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鬆開了姐姐的死命抓住的手,蔣樂樂沒有那麼輕鬆,她仍舊希望能有轉機,又在海翔外面奔波了半個月有餘,卻無法改變判決結果,蔣薰衣入獄了,開始了漫漫十年的牢獄生活,蔣家無法面對十年的刑期,徹底和蔣樂樂決裂了。

錢真的能通神嗎?有時候道德和正義不會讓金錢在社會上形成人性的毒瘤。

蔣樂樂無法掩飾自己的沮喪,她擦拭下了淚水,開着車回到了海翔,已經扔下海翔的工作半個月,不知道顧東宸是否能支撐住,好在她已經安排了大部分工作,希望回去後仍舊井井有條。

車子在熟悉的路上奔跑着,開到了那片熟悉的公路邊,蔣樂樂停了車,推開車門,看向了遠處的森林,她還記得,她逃了進去,接着被蛇咬了,然後顧東瑞爲了救她……那樣的一幕多麼親切。

“東瑞,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海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顧東瑞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他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是的,問心無愧,她也該和她的丈夫一樣,只要光明磊落,其他的什麼也不在乎。

關上了門口,蔣樂樂鼓起了勁頭,竟然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顧東瑞,雖然他還昏迷着,她也要回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向他傾述心裡的苦和無奈。

到了海翔,蔣樂樂剛下車,海瑟迎了上來。

“夫人,你在海翔外忙了半個月。人影不見,先生也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說等你處理好了一切再回來。”

什麼?

蔣樂樂皺起了眉頭,海瑟是什麼意思?

“先生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蔣樂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海瑟是什麼意思。顧東瑞已經,已經醒了?

“是啊,先生醒了……只是暫時無法離開醫院。”

海瑟顫聲說,他別提多高興了,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先生突然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吃力的話,就是問蔣樂樂回來了嗎?看到先生突然醒來,大家都十分震驚,連醫生都張口結舌,也許是一種愛的力量。讓顧東瑞衝破了身體的束縛,提前醒來了。

“醒了……”

蔣樂樂的面上一喜,比醫生預期的還要快,顧東瑞真的醒了,下面的話她什麼也沒有問,而是扔下轎車,飛快地向醫院跑去。

和風迎面撲來,洋溢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氣。那氣味就好像是他的懷抱,讓蔣樂樂感到無比溫玫和興奮。

他醒了,蔣樂樂的心在歡笑着。等待終於有了結果,她可以撲進他的懷裡,讓他安慰她的委屈。

他醒了,未來的日子裡,將有安慰她,關心她。她不會在覺得孤單。

奔跑進了醫院,蔣樂樂差點撞上了走來的護士。她面帶笑容地道歉着,卻仍舊沒有停下腳步。當她推開顧東瑞病房的門時,已經氣喘吁吁了。

病房裡,病牀上,顧東瑞倚在枕頭上,已經睜開了眼睛,護士正在給他喂藥,他的目順着護士的肩頭瞥向了蔣樂樂,眼睛裡靈光閃動,瞬間充滿了渴望,那雙俊朗深邃的眸子沒有因爲疾病而有任何黯淡。

他看着她,喝下護士喂的藥水,期待更濃了,面頰上露出了一個坦然熱切地笑容,這是一個讓蔣樂樂激動,幾乎暈倒的笑容,他真的好帥……

“東瑞……”

蔣樂樂捂住了嘴巴,淚水奪眶而出,是真的,海瑟沒有欺騙她,顧東瑞真的醒了。

“夫人……”

護士聽到了夫人的聲音,忙收起了藥,轉過身,低着頭離開了牀邊,微笑着從蔣樂樂的身邊走過,大家都希望他們這對夫妻早日團員,而不是這樣一個奔波,一個默默無聲。

蔣樂樂仍舊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顧東瑞吃力地向她伸出了雙臂……

“我是不是在做夢?”

