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病房內,蘇冉獨自坐在病牀,她皺眉看着鐵門外的人,不由莞爾一笑。
“司璟容現在活的好好的,你爲什噩夢瞞着我?”
前面的醫生帶着口罩,看不清面容,面對詢問一臉鎮定,“要傷他的機會還多,不差這兩天,你找機會再出去。”
再出去?
聽他這樣說,蘇冉忽然笑出聲來,她發了瘋一般的將牀上的東西揮到地上,咆哮着,“再出去,我能去哪?你不知道司璟容派人盯着我?還有那個蘇鳶......”
提到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你想想蘇離,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醫生往前進了一步,掏出手裡照片放在地上。
蘇冉的注意力就被它緊緊吸引,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立馬撲倒地上將薄薄的照片抓在手裡。
照片是在遊樂場拍的,男孩已經長高了不少,由慕南城抱着坐在旋轉木馬上,笑容明媚,開朗的樣子在她的腦海裡形成畫面。
可是她怎麼也摸不到。
蘇冉咬牙,將照片抱在懷裡,淚水忍不住從臉頰上掉落下來。
醫生佇立,靜靜地等着她發泄,他有的是時間,只要最後司璟容遭到報應,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還需要我做什麼?”沉默了半晌,蘇冉終於擡眸看着對面的人。
男人抿脣,“還是一樣鬧事,把他們往死裡整。”蘇冉有他出的精神精神鑑定報告,即便查到她身上,也拿她沒辦法。
而蘇冉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蘇離的消息,互利互助,他算得明白。
“你也是司家人,用得着?”蘇冉將照片放在貼近的口袋裡,冷笑一聲。
對方搖頭,“我不是司家人。
早在司璟容把司景瑞感觸司家的時候,他也沒連帶着掃地出門了。
可是他的父親,一心的偏袒着一無是處的大哥,既然沒有人爲他謀後路,那他就自己爲自己打天下。
他遲早要叫人刮目相看。
蘇冉諷一聲,並不把他的話聽在耳裡,”我有要求,我要看我兒子。”
慕家的防備太重,上次她出去的時候想偷偷去看,結果沒能成功,現在看來只能依賴眼前人。
對方點了一下頭,“看情況。”
聞言,蘇冉直接撲在鐵門上,娟秀的五官扭曲,“什麼看情況,你要我幫你做事,那你就的滿足我的要求,否則你休想。”
可對方半點不受她威脅,拍拍白大褂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要清楚,我並不是非你不可,醫院這麼多人,我叫誰都可以,你最好弄明白你的地位。”
何況是不過蘇冉是裝瘋,能夠接受他的控制罷了。
他的話音剛落,蘇冉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的跌坐在地上,眼神也開始迷茫起來。
忽然,她死死地抓住欄杆,怒吼起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罪行全部揭露出去?大不了大時候大家一起死。”
除了他,她實在找不到有誰可以幫她把孩子帶過來了。
可是對方半點不怕,只是輕笑,“我死就是死了,你死,蘇離就永遠是慕家人。”
他知道蘇冉的弱點,所以從來都是找她的弱點戳。
“瘋子。”蘇冉輕哼一句,便有坐回原位。
人人都說她瘋,可是真正的瘋子明明是外面的那羣人。
是他們把她逼到現在的處境。
醫院門口提供者兩輛車,一輛坐着紀威廉,他蹺腳看着大門的動向,已經連着監視幾天,可是醫院裡的人沒有一個有疑點,他不經意疑惑起來。
“紀少爺,後面那輛車裡的人是不是在盯着我們?”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忽然提醒一聲。
聞言紀威廉將頭探到窗外,伸手將眼睛上的墨鏡扯下來一點,眼睛從縫內向外面打量,“司璟容的助理,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