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逃亡,面前的路就不那麼平坦。
一行人,男子騎馬,女子坐馬車,一路顛簸,朝着那個危險的國度奔去。
他們需要的兵馬,正是胤月國南方的十萬精兵,他們不得不時時帶着警惕的心,步步爲營。
這天晚上,是他們要進入胤月國的前一天晚上。
一場大雨,讓本來就不容易走的路變得更加泥濘。
車馬在城外停了下來。
“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決不能在到達南方之前出任何事情!大家都警惕一點吧!”藍玉辰握了握手中的風吟劍,如今是你發揮力量的時候了。
“要我說,咱們不必那麼緊張,皇宮裡的人要除掉我們,是私底下的事情,並沒有詔告天下,城中百姓並不知道這事,也很少有人認識我們,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慕子巖並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卻是個個神情嚴肅,慕子巖只好閉嘴。
“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畢竟是好的!”林揚開口。
“那我們是否要準備一下?”慕青雲也很贊成要慎重行事,於是提到。
“不必了!”
只聽身後一聲吆喝,一羣黑衣人瞬間殺了出來。
“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爲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衆人羣起而攻。
南蓮和素禾懂得武功,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加入戰鬥。
林揚正要說話,突然一把從車內拉過依晗縱身而出,依晗只覺得猛然一股寒風撲面,溼溼的雨意即刻打溼了面容,耳聽得一聲震裂之聲,她們剛剛乘坐的馬車瞬間炸成碎片。
林揚抱着依晗的腰,帶着她穩穩落在地上,依晗一時不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把身子往林揚懷中靠了靠。
“沒事,不用怕。”林揚微笑着說,“有我呢,只是要淋些雨,一會兒進了城,再換身衣服,且忍一會。”
“快上馬先走!”藍玉辰喊了一聲。
林揚抱着依晗縱身躍上跑到自己面前的馬背之上,將披風一緊,依晗被好好的圍裹在披風之中,再加上林揚本身的體溫,一時到不覺得有多麼冷了。這纔看清,面前多了幾個身形敏捷的黑衣人,全身都是黑色,連臉上也蒙着黑色的布,只露着兩隻眼睛。
“不要讓他們逃了!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帶頭的人說話,聽得出聲音中充滿了殺氣,聲音不高,但底氣甚足,攔住了林揚他們的去路。
林揚輕輕一笑,就好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淡淡的說:“你是閻王前的小鬼呀,如此深知我們的生死之期?”
來人卻不多話,縱身上前。
林揚突然伸左手蒙上依晗雙眼,依晗只聽見劍聲一響,隱約一股鮮血的腥氣飄過,四周靜而無聲。
林揚現在的武功不再藍玉辰之下,劍雖不是寶劍,但握在林揚手中,就有十足的威力。
“我雖不殺你們,到不是我林揚心慈手軟,只不過要捎句話給你的主子,休做這些個無趣的事。”林揚冷冷的說,“我不招惹他已是幸事,他到是不肯安生,真若是惹鬧了我,他如今局面休想坐得穩。”
聽得來人微微一愣。
林揚縱馬一躍而出,很開逃進城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約行了一里之地,方纔鬆開蒙在依晗臉上的手,微笑着說:“沒事吧!”
“還好。”依晗淡淡一笑,說,“果然是傳聞之中情形,劍若出鞘,不過一式。如此好的武功,難怪世人羨慕。”
“什麼時候你想學,我可以教你!”林揚笑道。
找了一處客棧,兩人暫且休息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能不能逃出來?”依晗擔心的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放心吧,黎風雙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林揚拍拍依晗的肩膀,安慰道。
城外。
楚瑾希帶着南蓮也殺了出來。
儘管很小心,但打鬥之時楚瑾希還是受了點傷。
“怎麼樣,楚大哥?”南蓮憂心地問道。
“沒事,小心。”楚瑾希一個轉身擋住了一劍。
只見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了楚瑾希和南蓮,一個人張狂地說:“你們竟然能從那個林子裡逃出來還真是命大啊,不過這回可沒這麼幸運了。”
說完,黑衣人紛紛衝了上來,與楚瑾希打了起來。
楚瑾希因爲剛纔已經用盡了力氣,一個踉蹌沒有擋住,那劍就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南蓮馬上護在楚瑾希的身前擋住了致命的一劍。
楚瑾希驚訝地看着南蓮,穩穩地接住了她的身子,不停地揮動着手中的劍,沒有剛纔的遲緩,卻是前所未有的凌厲,招招致命,見血封吼,黑色的眸子裡充滿了血氣,地上早已躺着十幾具屍體。楚瑾希低頭看了一眼南蓮,提去劍,便朝城裡奔去。
楚瑾希看着懷裡的南蓮蒼白的臉,手足無措,他只知道要找大夫,要找大夫。
於是,跑進城裡,像無頭蒼蠅一樣慌亂地尋找着醫館。
“果真是上好的女兒紅……嗝,好喝,好喝。”寂靜的街上一個酒鬼高聲喊道,手捧一個大罈子,搖搖晃晃地走着,還時不時地打嗝。
楚瑾希見街上有人,便飛奔過去,用劍抵住酒鬼的脖子,冷聲問道:“說,醫館在哪裡?”
那酒鬼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以爲是在做夢,不怕死地用手朝楚瑾希揮了揮,得意地說:“小子,竟敢跟大爺我不敬,哼!”
“快說,醫館在哪裡。”楚瑾希皺了皺眉,把劍往酒鬼的脖子進了進。
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和那懾人的氣魄,那酒鬼才睜開眼,看到一身是血的楚瑾希,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嘴裡不停地說着:“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醫館在哪裡!”這回楚瑾希的語氣更家重了,只上更多了一份不耐煩。
“往前走到底,在……在左轉就到了。”酒鬼斷斷續續地說道。過了好半晌也沒見有人說話,酒鬼擡起頭才發現剛纔的人早就沒了蹤影,爬起來,拍了拍胸,又捧起手裡的罈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