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擎亦來到給他專門準備着的更衣間換衣服,換好衣服便是坐在沙發上,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這更衣間裡面什麼人都沒有,安靜的要命。
越是這樣安靜的時候,男人腦子裡面想着的東西就越是簡單純粹,想要的就是隻有一件事。
他想做。
喬擎亦很清楚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越是等待着,越是等待不下去。
阮棉棉此時正穿梭在人羣之中,她就像是一隻湖綠色的最漂亮的蝴蝶,翩蝶飛舞,樣子很是好看,就像是顧溫溫說的,她在這人羣裡面遊刃有餘,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好像這裡就是她的舞臺一樣。
這裡的人見了她,都是能溫和地對她笑着交談。
阮棉棉也很是享受現在的氣氛和場景,這讓她感覺自己正被依賴着一樣。
這樣的場合,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這樣的場合,能讓她認識到很多以前根本不可能認識到的人。
不管這些人是因爲喬擎亦的原因,還是因爲她本身才認識,這至少說明她在別人心裡面還是留下了印象的,不會是什麼印象都沒有。
只有這樣,才能一步步向上,一步步走到自己想要走上去的位置。
阮棉棉的手機,就放在隨身攜帶的手袋裡面。
“那我們約好了,下一次一起出來喝茶……”
阮棉棉正和一個上流社會的名媛交談着,正在約下次一起出來喝茶的事情,瞬間,手裡拿着的手袋就震動了起來。
她原本不想要理會的,可是,手袋一直在震動,和她說話的人都是意識到了。
阮棉棉說了一聲抱歉之後,轉身就朝着小角落裡跑過去,一邊還低聲咒罵了一聲。
給她打電話的人不多,能在這麼個時間又不斷給她打電話的人更不多,不管是誰,一會兒她一定要狠狠罵兩聲。
到了小角落裡,阮棉棉接起電話,一看電話上的那名字,瞬間憤怒的嘴角就僵硬了一下,剛纔暴躁地要跳起來的情緒,一下子也好像被澆滅了一樣。
就是那種被冰水冷冷的澆滅的感覺。
“喂?”
是喬擎亦打來的,他不是在換衣服麼?
阮棉棉心裡煩躁地想着。
可,喬擎亦的心情,可是比起阮棉棉來要煩躁得多得多,他扯了一把衣領,也不說廢話,“你現在立刻到我這裡來,我在三樓更衣間,電梯出來往左走第三間,左邊的。”
阮棉棉一愣,隨即抓緊了手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她現在要是離開這裡的話,下一次這樣的機會,便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了。
她去了那更衣間,必定是不能再完好無損地出來了的,至少,身上的印記,肯定是遮掩不了的了。
阮棉棉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就是這件若有若無的披肩,纔是遮掩住了她身上的一些青色痕跡。
或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喬擎亦給她的這件裙子纔是湖綠色吧。
“可是,我現在正在忙,我還有事情,你能不能等一會兒,再等我半個小時,我們回家做也是一樣的,今天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絕對不反抗。”
阮棉棉低着頭,修長的脖子微微彎着的弧度代表着她現在的屈服。
即便她現在,內心裡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屈服的。
“阮棉棉,你不要忘記了,你纔是那個被包養的人。”
喬擎亦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順帶着,那聲音都是冷寒了幾分,他說了一句話,如此提醒着阮棉棉。
阮棉棉緊咬着脣,閉了閉眼。
是啊,現在她纔是被包養的那一個人,喬擎亦是她的金主,從來只聽說過被包養的人等待金主的召喚的,卻沒有聽說過金主要等人的。
阮棉棉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裡便是清明一片了,她換了個手拿手機,語氣裡已經含着笑意了,再也不是剛纔的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好的,我馬上來。”
她回答得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掛電話也是毫不猶豫。
喬擎亦被阮棉棉掛了電話,臉色看起來還有些黑,似乎很是鬱悶,但同時,心情也忽然變得好了起來。
他就靠着沙發,等着阮棉棉過來。
阮棉棉離開這會場的時候,姿態高昂,漂亮的天鵝頸看起來十分高貴,走路之間,那披風飄動着,彷彿自帶仙氣。
從她離開到門口的這段距離,便是有不少人給她遞了名片。
阮棉棉走出門後,心裡還是有些可惜,但是,她卻也覺得這一次出來的值了,至少,這些名片,以前自己是怎麼都不可能拿到手的,現在,卻是在自己手裡面。
按照喬擎亦所說的,阮棉棉上了三樓,找到了那間更衣室。
“進來。”
敲了門後,裡面就傳出喬擎亦低沉莫測的聲音。
阮棉棉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便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進去。
裡面,就只有喬擎亦一個人,他就坐在沙發上,衣服已經換了一套,看起來衣冠楚楚的,頭髮似乎也洗過了,或者說,他剛纔在這裡洗了個澡,畢竟,這裡設備齊全,浴室也有。
阮棉棉進去,反身將門鎖上。
隨後,十分自然地朝着沙發走去,即便她知道接下來是要做什麼,她的步子還是能邁得十分高貴自然,不帶一絲絲的猶豫。
阮棉棉走到喬擎亦的面前,低頭看沙發上的他。
喬擎亦擡頭看阮棉棉,目光深沉,還含着笑,“很迫不及待?”
他這樣問道。
明明迫不及待的人是他好不好?!
阮棉棉的心底閃過一句話,隨即,臉上便是笑盈盈的,她點了點頭,“是啊。”
“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接受?”喬擎亦換了個姿勢,又問了一句,更是示意阮棉棉彎腰。
阮棉棉照做了,任由肩膀上的披肩往下滑落,也沒有伸手去拉。
“我想……”
喬擎亦在阮棉棉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這更衣室裡本就是安靜,而這一句話,說得更是輕的只有仔細聽了,湊阮棉棉的耳朵非常近了,纔是能聽清楚。
她反應很大,一個擡頭,腦袋差點撞到喬擎亦下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