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的道行比起老男人來還是差得太遠了。
黎歡現在是深刻的感覺到了。
所有的刁難對於戰祁衍而言都不在話下。
就像是一拳直接打在了棉花上了。
真的是讓人啞口無言啊。
……
入夜：
黎歡到底還是被戰祁衍哄睡了。
有戰祁衍在，歸屬感強了許多。
……
第二天一大早。
戰祁衍跟黎歡吃了早餐之後，便直接驅車前往警署。
警署門外，何慶已經等候多時了。
“祁衍，黎歡，黎家五口人已經全部被逮捕了，現在都在等着審訊呢……”
“好，老何，辛苦你了。”
戰祁衍淡淡的道了聲謝後，視線看向身側的黎歡，抿脣道：“先審訊哪一個？”
黎歡思索了片刻，看向戰祁衍，有些不確定。
“你覺得呢？”
“黎明智……”
黎歡：“……”
“當初唐家出事的時候，蘇豔和黎瑞是大人之外，孩子最大的就數黎明智了，黎明智準確來說跟我歲數差不多……是個成年人了，懂得是非了。”
黎歡：“……”
對，還是戰祁衍聰明。
黎歡嘴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帶着幾分勢在必得。
“好，那就先審訊黎明智了。”
“嗯，老何，你準備一下。”
“好的，祁衍。”
何慶看着戰祁衍和黎歡又一個鼻孔出氣了，心裡也偷着樂了。
“你們倆先稍等一下，我派人將黎明智帶出來。”
“嗯。”
黎歡點了點頭，見何慶看着自己和戰祁衍滿是笑意，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
自己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原諒戰祁衍呢。
這纔是哪兒跟哪兒啊。
……
戰祁衍直接帶着黎歡去了審訊室。
沒多久，何慶就派人將黎明智帶了過來。
算起來，黎歡覺得自己也快兩年沒有見黎明智了。
這……
簡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黎明智瘦的皮包骨，氣色更是難看得厲害。
重點是，黎明智的眸子黯淡無光，這個無疑是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心智的。
黎歡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黎明智現在真的就是行屍走肉了。
……
何慶隨即走到黎歡和戰祁衍身側，小聲的開口道：“嗑藥，玩女人，成天賭博……整個人已經被掏空了。”
黎歡：“……”
看得出來了。
黎歡點了點頭，戰祁衍的表情則是十分平靜。
“身上確定沒有什麼細菌傳染物嘛？”
“祁衍，你放心……”
“嗯。”
戰祁衍倒不是因爲自己的潔癖，最重要的是擔心黎歡……
黎歡最近的身體不大好，戰祁衍並不想讓黎歡冒險。
……
黎明智入座之後，視線有些渙散，看向黎歡之後，定神了，意識到真是黎歡，臉色一變，整個人下意識的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
“黎歡？是你？”
黎明智原先一直對黎歡存有異樣的心思，只可惜一直沒有能找到機會下手。
這黎歡就像是自己夢境裡的仙女一樣，讓黎明智想要得到，可是卻無從得到。
如今看到黎歡真人來了，黎明智立馬垂涎欲滴了。
可是下一秒，黎明智毒癮發作，整個人又立刻倒地不起，劇烈的掙扎起來。
“啊……救我，我要死了，快點……給我貨……”
黎歡：“……”
黎歡看着黎明智像是瘋了一般，眸色也迅速的變冷。
何慶見狀立刻上前小聲的提醒道：“毒癮犯了。”
戰祁衍點頭，對此並不意外，而是直接將黎歡不着痕跡的護在身後。
警員見黎明智要發瘋似的，迅速的上前，控制住黎明智。
“啊……”
黎明智劇烈的掙扎着，臉色駭人的蒼白，像是地獄的魔鬼一般。
黎歡對此也有些詫異。
還是第一次看到毒癮發作時候的模樣。
果然，有些東西是根本碰不得的。
……
過了半個小時後，警員給黎明智注射了鎮定劑之後，黎明智纔算是完全冷靜下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跟沒了半條命一般。
黎歡看得出來，黎明智已然是沒有命數了，隨時都有可能去見馬克思。
呵……
黎明智可是黎瑞和蘇豔的心頭肉啊。
想想都令人作嘔。
還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黎明智就是被他們給捧殺慣壞的。
……
黎歡緩緩地收回視線，看向戰祁衍，抿脣道：“開始了嘛？”
“嗯，開始。”
戰祁衍眸光深沉，視線看向前方的黎明智，緩緩地勾起。
“黎明智，你還記得我嘛？十幾年前，我們見過面的。”
黎明智：“……”
戰祁衍的嗓音低沉而冷冽，讓人不寒而慄，黎明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入神的凝視着戰祁衍，良久之後忽然神色一變。
“是你……你是那個當兵的……”
“不錯。”
戰祁衍點頭，薄脣抿起。
“雖然我那個時候進唐家的時候，蘇豔還沒有過門，可是我卻私下調查過，黎瑞跟蘇豔早有來往，一直在額外妥善照顧你們這個小家庭，甚至還敢公然的帶你去唐家，說是他朋友的兒子。”
“當初唐家出事……這背後被奸人所害……是誰出的手……你知道嘛？”
黎明智：“……”
