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傅城和顧溫溫,他的語氣很是肯定。
傅城和顧溫溫一時之間都是沉默,沒有繼續開口說話,雙方就這樣對視着,空氣裡都是對峙的氣氛。
葆貝站在他們的旁邊,都是不敢說話了。
就這樣沉默的氣氛大概持續了有一分鐘,一分鐘後,喬擎亦忍不住了,他的眉眼一挑,“怎麼,還在記仇?是因爲我之前將顧溫溫囚禁的事情麼?”
他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傅城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盯着喬擎亦的目光就像是要將他吃了一般。
喬擎亦也不等傅城回答,又自顧自往下說,“我當時雖然將顧溫溫囚禁了,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她在我的古堡裡面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的,也沒有對她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不是麼?”
“呵呵,精神傷害就不是傷害了麼?”
傅城冷笑了一聲,顯然,很不想給這喬擎亦好臉色,他側開了身子,拉着顧溫溫往一個方向走,不搭理他,“你走吧,我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喬擎亦的嘴角微顫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傅城竟然態度這麼強硬。
“喬寒生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一個人,難道你們不想他有家人麼?”喬擎亦猛地拉住了傅城,面色也有些陰沉,目光盯着傅城,那裡頭是偏執的暗沉的顏色,“你們不是挺關心他的麼,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是不願意幫他了?”
“幫他,我看是幫你吧!”
傅城甩開喬擎亦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顧溫溫站在他身旁,“你有什麼事情直接找喬寒生去,我們夫妻兩個是不會幫你的,你走吧!”
兩人看向喬擎亦的目光,都是那樣不友善,態度也很是堅定,擺明了是不會幫喬擎亦的。
傅城與顧溫溫就像是圍成了銅牆鐵壁一樣,喬擎亦根本找不到什麼薄弱的地方可以鑽進去。
他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最終纔是陰沉着一張俊臉離開。
關門的聲音,顯得有些響亮。
喬擎亦走後,顧溫溫忽然感覺自己的腿有些軟,便是有些站不住了,她往沙發上一坐,深呼吸幾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老公,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喬擎亦是喬寒生的弟弟?!”
沉默了幾秒後,顧溫溫忽然出聲,聲音裡面依舊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與震撼。
喬擎亦與喬寒生,一個,是從小在黑暗里長大,被迫成爲機器一樣作用的人,而喬寒生,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又一直在銷金窟里長大,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兩個人竟然會是兄弟。
傅城也是皺着眉頭,一臉複雜,直到感覺大腿被顧溫溫狠狠掐了一把。
“老公,你疼麼?”顧溫溫擡頭,眼睛眨巴着問他。
“當然疼。”傅城啞然失笑,摸了摸自己被顧溫溫剛纔一把掐住的大腿內側,那個地方的肉最是柔嫩了,要是被掐一把,那真是要疼好一會兒。
“那就對了,疼就說明剛纔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不是一場夢啊!”
顧溫溫感慨一聲,忽然拿起電話,就給夏瑾打電話。
這種事情,既然喬寒生拒絕了喬擎亦的話,一定是不想多談論這件事的,至少現在是不想多談論,夏瑾與喬寒生關係那麼好,她應該會知道。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夏瑾那邊纔是接起。
傅城坐在顧溫溫身邊,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肩膀,他幽黑好看的鳳眸也是緊緊盯着顧溫溫,耳朵豎起來聽着電話裡的聲音。
作爲喬寒生的朋友,他們兩都很關心這件事。
就是葆貝,也是乖乖巧巧地坐在另一邊,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問。
“喂,溫溫?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和傅城甜蜜夠了啊?上次我送你們的那些用完了麼?”夏瑾接起電話,就是一頓調侃,還故意說起了上次送給傅城和顧溫溫的那些超薄型凸點刺激TT。
夏瑾的聲音有些大,加上現在客廳裡的氣氛又是十分安靜,傅城又是緊貼着自己。
顧溫溫看了一眼傅城,傅城正滿臉壞笑地盯着她,她趕緊就讓夏瑾的聲音輕了一點,“小瑾!別說這個了!我有正經事情要問你。”
“這件事難道不正經麼,夫妻生活對於夫妻來說,是穩固夫妻感情的重要因素啊!”夏瑾笑着,以爲顧溫溫害羞了,又是說道。
顧溫溫無奈,索性就直接問她了,“最近兩天是不是有人來找喬寒生?還自稱是他弟弟?”
她這麼一問,夏瑾那邊奇異般的忽然聲音就是戛然而止了。
好像剛纔顧溫溫說了什麼特別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的確是了不得的事情。
夏瑾吃了一驚,這件事,喬寒生要她保密的,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她以爲只有她自己的,畢竟,她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之間知道的。
沉默了幾秒,夏瑾想了想,“溫溫,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那就是有這件事,喬擎亦的確是去找過喬寒生。
顧溫溫看了傅城一眼,傅城示意她繼續問問。
“那,喬寒生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顧溫溫也直接就問。
夏瑾又沉默了一下,電話裡兩人之間那種沉默都是讓顧溫溫有些不習慣,她和小瑾打電話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那樣的沉默的。
“怎麼了?”顧溫溫有些等不及了,又是追問了一句。
夏瑾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女人,她有什麼話,就會直說,何況面對的是自己,所以,她現在這樣的沉默,就更讓她感到奇怪了。
“他不承認,將那人趕了出去。”
夏瑾嘆了口氣,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腦袋瓜子還有些隱隱作疼。
那天,她目睹了整個過程後,喬寒生還對她發了一通脾氣,而她又不是那種讓人隨便發脾氣的女人,所以緊接着也對着喬寒生嚷了一通,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了。
後來,還是喬寒生主動找到自己,陰沉着臉讓她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她從來沒見過他那個樣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