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頭冒汗,不知該怎麼反駁,只好瞪着他無情的雙眸,將所有的委屈吞了回去。
他似乎感覺自己說話有些過了,於是手臂的力道一鬆,將她從自己的禁錮中放了出來,然後轉身往別處走去。
她這才能好好的看清屋內,發現這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如果說這是一間擱置已久的房屋,可房內的一切都整理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像沒人住的樣子。
毓哲離開她也不知去了哪裡,她探了探身,確認他不在附近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連通屋外的‘門’口。可這‘門’說來奇怪,怎麼看都沒見‘門’柄,更不見鑰匙孔。究竟怎樣才能打開?她‘摸’了半天,也不知怎麼開‘門’。
“這‘門’只認指紋,除了我的,誰也開不了。”
身後突然傳來毓哲的聲音,她匆忙回頭,只見他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桌上。原來,他剛纔是下廚房了?
她不服氣,又跑到窗戶旁,想推開窗子爬出去,可走近才發現,窗棱上的防盜網牢不可破,就算她再瘦,也不可能從縫隙中伸出頭去。
整棟房子,就像監獄一樣,將她活活困住!
“吃飯!”他沒理她,只招呼了聲,然後自己拉開椅子。
她沒動,依然倚在窗邊。
“你不吃?我不會給你做宵夜。”見她膽敢公然忤逆他的話,他開始有些不高興了。
她還是沒動。
他吃了幾口,自覺無味,但又擱不下面子,硬是把盤裡的菜吞得一乾二淨。隨後,“啪”的一聲,他丟下碗筷,轉身疾步朝她走來。她下意識想要避開,可剛退一步,他陡地一個轉彎,竟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居然走了!
她看得發愣,完全不知所措。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屋外的路燈也漸漸亮了。四周的道路被照得通明,可房裡還是黑的。她蹲在牆角,蜷着身子,不知在等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她沒有聽見他車子開動的聲音,也沒有聽到任何往來的腳步,他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一樣,離去後再沒有任何聲響。
他究竟去了哪裡?她着急又有些懊悔,卻無法找到答案。
曲婉倪睜開眼的時候,清晨的陽光已經照進屋了。
她往四周看了一下,怎麼回事?她不是一直坐在客廳的窗下沒動過嗎?可現在怎麼會躺在‘牀’上?
她急忙起身,低頭檢查自己。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偌大的臥‘牀’只有她一人。
是毓哲抱她進來的?那他人呢?
她赤腳下‘牀’,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朝外面望了望。廚房有動靜,她禁不住踮腳往那走去,只見毓哲在煮粥。蝦仁的香味飄了過來,胃裡立刻有了反應,咕嚕嚕的響着。她才記起昨天沒吃晚飯,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
像是發覺她的到來,毓哲突然回頭,不偏不倚正碰上她的目光。
“醒了?”他問得不冷不熱。
她匆忙扭頭,沒理會他。
他卻在這時突然笑了,洪亮的聲音在她身後喊道:“曲婉倪,我有的是耐‘性’,不要以爲這樣做我就會放你走。你越是這樣,我對你就越感興趣!既然你喜歡玩冷的,我就奉陪到底!”
她面‘色’微變,卻還故作鎮靜,慢慢挪步走回剛纔的房間,把‘門’關上。
她剛要躺下,突然‘門’口被人推開,毓哲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碗粥。
“過來吃東西。”他走到她身邊,把粥放在‘牀’頭櫃上。
“我不想吃。”
她見他靠近,下意識就想避開。可他的動作還是比她快一步,轉眼間,他就已經伸手住了她,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我有辦法讓你吃。”他俊眸輕揚,似乎把握十足,而他的另一隻手,也已往‘牀’頭櫃上盛滿蝦仁粥的碗伸去。
只見他瓢了一大勺粥放入口中,還沒嚼就整個朝她襲來,用‘脣’堵住了她因爲震驚而微張的小嘴,並快速將含着的粥送進去。
她慌得拼命掙扎,可他早就有了準備,大手牢牢壓住她的後腦,不給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手不能動,只能動腳,連踢帶踹的,把他‘弄’得生疼。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嘴,卻向前用力一撲,將她身子壓在‘牀’上。
“你再踢我,我就把你的‘腿’也綁住,還要綁住你的手,然後,一口一口的餵你……”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很是邪惡。
“你……你變態!”她罵着,起身剛想把嘴裡的東西吐掉,他卻捂住了她的嘴。
“你敢吐,我繼續灌!直到你吞下爲止!”他威脅着,像霸王一樣。
她忍着眼淚,終於放棄掙扎。
這還是她認識的毓哲嗎?還是那個對她一直溫柔,一直如兄長般呵護她的鄰家大哥哥嗎?換做以前她打死也不相信他會這樣!
“你出去,我自己會吃。”她咬着‘脣’,也只好對他做出讓步。
他眯着眼,將信將疑。
“如果我發現你敢把粥倒掉,我就撿起來餵你吃!”
說完,他真的不再壓她,果斷翻身下‘牀’,並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又只剩她一人,碗裡的粥還在冒着熱氣,很香,是她小時候最愛吃的粥,他怎麼會懂?還做得那麼好。她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幾次廚,而他……回想起來,好像每次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他下廚……
她決定不再餓着自己,既然他不打算放手,那她再怎麼反抗也是無用,他總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於是她端過碗,舀起粥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大廳外,毓哲同樣端着碗粥坐在沙發上。他手中的碗和她手裡的那個是一對的,其實如果她有注意,就會發現這房間裡幾乎所有能給兩人用的東西都是一對的。因爲每一件用品,都是他親手買的。
她將空碗端出去的時候,他正邊吃着粥邊看電視,見到她出來,也只是瞥了一眼,沒有出聲。
她默默的將碗洗淨,剛要轉身,卻被他從身後抱住。
“婉婉,我們別鬧了,嗯?”
他的‘脣’瓣貼着她的耳根,灼熱的呼吸‘弄’得她癢癢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