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心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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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箴聞言便點點頭說道:“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也唯有如此纔是正辦。在利用徐有貞跟石亨相爭之事上,還需細細斟酌,絕不容有失。否則的話,一子不慎,滿盤皆輸。”

聽得簡懷箴有此說法,李賢很是欽服的對簡懷箴開口言說道:“皇長公主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想要統御在我等手中,還需多多思量,不可出一點差錯纔是。”

簡懷箴聞言,便對着李賢深深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之事深獲我心,自目下的情形看來,此番若能令徐有貞哼石亨相鬥,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已然是有些冒失,若是當真令其馬前失蹄,先前我等花在此人身上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對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皇長公主所言極是,我等花費了好些心血,好不容易令徐有貞跟石亨窩裡反,絕不能讓這些心血白白浪費了。”

簡懷箴聽得李賢有此一言,便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到了眼下的地步,只要能夠令徐有貞跟石亨繼續僵持相鬥,將他們兩人捲入更爲慘烈的相互攻訐之前,絕不容有失。要是一方輕易潰敗,一方便會在朝中坐大勢力,對於我等而言,日後想要對付坐大了勢力的一番,可就極爲困難了。”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便深自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所言極是,李賢也是這般的方法。”

簡懷箴聽得李賢有此一說,深深對他頷首說道:“此番有有勞李大人去做,若是事情到了緊要關頭,李大人可以跟石亨透露,你可以居間斡旋,幫這石亨從徐有貞手中救出他的獨生子石未風。”

見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不由微微一怔,隨即方纔明白過來,便對着簡懷箴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的意思是李賢有自便之權。”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是李大人。通權達變自是應變之道,李大人可以好好斟酌,爲了達成爲于謙於大人洗脫怨屈之事,也爲了能替江上社稷除害,李大人自可細細思量,好好權衡,只要有助與此,本公主自當鼎力相助。”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簡懷箴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便是如此,李賢也想好好替于謙大人報仇雪恨,此番就先讓這兩個奸臣先快活逍遙一段時日,等日後時機成熟,一併要了他們的腦袋。”

簡懷箴聞言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所言之事一點不差,目下先如此措置。”

李賢從簡懷箴這裡得到了處置的法子之後,便對着簡懷箴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請安歇,明日李賢便去勸服阻攔徐有貞。”

簡懷箴點點頭便令人將李賢送出了府外。

第二日一早,李賢早早起來,洗漱完畢之後便往兵部衙門趕去。

到了兵部衙門門口,果然見到一對對盔甲鮮明的將士列隊集合,站在外頭,顯然是等候什麼人發佈什麼號令似的。

李賢心裡頭明白這是徐有貞跟兵部尚書王曉峰昨日商議妥當的,看來徐有貞當真是要來這麼一招。

心裡頭有這般的想法,李賢便趨蹌着趕入了兵部大堂。

一進入兵部大堂,李賢便見到右邊廂房裡頭徐有貞跟兵部尚書王曉峰正討論着什麼。

李賢心裡頭想,總算是趕上了,便走到徐有貞跟前對他施禮說道:“下官李賢見過徐大人。”

見得李賢趕來,徐有貞便分外親熱的對着李賢張口言語道:“李大人,你來的正好,不妨跟老夫和兵部堂官王大人一處,一道去一趟石亨府中。”

聽得徐有貞有此言語,李賢便接口說道:“既然是幸運的人吩咐,下官自當從命,不過去之前,下官還有些話要跟徐大人說道說道。”

見李賢有此一眼,徐有貞不覺微微一怔,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有話不妨直言。”

李賢看了看旁邊的王曉峰,接口便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請徐大人借一步說話。”

王曉峰也是精明人,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心裡頭便明白李賢有不足爲外人道的言辭要跟徐有貞說,他便對着徐有貞很李賢拱拱手說道:“徐大人,看來李大人此番前來,必有要事相告,下官這官邸內堂,還算是清淨,不若兩位入內詳敘。”

徐有貞聞得此言,心裡頭微微思忖了一下,覺得李賢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跑到官衙來找自己,顯然是有要事想要見自己,從眼下的情形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徐有貞便對着王曉峰點點頭說道:“既然王老弟也是這般說法,也罷,今日就多多叨擾了,借老弟的內堂一用。”

王曉峰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便對着徐有貞跟李賢作勢指引道:“請徐大人跟李大人跟下官一道從這邊走。”

