水一些補償,這樣他心裡至少好受一些。
“那就請你趕快在我眼前消失!我們翼王府不歡迎你!”
若水拿了聖旨,轉身不再看端木硯。她這般不給面子,讓端木硯很是尷尬。又見若柏也是一副很不喜歡自己的模樣,端木硯訕訕一笑,說了聲告辭,離開了翼王府。
偌大個地方就剩下四個人,“水兒,來,讓爹爹看看你!”若柏對若水招了招手,等她走過去,若柏一臉慈祥的笑容,和剛纔完全不同。
“水兒長大了,爹爹真高興!”
若柏眼裡的神情很複雜,若水看不清楚。他似乎很欣慰,可欣慰之餘又好像很擔憂。不過不管如何,這個爹爹通過了她今天的考驗,他今天的表現足以勝任父親這個角色。
“爹爹,你這次回來呆多久?”若水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的父親是國家棟梁,負責很多事情。
“梅宴之後我就要出去辦一件事情……”
“爹爹下次出去帶上我吧!我還沒見過大好河川,我想出去走走!”若水實在是不願意留在翼王府和這些女人們勾心鬥角,自己的郡主府邸還沒有修葺完成,與其這樣樣浪費人生還不如出去見識見識。
她的這句話讓若柏感到意外,可意外之餘更多是欣喜。“水兒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好!爹爹答應你,到時候帶你走遍風國!”
翼王府裡的熱鬧被飛宇打聽了出來,彙報給了鳳九。
“少主,若柏出身貧賤,因爲有膽有識,得到了徹太子的欣賞,將他留在身邊。徹太子迎娶軒轅薇,若柏就是衛隊隊長。您說,徹太子的死是不是和若柏有關啊?”
飛宇噼裡啪啦說了很多話,鳳九卻低着頭撫弄着懷裡的銀狐,“飛宇,我讓你打聽夫人的下落,不是讓你八卦別人的家事。”
“少主,您不好奇麼?”
“不好奇。不管端木徹因何而死,都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幹嘛爲一個死人浪費時間?對吧,小銀!”鳳九懷裡的銀狐聽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連忙擡起頭,用水靈靈的眼睛看着鳳九,小爪子趴在他手上,腦袋一點一點。
“你看,小銀都懂這個道理,飛宇啊,你連小銀都不如了——”
“少主,我的話不是還沒說完麼!”飛宇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少主,翼王府被燒的梅苑背後就是遇到夫人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