蔣樂樂看着張開的雙臂,他要擁抱她,於是她飛奔着,撲上了上去,直接投進了顧東瑞的懷中,激動地啜泣了起來,他的懷抱還是那個堅實溫暖,讓她的人和心都融化了。

“是夢……東瑞,抱着我,不要讓我醒了……”她的面頰用力地貼着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真不要睜開眼睛,因爲一睜開眼睛,顧東瑞可能還是昏迷着的。

“不是夢……樂樂……”他的手指輕輕地撫mo着她的髮絲,觸碰着她的面頰。

那絲絲觸碰讓蔣樂樂的渾身都在顫抖,是的,不是夢,他有問題,有聲音,有感覺,她可以聞到熟悉的味道,洋溢着她的心和鼻腔。

“我昨天醒的……”

無力的手指輕輕地撫mo着蔣樂樂的脣瓣,他一直傾聽着她,感動着她,卻不能起來將她緊緊摟住,現在他終於做到了,再次將心愛的女人擁在懷中,這就好像是一種奢望,當這種奢望達成時,他倍感欣慰。

“爲什麼不讓海瑟給我電話?”蔣樂樂兩隻小手勾住了顧東瑞的脊背,一刻也不願離開這個懷抱,她變得如此貪婪。

“我現在還不能下牀,力氣也有限,我希望你能毫無牽掛地回來……我想讓你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驚喜,沖淡你的不快。”

他知道她很委屈,蔣薰衣的事情,海瑟也說了,按照他對蔣家的理解,就算蔣樂樂跑斷了腿,他們家也不會有一絲感謝,殺人就是殺人,誰也沒有辦法開脫,蔣樂樂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徹底明白她不屬於蔣家。

“是的,是一個驚喜,是我這段時間最期盼的驚喜……”

蔣樂樂輕輕地擡起頭,盯着顧東瑞的眼睛,他的雙眸充滿了柔情,完全將她裝在了其中。沉浸着幸福。

“樂樂……”

顧東瑞並沒有完全恢復,但他一直渴望能做一件事,就是觸碰她的脣,深深地給她一個吻,當他費力地低下頭。呼吸漸漸急促的時候,蔣樂樂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渴求,於是她揚起面頰迎了上去。

當一直渴望的脣瓣相接的時候,他的力量突然聚集了,直接將蔣樂樂抱住,吻癡纏了下去。那溫柔,溼/潤,甘甜直接侵入口中……

那一吻結束之後,顧東瑞似乎更加精神了,他端着蔣樂樂的下巴。盯着她仍舊充滿柔情的眼睛,似乎還能想到那夜他面臨死亡時的情景。

“那天夜裡,大海瘋狂地嘶鳴,油輪在風浪中向暗礁衝去,我完全絕望了,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就在那一刻,我聽到了你呼喚我的聲音。循着聲音,我看到你就站在油輪的前面,海浪揚起你的髮絲和衣衫。你好像要被風浪吞沒了,幾乎是一種本能,我想保護你,於是我直接跳了起來,衝了過去,想將你抱住。擋住風浪,也許就是那時的一躍。讓我倖免被暗礁撕碎……”

“東瑞……現在我的心仍舊感到驚恐……”

蔣樂樂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他差點就真的回不來了。是幻覺救了他?還是愛的力量?那天夜裡,蔣樂樂一直坐在客廳裡,傾聽着狂風肆虐,心裡暗暗地呼喚着他的名字。

“樂樂,相信嗎?你是我的幸運女神,這次能大難不死,都是因爲有你……”爲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去做,所以看到她在風浪中,他本能的保護***救了他。

“如果我是你的幸運女神,我要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

蔣樂樂淚光閃動地看着他,她不會離開他,永遠帶給他幸運。

“我昏迷的時候,能聽到你,你的聲音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樂樂……”

“我沒有放棄,東瑞,我一直堅信,我的男人,不會輕易言敗,事實證明,我的選擇和判斷都是對的。”

“是的,你的選擇是對的,我的選擇也是成功的,樂樂,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他的眼裡閃爍着ji/情,他多想要她,一遍遍地要,直到筋疲力盡,但他仍舊需要剋制,因爲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顧復。

現在能真實觸摸心愛的女人,顧東瑞已經滿足了。

他知道蔣樂樂做出的努力和成績,海翔崛起了,並井井有條,開拓的新客戶,也將老客戶重新拉了回來,海翔的規劃比以往更加龐大了,他醒來後,看到了嶄新的海翔。

還有一個讓顧東瑞不得不佩服的事,就是他的弟弟,蔣樂樂好像手裡有一個魔法棒,輕輕一點,三弟就脫胎換骨了。

現在顧東瑞仍舊難以置信,三弟那種紈絝子弟,浪/蕩公子哥就這樣收斂了,不僅僅這樣,他一直希望弟弟能參與船廠的工作,都沒有達成,現在弟弟竟然擔當了重要的工作,而且取得了顯著的成績。

“我要怎麼愛你?樂樂,你簡直就是個天使……”顧東瑞讚歎着,這種讚歎是由衷的,也許她比天使等讓他驕傲。

“我不想做天使,我只要做一個普通的女人,被你保護的柔弱女人。”

蔣樂樂的面頰是羞紅的,他的嘴巴竟然變得好像抹了蜜糖,他的眼睛充滿了ji/情,熱/情的火焰在燃燒着。

“哈哈!”