說着王曉峰便接引着徐有貞跟李賢穿過了偏門,行了一陣,便到了一處竹徑幽深的跨院。

徐有貞點頭看了看眼前的一片竹海,便對着王曉峰開口言說道:“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王老弟可謂之得古人所言的這句話其間的三昧。”

王曉峰聞得此言,慌忙斂手對着徐有貞施禮道:“下官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哪裡比的上徐大人滿腹經綸,身體力行。”

聽的王曉峰有此誇讚,徐有貞拈着鬍子說道:“王老弟這實在是太客氣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老夫對王老弟的這般極致的風雅之情可算是極爲仰慕,老夫俗事纏身,即便是想偷得浮生半日閒也是片刻不可得。”

王曉峰聽得徐有貞這般言語,慌忙回覆道:“徐大人實在是過謙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下官實在是比不上徐大人的十分之一了,大人的道德文章功彪史策,朝中的袞袞諸公都是公議大人是天下第一宰相。”

聽得王曉峰有這般的溢美之辭,徐有貞心裡頭也覺得極爲痛快,便對着王曉峰開口言語道:“是麼,朝中的諸位大人有這麼說麼。”

李賢見徐有貞有此一問,便插口說道:“王大人說的不差,李賢官位雖卑下,也聽說了不少事情,朝中官員對於徐大人的豐功偉績都是讚不絕口的。”

聽得李賢有此附和之言,王曉峰便張口言語道:“徐大人你聽一聽,李大人也是這般說法,方纔下官所言絕無捏飾之詞,朝中的文武百官俱是這般的說法。”

見王曉峰他們兩人倶是這般說法,王曉峰便張口言語道:“兩位大人如此說來,老夫可真是有些受之不起,天下之大,多有能人異士,老夫只不過是想爲朝廷多發掘一些人才,保我大明江山社稷永世不墜。”

王曉峰聽徐有貞有此一言,便接口言語道:“徐大人不必過謙,天下人誰人不知皇上對於徐大人是言聽計從,朝堂大計都是出於徐大人之手。”

徐有貞聽得王曉峰如此言語,自是有些志得意滿,便對着王曉峰開口言語道:“王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徐某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皇上和朝廷,就跟王大人和李大人一樣。”

李賢聞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語道:“徐大人敬心誠意的處置朝廷大計,民生疾苦,實在是我輩官員的楷模,足以垂範天下。”

王曉峰也接口附和道:“李大人說的一點不差,下官也是這般想法。徐大人對廟堂社稷都是功莫大焉。”

聽得李賢和王曉峰有這般的言說,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兩位愛我之誠,徐有貞銘感五內。日後只要老夫扳倒了石亨,一定會援引二位作爲老夫的心腹之人,共參國事。”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諾,王曉峰只是極爲欣喜,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說道:“徐大人待人之厚,實在空前絕後,日後下官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給大人辦事。徐大人,李大人,下官先行避退,兩位可於下官的雅竹別院中細細商議。”

聽得王曉峰有這般的言說,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既是如此,也罷,就暫且委屈王大人一會,待得老夫和李大人商議停當之後,再去跟王大人回話。”

王曉峰便微微一點頭,便對着兩人施禮道:“兩位不必送了,王某人先行告辭。”

說罷,王曉峰便對着徐有貞一躬身,隨即退出了別院。

王曉峰走後,李賢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說道:“還請隨我一道漫步竹林,隨走隨說。”

聽得李賢如此言語,徐有貞心裡頭也明白此事定然不小,便對李賢應答道:“既然李大人有此一請,就請李大人隨同老夫聯袂前行。”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徐有貞點點頭說道:“李大人既有此言,就請李大人先行,下官在後頭趨奉着便是。”

聽得李賢如此道來,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你我不是外人,就不必講究這些尊卑禮數了,王大人府中的竹徑倒也挺寬,李大人就與老夫聯袂而行。”

李賢聞言,慌忙接口說道:“尊卑有別,下官如何敢跟徐大人並肩同行,這豈不是壞了朝廷的禮數。”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不必憂心,朝廷的禮數也都是人規定的,你我朋輩相交,也不不必講究這些禮數了。若是一味拘泥於禮數儀制,不能坦誠相見,豈非有話都說不成了。”

李賢見到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開口言語道:“徐大人既是有此一言,那下官便僭越了。”

徐有貞聞言便張口答道:“也沒有什麼僭越不僭越的,李大人何必客氣,這竹裡館中並無外人,李大人不妨直言。”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開口言語道:“也罷,既然徐大人有此一命,下官也就從命便是。”

見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李大人直言道來便是。”

