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心坐在沙發上,手裡握着杯子,表面上看着很平靜,其實內心驚魂未定。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剛纔的一切,竟然都只是她的夢…
此時的聶作今,正在衛生間洗着手,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頭髮,蓋住了太陽穴上的白斑!
“賤女人,想把我一起拉下水,沒那麼容易。”聶作今心裡暗自發狠。
他轉身走向客廳,看着依舊呆坐在沙發上的劉海心,“還沒睡醒嗎?”
劉海心像是被嚇了一跳,轉身看着他,“我沒事兒,只是很久沒有睡的那麼舒服了。”
“晚上,你留在我這嗎?”聶作今走了過去,把手輕輕的搭在了劉海心的肩上。
“先不說這個,我有別的事和你說…”
“什麼事啊?”
“你能不能…”劉海心停頓了一下,她突然不想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解決掉禾樹強?”
“你真的想好了?”
“嗯,但就是還沒想到萬全的方法…”
“這很簡單,我只要給他平時吃的藥裡做點手腳,神不知鬼不覺。”
劉海心略帶驚訝的看着聶作今,心裡暗想:“難道一切都和夢裡如此湊巧?”
“你不用那麼驚訝,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要給我一點時間。”說完,聶作今摟住了劉海心,“我這麼做,不僅是爲了幫你,我也是想…永遠的得到你。”
劉海心好像放鬆了一些,他看着聶作今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心中暗喜一切都還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第二天,聶作今約了禾樹強,二人依舊是在常去的酒吧碰頭。
“這麼着急把我叫出來,什麼事啊?”禾樹強依舊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兩天沒有進展了…”
“什麼意思?”
“劉海心....跟我說,她發現你給她用藥,於是就把藥給你調包了!”
“什麼!”禾樹強很驚訝,“這怎麼可能!你給我的藥,我一直都不離身,放在睡衣的兜裡!”
“她說她之前有一次是裝睡,然後趁你睡着了,發現了你睡衣口袋裡放着藥,於是就給換成了水!”
“媽的!賤女人…賤女人!”
“關鍵是…她還說…”
“她說了什麼?”禾樹強瞪着眼睛。
“她讓我把你平時吃的藥換掉,他想讓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禾樹強不再說話,臉上又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你別擔心,我說過,我是站你這邊的。”說完,聶作今伸出手,手裡拿着一個小口袋,裡面裝着幾粒藍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
“你聽我說,我答應她會把你的藥換掉,但是這個藥是正常的,你放心吃,她那邊我來應付。”
禾樹強接過藥,默默的塞到了兜裡,然後拿起啤酒,一飲而盡。
…
當天晚上,禾樹強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中。
劉海心看到他回來後,熱情的迎了上來,噓寒問暖。
禾樹強則是有問纔有答,他並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交流。
“我去洗個澡,你困了就先睡。”說完,禾樹強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禾樹強從浴室出來,看到劉海心靠在牀頭,看着他。
牀頭還擺好了水,還有藥。
禾樹強很淡定的走了過去,“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等你一起睡。”劉海心微笑着,看了看牀頭櫃上的藥,好像是在給丈夫一些暗示。
“好。”禾樹強只說了一個字,他背對着劉海心,坐在牀邊,他用大拇指堵住瓶口,假裝作出倒藥的動作,其實另一隻手早已經備好了聶作今給他的藥,但他不知道,他手裡握着的藥,比瓶子裝的藥,還要毒!
他將藥粒放在手掌中,轉過身,當着妻子的面,吃下了去。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禾樹強走去洗手間,把藥瓶扔進馬桶,然後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眼神裡帶着一種訣別…
轉身回到臥室,劉海心讓禾樹強躺下,自己靠在了他的懷中,而禾樹強則是突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纏綿之中,禾樹強漸漸的感到天旋地轉,他彷彿聽到劉海心喊着那些男人的名字,表情充滿了渴求,還有對他的不屑一顧。他突然發狠,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裡充斥着血絲,大喊着:“我不會讓你逍遙快活的!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邊!”
“你!幹什麼!放!放手!我不能呼…呼吸了!”
“賤人!我要讓你!和我!死在一起!你休想!再離開我!自己去逍遙快活!”他大口地喘着粗氣,使出了身體中所有的力氣。
劉海心不再掙扎,眼神也逐漸失去光澤…隨後,禾樹強突感心頭一緊,眼前一片漆黑。
…
第二天,對門鄰居看到禾樹強家門口放了好幾個快遞,而門也沒有鎖好,招呼了兩聲無人應,熱心的鄰居抱着快遞,走了進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癱坐在地,然後報了警…
…
兩個月後,聶作今將禾樹強和劉海心的事情,編寫成試藥報告,秘密的交給公司高層,並將“夢油”項目改名爲“DL(Dream link)腦神經探究型項目”申請專利。自此,聶作今在醫藥科技領域可謂是揚名立萬。而禾、劉一案,也逐漸的變成歷史…
一次醫藥論壇過後,聶作今受邀參加了一個晚宴,席間觥籌交錯,聶作今喝得恍恍惚惚,回到家中,他一頭栽倒牀上,睡意瞬間席捲了上來…
“原來你就是真兇。”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把聶作今嚇得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猛地坐起來,空氣中還有威士忌的味道,他側過頭,看到黑暗中,不遠處,坐着一個人!那人旁邊的桌子上,檯曆上面的日期是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