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壞事做太多,身體要能舒服纔是怪事了。”
“媽,我今天回來不是來和你鬥嘴什麼的,我是想和你說,我三哥的事你別摻和了。”
“從我大哥到我二哥再到我,我們哪一個不是你手上的犧牲品。”
冷詩雨話一出口,於秀麗的臉色也相當難看,畢竟她當初和冷麟凱確實就是一樁商業聯姻,完全沒什麼感情基礎而言。
而冷雲鵬和白熙媛,又是老太太一手策劃的烏龍案,冷雲鵬到今天都不知道當初他腫麼就把白熙媛給睡了。
那時候冷老太太是真真喜歡白熙媛,又覺得白熙媛配給冷驀然,冷驀然吃虧,就索性慫恿白熙媛去下藥,之後順水推舟把二兒子弄到了白熙媛的牀上。
這樣不動聲色的又娶到了白熙媛,又沒有委屈她的三兒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說白了冷雲鵬和白熙媛也是一對犧牲品。
而她冷詩雨就更是了,若不是跑的快,估計這回兒早就不知道被親媽賣到哪個豪門去守活寡了。
所以現在看到冷老太太拼了命的攪合冷驀然和夜初語的事情,冷詩雨便狂性大發。
於秀麗也被氣得渾身直哆嗦,她衝着冷詩雨說:“詩雨,你太過分了。”
說完,便氣呼呼的出了老太太的臥室。
冷老太太那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豈能被冷詩雨幾句話就壓低了氣焰,她瞪着冷詩雨冷冷的說道:“犧牲品?你還真是敢說,你們犧牲什麼了?”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你們好,你懂不懂?”
“你大哥當初執掌冷氏集團的時候,如果沒有你大嫂於家的各種支持,能夠在段時間就站穩腳跟,又迅速的將服裝業壟斷麼?”
“沒錯,我大哥藉助我大嫂家的勢力,不僅把服裝業給壟斷了,還把我大嫂家的產業給擠破產了呢?”
“你爲什麼不說這件事呢,我大哥去世之後,你以爲我大嫂是真的願意守着咱們家呀,我大嫂那是替逸凡守着呢,以後逸凡成爲了冷氏的接班人,她於家才一雪前恥,重新揚眉吐氣。”
“畢竟逸凡身體裡流淌着一半是於家的血液。”
冷老太太的呼呼的喘着粗氣,她從來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商場上爾虞我詐就是如此。
勝者爲王敗者寇,有本事那就真槍實彈的較量,別的都是毫無意義的。
“你閉嘴,你懂什麼?”
老太太憤怒的斥責冷詩雨,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冷詩雨冷笑着,“你害怕了,你就是虧心事做太多,你就不怕到了下面,我爸會不待見你?”
這句話真的戳到了冷老太太的痛點,她猛地坐起身,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冷詩雨臉上。
冷詩雨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巴掌打的發矇,不過她笑的更爲張狂起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哈哈,你放心,我爸之所以這麼早走了,就是覺得和你過不下去了,又不想背上拋棄妻子的罵名,所以就決定先走一步吧!”
冷老太太真的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昏過去。
她指着冷詩雨,胳膊一直在顫抖,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媽,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家已經有太多的犧牲者了,你就放過我三哥吧!”
“我三哥爲咱們家付出的還不夠多麼?”
“過去他喜歡沐芷凝的時候,你說沐芷凝家境不好,長了一張不旺夫的臉,拼了命的反對,我三哥也沒反駁你,就和她分手了。”
“但是她走了以後,我三哥消沉了多久才恢復過來,你看到了麼?”
“後來我三哥發現他愛上了語兒,這一次他毫不掩飾的去追求語兒,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愛都給語兒,但是你又跳出來阻三阻四。”
“你說語兒家世不好,可是她竟是夜氏集團的千金,你不覺得打臉麼?”
“就算她這個千金一直漂流在外,可是她身上擁有的夜氏的東西卻一分都不會少,這一點誰也抵賴不了。”
“語兒的家世算是過關了吧,論長相語兒也算是傾國又傾城,論脾氣秉性她年齡尚小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最重要的是她深愛着你的兒子,而你的兒子也深愛着她。”
“你活活要拆散一對明明相愛的人,就是造孽。”
冷詩雨的情緒很激動,因爲在夜初語的身上她看到了太多過去自己的影子,如果當初冷老太太不是一意孤行,那樣的阻攔她,或者她也會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亦或者她已經和那個人結婚了,過着幸福又快樂的生活。
可是現如今呢?兩個人天涯咫尺,好不容易意外相逢,他卻根本就認不出她。
“冷詩雨,你太過分了,我是你媽,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冷老太太氣急敗壞的衝着冷詩雨喊着。
“你是心虛麼?媽,你不要再固執了,夜馨宸那個女人心眼多着呢,她根本就不配嫁給我三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冷詩雨便跑出了冷老太太的臥室。
她跑出去的時候,剛好撞上正上樓的冷驀然,冷驀然看到冷詩雨臉色並不好,便一把拉住她。
“你是不是又和咱媽吵架了?”
“沒錯,這不是很正常麼,我和她如果有一天不吵架,除非是地球毀滅。”
冷詩雨掙脫了冷驀然繼續向下跑,不過她回過頭又說了一句,“三哥,你若是向咱媽妥協,我一輩子都瞧不起你。”
冷驀然劍眉微微蹙起,轉過身大步的朝着老太太的臥室走了進去。
這個夜晚冷家老宅一點也不平靜,冷驀然生平第一次和他的親媽爆發了一次劇烈的爭吵,當然爭吵的內容一定與夜初語脫不開關係。
他很明確的告訴冷老太太,這輩子他非夜初語不娶,而且他也不會徵求她的意見,因爲他是成年人,娶誰不娶誰是他一輩子的幸福,不需要任何人干涉。
而且他不需要藉助任何女人的力量來做事業,他冷驀然從來就不是個吃軟飯的男人。
所以他的妻子只要滿足一條就已經足夠,那便是他足夠愛她。
今後無論他和夜初語發展到什麼程度,都不會再受到冷老太太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