顧東瑞突然大笑了起來,也許是太用力了,竟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你纔剛剛好,就這樣大力的笑,如果醫生看見了一定要訓你了。”蔣樂樂輕輕地拍着她的脊背。

顧東瑞咳嗽好了,目光剛好落在了蔣樂樂的小腹上,他癡戀地伸出了手,覆蓋在了上面,輕輕地撫mo着。

“我終於有機會做個好丈夫,好爸爸了……”

蔣樂樂感受着顧東瑞的大手,面頰上的微笑更加羞澀了,他聽到了,他知道她的肚子裡又有了寶寶。

“你出事之後,發現的……”蔣樂樂挺起了小腹,小傢伙還小,所以就算她用力,小腹仍舊是平坦的。

“我要看着她出生,長大……”

顧東瑞一把抱住了蔣樂樂的腰。輕聲地說:“我還會讓你懷孕……”

“不要,好辛苦?我纔不要再懷孕……”蔣樂樂嗔怪地責備着,懷孕可真不簡單,妊娠反應讓女人虛弱無力,她可不要再懷孕了。

“那需要多大的剋制力……我控制不住要愛你。你是個讓我怎麼愛也愛不夠的動情女人。”

顧東瑞激動地說着,大手變得有力,欣慰地撫mo着蔣樂樂的小腹,面頰貼了上去,他想聽到寶寶的聲音。

“東瑞,他還小。你聽不到的……”蔣樂樂羞澀地說。

“我聽到了,他說,爸爸,好好愛媽媽吧,他還想要個小弟弟。”顧東瑞再次嘲弄地笑了起來。

“討厭……”

蔣樂樂羞澀地打了他一下。那一下那麼輕,幾乎捨不得使用力氣。

“是討厭嗎?我看,是喜歡吧……”

顧東瑞直接將蔣樂樂拉入了懷中,下巴親暱地貼着她的髮絲:“真害怕自己就那麼死了,這樣一個好女人,我怎麼捨得讓你孤單……”

“誰說我孤單了?你要是敢再做傻事,我就直接改嫁……”

“你敢?你只能是我的……”

顧東瑞知道自己太貪心,他不會輕易再冒險了。因爲他實在太嫉妒其他男人對老婆的窺視了,那可是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咳嗽的聲音。似乎有人來了,蔣樂樂趕緊推開了顧東瑞,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子擎來了。

顧子擎有些尷尬,二兒子纔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有恢復。就和媳婦膩在一起,估計不等身體顧復了。就要浪費體力了,男人在這方面。總是很難自控,何況是兒媳婦這樣漂亮能幹的女人。

“爸,你不能在外面等等嗎?”顧東瑞的目光有些闌珊,爸爸的出現讓他有些掃興。

“不是說今天出院嗎?我叫人收拾了房間,你住在竹林那邊吧,樂樂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你,別墅的辦公書她還要用,我叫了幾個特護……”

“你讓我搬到竹林公寓?”顧東瑞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躺了很長時間了,要回去,也該回到別墅纔是。

“這個……”

顧子擎有些尷尬,這是醫生吩咐的,顧先生醒過來了,但要多注意休息,夫妻之中的生活還是儘量少些,那很耗費顧先生的體力,但現在當着兒媳婦的面,顧子擎不好講話說得太明白了。

蔣樂樂多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

這個話題還真是尷尬,蔣樂樂知道醫生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她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我搬到竹林公寓去,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去那裡看看了,剛好,我需要一些時間,處理海翔的事情,整理一下交給東瑞,順便也可以彈奏鋼琴。”

爲了顧東瑞,爲了海翔,蔣樂樂已經好久沒有摸過鋼琴了,她的鋼琴師夢想應該繼續了。

“你哪裡也不準去,留在別墅,我也住在別墅,這件事,爸爸不能替我安排,我知道分寸。”

顧東瑞拉下了枕頭,他的手臂還有些笨拙,卻能自己躺下了,他凝重的目光樂樂眯着,讓人沒有辦法反駁他的決定,在海翔,他就是權威。

“兒子,爸爸這是爲你好……你現在不能……”

顧子擎湊近了顧東瑞,低聲說:“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不過……”

“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兒,還需要爸爸提醒嗎?”

