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中的女人,像無根無依的浮萍,只能依附着男人過活。她們也如同精緻漂亮的玩寵,爲了尋求男人的庇護,便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迎合他們。
身體一旦被男人佔有,便只能認命地跟着那個人。
骨子裡有大男子主義的慕奕更是如此認爲。即便那個女人已經有了夫家,只要佔有了她,她便只能跟着他走。而她夫家那邊,他自會給予補償。
恰巧,白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強勢又狂妄的男人,在他靠過來時,她立即從水中跳出。
因着她自幼學習歌舞,四肢的韌性很是不錯,所以那一跳,姿勢十分的優美。
儘管她動作再快,那出水時光潔曼妙的身軀,已被那狂霸的男子一覽無餘。
“身材不錯。”他待在水中,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評頭論足,“腿長,腰細,膚白……挺好。”
他的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胸前。
饒是白袖這樣淡定的女子,也忍不住羞惱臉兒紅。
但是,與其待在水中被侵犯,不如這麼跳出水中。被看光,也比被侵犯好多了。
白袖瘦削的身子上,披着一件月白色浴袍。顧不得跟這個人算賬,她光着腳丫子,跌跌撞撞就跑出浴房。
她倉促而逃,好像身後人是洪水猛獸。
不,他比洪水猛獸還要令人懼怕。
慕奕自然是不可能讓她逃出手掌心的,他縱身一躍,一個箭步跨上前去,立即抓起她的手腕,然後使勁一扯,就將那嬌軀帶入懷中。
獨屬女子的馨香瞬間撲面而來,手下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蕩神怡。
要死!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軟玉溫香,這種感覺……簡直讓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難以把持!難怪書上說,自古紅顏是禍水,多少豪傑梟雄,都甘願死在溫柔鄉里,做個風流鬼。
慕奕的鐵臂收得緊緊的,那力道,好似要把懷中人揉進血肉裡,從此融爲一體纔好!
白袖掙扎着,雙腳踢打他,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你個無恥的東西,快放開我!”
女子的粉拳,在他看來,根本無甚用處,他連躲都不躲,任她打個夠。
但懷中人真的是太不收斂了,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溼漉漉的地磚上,雙手雙腳將她壓制住,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死流氓!你給我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已婚婦人?”白袖髮絲凌亂,瞪着一雙如貓眼石一般漂亮的眼睛,恨恨地說道:“顧斐然,想必你也聽說過吧?他是我丈夫,你要是敢碰我……”
慕奕勾出一個輕蔑的笑,“敢不敢碰,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話落,他俯身,滾燙的脣舌落在她幽香瀰漫的脖頸上。
白袖急切地躲避,扭着身子想掙脫他的桎梏。她一邊躲着,一邊大呼救命。
可她沒想過,這樣激烈的反抗,更是引發他的征服欲。
慕奕雙手強硬地固住她的頭,涼薄冷冽的脣封住她的,靈巧的舌尖滑了進去,企圖挑開她緊閉的牙關。
白袖喘息着,秀氣的額頭上佈滿了熱汗。
這時候,她忽然鬆開牙關。
慕奕一喜,舌尖鑽了進去,正要與她的丁香小舌深深糾纏時,舌尖驟然一痛,隨後,鐵鏽的甜腥味在口中氾濫開來。
他退了出來,皺着濃眉盯着白袖。
“呵……”他忽然冷笑一聲,“本想溫柔待你,你卻這般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罷,他再次纏了上來,動作猛烈而粗暴。
白袖惶恐了,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肉。
“嘭!”一聲巨響,浴房的門被人猛然踢開。
隨後,腳步聲雜亂地響起。
慕奕厭煩地低咒一聲,胡亂地從地上撈起自己的中山裝,蓋在白袖身上。
白袖無視他愛護的舉動,在看到來人時,她雙眼一亮,“沈凱恩!”
沈凱恩穿着白色的西服,平日裡那雙風流含笑的桃花眼,在看到眼前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後,瞬間冷沉。
他憤恨地剜了慕奕一眼,而後快步走向白袖,將她身上的中山裝丟到一邊去。脫下自己的西服,披在白袖身上。
“你沒事吧?”
白袖深吸口氣,“還好,你來得及時。”
沈凱恩命手下人將她送回顧家,自己則留在原地,與慕奕對峙,“慕少帥不好好在華北待着,怎麼來到上海,還攤上姦淫人妻的罪名了?”
慕奕將地上的衣衫撿起,隨意地穿上,不答反問:“那麼請問沈公子,大半夜特意來救一個人妻,你又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