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傅男神的豔舞還是沒有跳成。
主要是雨下太大,帳篷紮好了,大家都躲進帳篷裡避雨,有工作人員發放食物。
不過豔舞雖然沒跳成,但是男神唱了一首情歌,名字叫《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唱給誰的,大家心照不宣,一個個大叫着虐死了。
所有人都在祈禱雨快停,哪知這雨非常沒有停止,反而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雨水砸在帳篷頂,將繃得筆直的帳篷砸的叮叮作響。
帳篷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去,偶爾還見漆黑的天際劃過一道刺眼的銀光,而此時,時間也不過才七點左右。
大家都很擔憂,要是雨再大點,他們的帳篷能不能抵擋住。
因爲大雨,山下的補給車上不來,工作人員也給山脈的補給車隊打了電話,請求救援,但補給車隊在知道他們目前的情況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來救他們。
畢竟他們是大部隊,物資也夠,暫時不會有問題,但是除了他們,還有一些落單的旅遊者,沒有帳篷,沒有食物,連個躲避的地方都不好找,這些人才是救援隊先要負責搜救的對象。
節目組雖說很是氣憤,但這確實也在情理之中,他們這一羣人,暫時沒有危險。
只是節目組怕出什麼意外,到時候賣了他們都賠不起。
好在他們幸運,大家擔憂的事並沒有發生。
到八點的時候,雨漸漸小了,十點後,雨停了,到了第二天,太陽出來了。
江小魚難得早醒一次,因爲寒冷,昨晚四個姑娘擠在一個大帳篷裡,江小魚睡的最外面,這是她要求的。
一旦有什麼事,她會第一時間發現。
醒來的時候,早上六點,她揉了揉眼睛,雖然是在山上,條件不大好,但說實話,昨晚她睡得還挺好噠,大概是心情舒暢的緣故吧。
伸了個懶腰,江小魚穿好外套,輕手輕腳的打開帳篷拉鍊走了出去,剎時一股冷風襲來,江小魚哆嗦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股冷意,倒讓她徹底清醒過來,打了個哈欠,抹掉眼角溢出來的淚珠,抹完之後才發現,還有兩顆眼屎,呃……
從包包裡掏出溼紙巾,江小魚豪爽的對着自己臉就是一通搓,末了,撿開一塊石頭,把洗了臉的溼紙巾團吧團吧的塞了進去,爾後再站起來,左看右看,一副我什麼也沒做過的樣子→_→
殊不知,旁邊有一臺忘了收起來的攝像機堅強的用着殘存的電量,將這一幕錄了進去。
不過,當時的江小魚並不知道。
接着,江小魚朝營地邊緣走去。
——所有的帳篷圍成一個圈,最中間的兩個是嘉賓居住的大帳篷,算是保護他們。
江小魚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也沒有看到攝像頭,遂在一處平平無奇的地方停下,隨後她找了根木頭,將那塊地戳了戳,爾後從裡面挑出一張符。
說來也奇怪,這張符在溫潤的土裡並沒有被打溼,一如最初的乾燥。
江小魚把符打開,取出一顆紫色的小石頭,一取出,那符像是失了生氣似的,迅速變得溼軟,成了一堆爛紙。
江小魚將小石頭收好,圍着營地繞了一圈,取出七顆這樣的小石頭,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
這是七彩陣石,顧名思義,用來佈陣的。
蘇北辰給她的好玩意兒。
要不是江小魚布的陣,昨晚的營地哪有那麼安全。
她剛剛把小石頭回收完畢,營地裡便有了聲響——有人起來了。
江小魚肚子餓得呱呱叫,打算去尋點吃的,結果剛走兩步,一聲尖叫從一處帳篷處傳來,江小魚眉心一擰,迅速朝尖叫的帳篷跑了過去。
也有其他人被這聲尖叫吵醒,但他們都沒有收拾好的江小魚快。
等他們從帳篷裡鑽出來時,江小魚已經蹲在發出尖叫聲的帳篷外面,這個帳篷就在江小魚她所在帳篷的後面。
“發生什麼事了?”江小魚凝眉問。
女人驚恐的聲音響起:“有、有蛇。”
另一個女人聲音淒厲的叫:“它它它它動了!”
江小魚不再遲疑,唰的拉開拉鍊,伴隨着一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江小魚對上一顆黑不溜秋的扁頭。
“小心!”來不及追過來的人在後面吼。
“小魚兒!”這個聲音出自傅景生,他鑽出帳篷便看到這一幕,心臟驟停,同時奮力朝江小魚跑來。
然而再怎樣,他也快不過蛇的速度。
就在衆人臉色大變覺得江小魚必定會被咬時,那條昂着脖子的蛇吐了吐信子,咻的纏上江小魚手腕,兩顆黑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甚至連尾巴尖都翹了起來。
——它並沒有攻擊江小魚。
江小魚和它大眼瞪小眼,傅景生已經走過來,正要趁黑蛇不注意時一把薅住黑蛇七寸將它從江小魚手中拔下來,卻不料江小魚在和黑蛇對視三秒後,脫口道:“傻黑?!”
傅景生的動作頓時停在半空,腦海裡搜索着關於傻黑的記憶。
——當初江小魚還是變小的模樣時,傅景生去大山裡拍攝《大山裡的情》,一條黑蛇在他去拍戲時鑽進房間,把江小魚當寶似的圍了個圈。江小魚醒來就對上顆蛇頭,差點沒把她嚇出心臟病。
好在這條蛇有靈性,並沒有傷江小魚,事後江小魚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傻黑,這條蛇還統領着它的手下將秦雙嚇了個半死……
只是,那條在高山村裡的黑蛇,怎麼會跑到遙遠的法國的一條山脈中來呢?!
這不僅是傅景生疑惑的問題,也是江小魚所疑惑的。
在江小魚叫出‘傻黑’這個名字時,黑蛇的眼睛明顯亮了亮,它的身體上多了許多金色的線條,此刻,這些線條像是活了一般,黑蛇再度向江小魚湊近了點,在所有人心臟緊繃的目光下,吐出舌信子碰了碰江小魚。
親近之意表現得淋漓盡致。
江小魚卻被這個動作驚到,敲了敲蛇頭,狠狠擦着臉:“色胚!”
傻黑得意的昂着頭,一點也沒有被江小魚敲的鬱悶,它轉着蛇頭朝周圍的人看去,然後非常友好的露出一個笑容,打算在別人面前博個好印象。
只可惜,它的笑容在衆人面前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