“當然不需要……”顧子擎知道二兒子的臭脾氣,如果他堅持,別人是無法改變的。

“馬上辦理出院手續,送我回別墅,這裡的藥水味兒,已經讓我很煩了。”

顧東瑞不喜歡他和蔣樂樂的**都被人監視,爸爸的話也讓他十分不耐煩,他的身體很好,只是有些笨拙而已。

只要人不死,他就什麼都不怕,霸道的臭脾氣讓他厭惡躺在醫院裡,更不喜歡這樣一無是處地被人侍候,儼然就是一個廢人。

“兒子……”顧子擎太緊張自己的兒子了,能活下來,他已經覺得幸運,他只希望兒子能很快好起來。重新走在船廠了,雖然蔣樂樂也很出色,但總讓他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我知道了,您現在變得真羅嗦,蔣樂樂不去竹林公寓。我也不去,最多們……分房睡,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東瑞必須給爸爸一個說法,不然爸爸是不會幹休的,他知道爸爸是關心他,他只能這樣敷衍爸爸了。

“這樣也可以。”顧子擎也妥協了。

就這樣。辦理了出院手續,顧東瑞出院了。

顧東宸聽說二哥出院了,馬上結束了手頭的工作,興奮地跑進了別墅的客廳,擡眼看到了二哥顧東瑞。爸爸和二嫂正在攙扶着他上樓,二哥身材高大,他不敢將重量壓在蔣樂樂的身上,爸爸似乎也有些應付不過來。

“二嫂,我來。”

顧東宸走了上來,拉開了二嫂的手臂,直接扶住了二哥:“還是我的個頭和二哥相當,我揹着他上去。”

“你行嗎?臭小子。不要將我扔下樓梯。”顧東瑞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這小子西裝革履的,還戴了一個船廠的工作牌。一看就是剛從船廠回來的。

“呵呵,二哥能替三弟擋風擋雨,三弟怎麼可以不能背起二哥。”

說完他一把拉住了顧東瑞的手臂,直接用力,將他背了起來,雖然很吃力。速度卻快多了。

蔣樂樂微笑地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轉身進入了廚房。吩咐傭人做先生愛吃的菜去了,她不想打擾他們兄弟。也許他們有很多話要說。

顧東瑞的臥室裡,顧東宸將他扶上了牀,然後倒了杯水,殷勤地遞給了二哥。

“二哥,這杯水算是三弟道歉了,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

“看到你這個工作牌,二哥就放心了,記得以前,你可是從來不屑佩戴的。”顧東瑞也不想聽什麼誓言,他要看的是實際行動。

“呵呵,我現在才發現,其實工作很有成就感,這都要謝謝二嫂……”

顧東宸抓了一下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感覺我越來越喜歡二嫂了,她真是個特別的女人。”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顧東瑞直接揮出了手臂,打了三弟的頭一下,就算是他,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蔣樂樂是顧東瑞一個人的,他的小小醋意又涌了上來。

“我哪裡有那個膽子啊,二哥……”

顧東宸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實話,以前只看蔣樂樂生得嫵/媚動人,頗有姿色,心裡生了不好的歹念,現在卻不同了,他心裡也真正的明白了,爲什麼二哥會那麼迷戀這個女人,也許二哥更能體會到蔣樂樂的內涵。

“別說膽子,就算想法也不能有,她可是你的二嫂……”顧東瑞警告着自己的弟弟,然後舒服地躺了下來,剛剛出院,他仍舊覺得虛弱。

“我知道,我怎麼敢,說來,二嫂真是辛苦,我沒有見過這麼能吃苦的女人,關鍵的時刻站了出來,和她外表的嬌弱,看起來一點也不一樣,二哥挑女人的眼光比三弟強多了。”

顧東宸想到了那個一直讓他迷戀的漁姑,其實根本就是一個ji/女,那天她設計了一切,險些讓他喪命,因爲沒有任何證據,他也能吃了啞巴虧,但是這次教訓讓他明白,性不是生活的全部,仍舊有一種東西是永恆的,那就是真愛,就像二哥和二嫂這樣真摯,密不可分的情感。

顧東瑞用力地握住了三弟的手,堅定地說:

“所以說……她是二哥最想要的女人,二哥一定會好好珍惜她,你也是……不要再和那些輕fu的女人糾纏,好好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會的。”

顧東宸嘆息了一聲,他自從上次之後,生/理功能仍舊無法恢復,醫生說,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心裡作用,他被女人戲弄,出賣,心裡對性有了陰影,如果想恢復,還需要進行精神干預和治療。

顧東宸一直陪着二哥,兄弟兩個第一次促膝相談,突然之間,他們共同的話題多了,就是海翔的未來,顧東瑞很滿意弟弟的變現,蔣樂樂不但改變了他。好像還給他洗腦了,讓他的大腦裡充盈了新的東西。

當顧東宸走了之後,顧東瑞才小睡了一會兒,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蔣樂樂已經坐在了牀前。

輕輕伸出手。撫mo着她的面頰,那層夕陽的餘輝透過窗子灑在她的髮絲面龐上,讓她的五官更加柔和嬌/媚,這讓他怎麼能不動心呢?

