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夜泉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習慣性的確認了下深谷天諾的睡眠,這才輕輕的打開了窗簾,站在窗邊的他閉上眼睛細品着新鮮空氣。
溫暖的日出緩緩的升起,樹枝上的小鳥在快樂的歌唱,歐式公主牀上的天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夜泉”。
“你醒了”,夜泉回過了頭,快步走到了牀邊,“睡的好嗎”?
“很好”。
“呵”,夜泉溫柔的笑着,將天諾抱了起來,輪椅就在牀邊,夜泉並不喜歡用它。
將天諾放進浴池裡,夜泉這才退了出來,端正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待着天諾沐浴。
這是深谷家的別苑,以前只有度假纔會來這別苑小住一番,現在卻成了天諾小姐的唯一住所,那是發生在五年前的事,老爺和夫人帶着夜泉和天諾一起出門遊玩,夜泉雖說是養子,可老爺夫人卻將他當家人般的對待。
想到這些溫暖的畫面,夜泉的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五年前的出玩卻在半路上發生車禍,下坡路上剎車失靈,坐在天諾身邊的夜泉將天諾緊緊的擁在懷中。
車子急速轉彎,東拐西拐,將夜泉甩出了窗外,車子隨即翻下了懸崖,手腳多處受傷,頭部淌血的夜泉靠毅力支撐起身體,連滾帶爬的滑下懸崖,趁車子在漏油之際,夜泉把天諾拖出了車子。
還想去救其他人,車子發生了爆炸,老爺夫人和司機當場死亡,天諾因受到震盪導致脊椎骨斷裂,從此成了下半0身癱瘓人士。
禍不單行,天諾的伯父趁這個機會吞併了天諾的家產,連從小居住的雅居別墅也被伯父佔爲己有,天諾和夜泉被趕出別墅,住進了別苑。
天諾是個堅強的女孩子,獲悉父母死亡並沒有哭,並沒有鬧,很乖巧的聽從着大人的安排,這也歸功於夜泉的保護。
五年前十歲的夜泉只比天諾大一歲,身爲養子的他比天諾成熟太多,依稀感覺到了什麼,對於伯父吞併家產,夜泉一直隱瞞。
直到今天,天諾已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思想漸熟的她終有一天會明白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到那時夜泉該怎麼保護她?夜泉深皺起了眉頭。
想老爺夫人離開時,身爲養子的夜泉還總是在無人之時陷入陰霾,從小溫柔的天諾反倒來安慰他,那時的自己真是太不應該,想到這些,夜泉的眼神中透出了堅定的目光,天諾小姐的終身由他來保護。
“夜泉,我洗好了”。
“哦”,夜泉輕聲回答,打開了浴室的房門,替天諾擦完身體,換好衣服,吃完早點,推至於花園,“天諾,等會兒你可以自己在家看電視嗎”?
“你要去向伯父彙報我的情況”?
“恩”。
天諾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了,叫伯父不用擔心我,我過的很好”。
夜泉心疼的撫上了天諾的頭髮,額頭靠額頭的輕聲說着,“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相信你”。
伯父有兩個老婆,大老婆已逝,大老婆的兒子深谷君霧在國外讀書,一直未回來,小老婆的兒子深谷零一雖跟隨父母卻未同住,如今雅居別墅已換了主人,成了小兒子的私人住所。
如今深谷君霧已滿19歲,溫柔豁達、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當初對父親私吞叔叔的家產堅決反對卻無可奈何,正因爲看不慣所以獨自出門讀書。
深谷零一今年17歲,有着不爲人知的雙重性格,一面是陽光開朗、率直純情,一面是傲嬌冷酷、腹黑,對他這個名義上是堂弟,實爲養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深谷夜泉一往情深。
夜泉深吸了口氣,按上了門鈴,被傭人帶領的進入了雅居別墅,來到了零一的房間。
零一穿着一身白睡袍躺在沙發上,輕揮了揮手,示意傭人出去。
傭人關緊房門,零一又勾了勾手指,示意夜泉過來,站在大門口的夜泉微捏上了拳頭,一動不動。
零一含笑的起身向夜泉走去,單手撫向牆壁,直直的盯着夜泉,“這麼難以馴服,就不害怕我停了天諾的生活費嗎”?
“那是天諾應得的”。
“道理是這樣,可現實很殘酷,你不會不明白”。
“零一少爺,不要再玩弄天諾了行嗎?她畢竟是你堂妹”。
“呵,玩弄,如果我不玩弄她,你會乖乖來別墅找我嗎”?零一輕輕撫摸着夜泉的臉頰,“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見到你,可是每個月只有錢無法到帳你纔會來找我,你對我可真絕情”。
“零一少爺”,夜泉迴避着零一的吻,想退離出他的懷抱。
零一摟上了夜泉的腰,扶牆的手按向了夜泉的下顎,讓夜泉的目光緊緊的注視着自己,“不要再叫我少爺,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就叫我零一,像小時候那樣,叫我零一”。
感受着零一的吻,夜泉抓住了零一的手,“零一,不要這樣”。
“還不適應我嗎?你什麼時候才能適應”?零一吻的更深情,無視夜泉的阻擋,解開了他的衣衫。
零一火辣又佔有的親吻着夜泉的身體,夜泉深吸着氣息,“零一,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爲我愛你”,零一耳語着,貼進夜泉的頸部壓低了聲音,“全世界,我唯一愛的只有你”。
“我總有一天……會帶天諾離開”。
“不會有那一天的,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
“你回來了”,天諾推着輪椅走向了客廳。
“是啊”,夜泉拖着疲倦又沉重的步伐關上了大門,“對不起,我這麼晚纔回來,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
“夠不夠,我再去給你做點”,夜泉有些狼狽的想逃離天諾的視線,每一筆錢都是用身體換來的,他無顏面對這麼純潔的女孩。
快速進入廚房,天諾也跟了進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天諾是這般熱情,夜泉是心不在焉的敷衍,天諾輕抿了一下嘴角,推着輪椅靠近了夜泉,伸手輕拉了一下夜泉的衣領。
這一動作讓夜泉無地自容,脖子上有零一的吻痕,他情急之下打翻了洗菜盆,急忙捂上了吻痕,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諾,洗菜盆裡裝着滿滿的一盆水侵溼了衣衫。
天諾遲半秒的放下了手,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對不起,我嚇着你了”。
“沒……沒那回事”,相視半刻夜泉才鎮定下來,“換件衣服吧,小心着涼”,邊說邊從輪椅上抱起了天諾。
故意讓天諾面對沒有吻痕的這邊,夜泉的內心要好過一些,天諾乖巧的靠在夜泉的肩膀上,輕輕的哼起了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