李賢見徐有貞有此一說,便點頭應承道:“那下官就直言無諱了,敢問徐大人今日到兵部來是否是爲了借兵一事。”

聽得李賢有此一問,徐有貞便張口言語道:“昨日老夫不是派了一名家丁將信送到府上了麼,正是爲了此事,莫非李大人沒有收到老夫的密函。”

李賢聽得徐有貞口中有此說辭,便張口言語道:“昨日得接徐大人下賜惠翰之時,天色已然全黑了,故而來不及感到大人府中跟徐大人商議此事。”

徐有貞聞言,便對着李賢點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之事,本大人自然是知之甚深,不知道李大人今日來此究竟爲了何事。”

李賢聞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說道:“昨日李賢想了一宿,覺得徐大人若是如此處置此事,只怕有些不妥。故而今日雞鳴就起,誰知趕到大人府上時候,貴府的門房告知大人已然去了兵部,故而李賢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心裡頭覺得有些詫異,他心裡頭明白李賢有此一言,定然是有要事相告。

徐有貞便很注意的盯着李賢看了一眼,隨即輕聲問道:“莫非李大人覺得老夫這般做法有何不妥。”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語道:“正是,徐大人若是這般做法,只怕到頭來會被石亨反噬一口,到時候事情就不好措置了,于徐大人的官威也有影響。”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大爲震動的開口言語道:“李大人何處此言”

李賢聞言便對着徐有貞張口說道:“徐大人,若是今日大人帶兵到了石亨的府中搜出了令千金,此事好猶有可說,若是石亨得知風聲將徐大人的千金小姐先行移轉到了別處地方,此行前去若是撲空又當如何了結。更何況以石亨的奸詐陰險,只怕就算擄走了徐大人的千金小姐,也是也是隱匿到了其他地方。”

徐有貞是愛女心切,故而心裡頭一直覺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定是被石亨關在了府中,眼下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也不由暗自思量了一下,覺得李賢所言倒也不無道理。

不過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對着李賢張口言語道:“就算不在石亨府上,老夫也要查一查,否則心裡頭總是懸念着女兒的安危,時時刻刻放不下心來。”

聽得徐有貞有這般的說法,李賢便張口對着徐有貞說道:“大人的舐犢之情,李某自然是能夠心感,下官只是覺得,如是徐大人執意如此,若事有未濟,又當如何了局纔是。”

徐有貞聽得李賢是這般的打算,心頭不覺也是一陣動念,細細想了想李賢方纔所言的事情,徐有貞也明白此番若是不能在石亨的府邸之中找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以石亨陰險毒辣的脾性定會藉機生事,到時候便會如同李賢所言的這般,絕難善了。

徐有貞心念及此,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所言之事倒也有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老夫若是領兵到了石亨府中搜出了愛女徐棲歆,便可在皇上面前將石亨一黨下獄,若是不能的話,老夫勢必會被石亨誣告牽連進去。”

李賢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說便接口言語道:“李大人所言甚至,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便是如此,領兵到石亨府上搜查要是搜不出來人來,對大人前程官威便是大有不利之處。”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思忖了一下,便遲疑的點了點頭道:“李大人提醒的是,不過老夫想石亨就算是到了皇上跟前中傷老夫,老夫也有法子化解此事。”

見徐有貞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李賢便接口言語道:“大人有這般執念自是不差,不過大人似乎還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

徐有貞聽李賢稱自己還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不必拐彎抹角了,有話直說便是。”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語道:“徐大人請想,此番徐大人借用了兵部的人馬對付徐有貞,若是此時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會不會覺得徐大人既然能夠借重兵部兵馬對付石亨,有一天會不會借兵叛亂呢。”

“大膽。”徐有貞聞得李賢此言一出口,便暴喝了一聲道。

李賢見此情狀,便對着徐有貞斂手做禮道:“徐大人,請恕卑職之言冒犯之罪。”

見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停住了腳步,倒也沒有責怪李賢,只是點頭想了一下,隨即對着李賢開口言說道:“那麼照着李大人的意思,本大人應該如何處置此事方纔妥貼。”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問,李賢心裡頭明白皇長公主交代的事情有了眉目了,便拱手對着徐有貞施禮道:“徐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寧可得罪石亨,不可得罪皇上,要是在這件事情上讓皇上對徐大人起了疑心,日後大人只怕也沒有安生日子過。”

李賢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含蓄,不過徐有貞自然是明白李賢話語之間的弦外之音,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來。本章節由16k書友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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