黎明智聽着戰祁衍的話，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良久之後，黎明智還是搖了搖頭。
“我那個時候只管花錢……我根本不知道這些破事。”
黎明智從小就被黎瑞給慣壞了，一事無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黎歡聽了黎明智的話，眸光一冷。
該死的……
這黎明智真是個廢物了。
黎歡攥緊小手，直接站起身子，譏諷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下一次沒有鎮定劑的時候，你才肯說實話嘛？”
“我……我說的是真的，什麼事兒我都不知道……我爸媽他們什麼事兒都不會跟我說，只會想着給我錢用，讓我玩女人，生孩子，我……他們說了，以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黎明智現在還是個混世魔王一般，根本沒有意識到已經山窮水盡了。
黎歡眸光再度冷了幾分，情緒也變得激動。
戰祁衍隨即伸出大手扣住了黎歡的手腕，示意黎歡冷靜些。
手腕被戰祁衍扣住動彈不得，黎歡輕抿脣瓣，深呼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怒火壓下。
這黎明智第一個突破口怎麼那麼難。
……
戰祁衍則是表情平靜，淡漠的掃了一眼黎明智。
“嗯，你確定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我就算有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們啊。”
黎明智嚇得都已經哭了，平日裡猥瑣的模樣也被展示的淋漓盡致。
黎歡：“……”
該死的。
戰祁衍脣角揚起一抹冷笑，緩緩地開口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不如透露你一點當年的事兒吧。”
“你……你說……”
“當年的僞證和作假的證據，都是黎瑞和蘇豔操辦的，而你是唯一的證人……”
黎明智嚇得一個膽怯。
“你這是……”
“我這是讓你做僞證，想來想去，唯一的兒子做僞證顯然是最適合不過的。”
黎明智：“……”
黎明智更要嚇尿了。
戰祁衍的俊臉表情則是平靜依舊，毫無波瀾。
黎歡忽然意識到戰祁衍的意思了。
戰祁衍這是要給黎歡和蘇豔扣帽子啊。
呵……
有意思了。
……
黎明智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戰祁衍的架勢是真的……
“戰……戰先生……你這是……”
“今天，我說了算。”
戰祁衍頎長的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雙腿疊放，眸光平靜，最後視線定格在黎明智的身上。
“今天，就算我說這是黑的……那麼白不了，懂嘛？”
黎明智：“……”
黎明智簡直是要嚇尿了。
黎明智哆嗦得不行，一旁的何慶則是笑眯眯的開口道：“既然事兒都要拍板了，那麼我們就這麼說算了。”
說完，何慶繼續道：“這都可以結案了……”
黎明智：“……”
黎明智僅存一點理智，顫聲道：“你們……你們不能這樣。”
何慶見黎明智還想在這兒掙扎，隨即笑眯眯道：“那沒事兒啊，那不如說你是主謀吧，你反正那個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可以承擔責任了。”
“刑法我看了看，多半就是死刑了吧……挺好的，你也解脫啊，明智啊。”
何慶特地將最後一聲明智叫得給的親暱。
黎明智聽了之後更加要嚇尿了。
這可不行啊。
死刑啊……
黎明智都要哆嗦了啊。
不行啊。
自己還得活着啊。
“我……我作證，我證明，都是他們做的，行了吧。”
黎明智徹底慌亂了陣腳，一個勁的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黎歡倒是忍不住笑了。
黎瑞和蘇豔如果知道他們最後是被自己的寶貝兒子咬了口，指不定有多精彩呢。
呵……
這個寶貝兒子，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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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親手養的廢物。
……
戰祁衍自始自終，表情平靜。
等到審訊結束之後，黎明智被帶走，只有戰祁衍，黎歡和何慶三個人的時候，戰祁衍才緩緩地開口道：“黎明智看情況是一點兒都不瞭解當年的事兒，他就是個廢物。”
“對，祁衍，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
何慶仔細琢磨了一番，開口道：“那黎夢姿和黎楚辭呢，這倆丫頭機靈點，說不定能有點兒花花腸子。”
“嗯。”
戰祁衍點頭，這倆人倒是可以作爲突破口。
黎歡則是眸光變冷，主動譏諷道：“那不如直接對黎瑞和蘇豔審訊吧，反正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他們都得下地獄。”
－－－－－－題外話－－－－－－
1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