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卻只用兩根手指輕巧地把酒壺給夾到地上放好了。
“這麼怕見到本王?”
他把蔡彎月抵在了一棵樹上,眼神邪肆地盯着她看。
不會吧,難道是要玩“樹咚”?
她只見過,“壁咚”。“地咚”,還沒有見過“樹咚”呢!莫非從她開始,從此之後,就要出現“樹咚”一詞了麼?
哎呀,感覺……有點小刺激哦……
“晉王爺不在弘聖宮好好地待着,陪着你有孕在身的王妃,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蔡彎月沒好氣地衝着楊廣道。
“做什麼?你難道猜不出本王想做什麼嗎?”
楊廣眯着那迷人的桃花眼,壞笑着。
“奴婢猜,晉王爺應該是尿急了,出來找茅房的吧!”
這句話差點沒把楊廣給笑噴了:“你……你……”
“本王怎麼覺得,你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楊廣眯笑着雙眼打量着她。“性子不太一樣,只是不知道……這身子……是不是還如從前一般呢……”
那雙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把她給看了個遍,看的蔡彎月渾身不自在。彷彿他有透視的神能一樣,真的已經把她給看光光了。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
蔡彎月有些微怒地想推開他。
但楊廣像被釘住了一般,根本就推不動他。
蔡彎月想哭,女媧弄人啊!她爲什麼要把女人造的這麼柔弱呢!爲什麼讓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這麼大呢!她自己也是女人哪!對了,她是神女人,只消稍稍的動一動手指,就可以秒殺一切大力士的男人!
這仙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蔡彎月在心裡把女媧給狠狠地鄙視了一翻!
看着她如此兇巴巴的樣子,楊廣的眉峰輕聚:“是他把你寵成這副樣子的嗎?這樣可不太好!”
他喜歡聽話、乖巧、溫柔的女子,就像蕭王妃一般。像蔡彎月這樣有些野蠻的小性子,他是不太喜歡滴!
“好不好的,他心裡自然有數!用不着你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
蔡彎月這回是真的想哭。委屈的想哭!到底是誰巴巴地把她送進宮來的!又是爲什麼要把她送進宮來的!夾諷何號。
“你……恨本王?”
楊廣貼近了她的身子,?尖挨着她的?尖,“爲何會恨?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一切的嗎?”
蔡彎月恨恨地別過了頭去。咬着脣,不去看他。當初,她根本就是被逼和他說好一切的!
若不是爲了那根軟肋,她就是再死一次,再穿越一次也不願意進皇宮!
“麗華……”
楊廣俯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呢喃着,“有時候,本王真的有點後悔送你入宮……但本王是個有抱負的人,不想一直這麼碌碌碌無爲地過下去!你不是一直明白本王,理解本王的嗎?”
蔡彎月真想說,那是張麗華理解你!她蔡彎月纔不想支持你呢!
“晉王爺,您忘了嗎,奴婢叫蔡彎月。不是張麗華!您心心念念着的張麗華,早就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蔡彎月故意摟住他的脖子,輕聲地道,還把後面那個“死”字加長了音。
她的話讓楊廣很受傷,很難過。
他表情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麗華,你是真的很恨本王嗎?本王也是逼不得已的呀!等到本王功成那一天,富貴,權勢,錦衣……無論你想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
蔡彎月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她要這麼多虛的東西做什麼!她纔不稀罕這些破爛東西呢!看來,他也並不瞭解張麗華,張麗華想要的,也不是這些虛的東西!
她想要的,是楊廣這個人,他的心,他的愛!
不過,她蔡彎月已經連他這個人也不稀罕了!
她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
“晉王爺,奴婢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是我蔡彎月呢?爲什麼一定要找我蔡彎月呢?天下的女子那麼多,爲什麼偏偏找我?”
這天下能惑主的狐媚子也多了去了!幹嗎非的找她呢!
楊廣苦澀的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麗華,讓本王再抱你一會兒吧!本王……真的很想你……”
他擁緊了她,把她緊緊地抵在樹上,在她的脖頸處拼命地聞着,輕輕地咬着。
樹幹很硬,蔡彎月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他抵的都快脫一層皮了。
那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就叫“樹咚”呢?
蔡彎月動彈不得,只好任由她這樣抱着。
“晉王爺,是不是因着蕭王妃又有孕在身了,您又蠢蠢欲動了呢?但您府裡有那麼多美貌的姬妾,怎的還來這裡找奴婢呢?莫非那麼的姬妾也滿足不了您嗎?”
蕭王妃進弘聖宮的時候,溪兒十分小心地攙扶着她。看着她隆起的小腹,蔡彎月就知道,她腹中胎兒的月份可不小了。
跟楊勇不同的是,楊勇是除了不跟正妻元芷生孩子,和其他的侍妾生一堆的孩子。
而楊廣呢,除了跟蕭王妃生孩子,不跟其他的姬妾生孩子。
只要那些姬妾有孕了,楊廣會毫不留情地把尚未成形的胎兒扼殺在姬妾的腹中,然後再化成一股血水流出。
姬妾們都害怕了,每次和楊廣完事後,都會很自覺地喝下一碗涼藥。
“因爲……你與她們不同……”
楊廣呼出的熱氣噴在蔡彎月的耳根處,很癢,她忍不住別過頭來。
可一彆頭她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她的脣碰到了他的脣,他趁機含住了她的脣瓣。
蔡彎月直在心裡大罵他流、氓。
直到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楊廣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蔡彎月。
兩個人皆呼吸不暢。
看着她暈紅的臉龐,楊廣不禁失笑:“你怎的還是這般的害羞?看來他並沒有好好地愛撫你啊?沒關係,等本王哪天有空了,再來宮中,替他好好地調教調教你!”
我呸!
滾吧你,滾的越遠越好,可別再來找本姑娘了!臭流、氓!
蔡彎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抱起地上的酒壺匆匆地跑了。
楊廣看着她逃也似的跑了,淺淺一笑。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滋味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