目光熱切如火,讓蔣樂樂無比羞澀,她輕輕地拉下了顧東瑞的大手。一朵朵紅暈在面頰上盪漾開來,她的心噗噗地亂跳着,好像懷春的少女,青澀之中夾雜着期待和羞怯。

“我剛纔在船廠整理最近的文件了。”

她似乎想打破這種**的氣氛,說着一些船廠的工作。可顧東瑞似乎根本沒有在聽,他的心裡,除了心愛的女人,已經忽略了船廠,忽略了疾病,變得心不在焉了。

“雖然我接手你的工作時間不長,形成的文件也不少,三天之後。我就可以將文件交給你了。”

“誰說我要看那些文件……”

顧東瑞回過神來,嘴角戲弄地挑了起來,老婆這麼出色。他是不是可以偷懶了,然後像個小男人一樣縮在老婆的懷裡,享受一下貪婪小男人的生活。

他從來沒有這樣嘗試過,現在似乎是一個機會,恣意放鬆,盡情偷懶。

“哦。你不着急嗎?我會將海翔搞亂的。”蔣樂樂驚呼了出來,怎麼這個傢伙病好了。竟然變得這麼懶惰了。

“你不會的……”顧東瑞專注地看着蔣樂樂,他相信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聰明那麼簡單。她具有成功商人的潛質,事實已經證明,她成功了。

“不要太相信我,接手海翔,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是時候歸還了。”

蔣樂樂想到了顧子擎的話,還有那份協議,心裡仍舊覺得酸酸的,既然顧東瑞好了,她也沒有必要承受那份羞辱了,顧子擎會明白,她沒有那種野心,她只是愛自己的丈夫,不想丈夫醒來之後失去海翔。

“歸還?這個字眼兒我可不喜歡,海翔不是我的一個人的,也是你……”

顧東瑞迥然地看着蔣樂樂,他聽說了那份協議,覺得爸爸做事太絕了,蔣樂樂如果是個貪婪的女人,她就不會回到海翔了,韓國會有她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看着委屈的蔣樂樂,顧東瑞突然笑了起來,一臉的賴皮說:“我想……我也壞了腦子,現在腦袋裡什麼都沒有,只有……”

顧東瑞拉過了蔣樂樂,貪婪地撫mo着她的面頰,他現在的眼裡只有她:“我現在腦袋裡只有你,該怎麼辦?我忘記了工作,忘記了責任,只想和你……”

“東瑞……”

蔣樂樂垂下了眼簾,這個傢伙好了之後,竟然這麼嬉皮了,她纔不信他的腦袋裡什麼都沒有呢,他的計謀比任何人都多。

“醫生說我需要休息的,暫時不能工作,所以……老婆……”

顧東瑞戲虐地湊了上來,摟住了蔣樂樂的肩膀,脣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繼續說:“海翔的老闆娘,不要不管老公啊,而且……”

他的手用力一拉,將蔣樂樂拽了過來,撞在了他的胸膛裡,接着脣迅速捉住了她,他想要的更多,不僅僅這樣的簡單親/熱而已,這個時間,爸爸的提醒,醫生的話,都成了耳旁風,顧東瑞不認爲那是什麼問題,作爲男人,他怎麼可能面對着這樣的嬌嫩的老婆一點想法也沒有,一次兩次,應該沒有什麼的。

他相信,他的身體仍舊足夠強壯,可以滿足她,也愉/悅了自己。

脣瓣突然壓來,蔣樂樂的心頭一陣酥/軟,整個人伏在了顧東瑞的懷中,她多麼在意他,多麼想他,甚至做夢,都會癡纏醒來,所以這個吻,她沒有辦法抗拒,越發地渴望更進一步的ji情……當愛達成一定程度,最佳的方式就變成了肢體的纏/綿。

隨着吻似乎越來越深,顧東瑞的呼吸逐漸急促,他渴望進/入她的身體,而她也希望成爲他的一部分,當大手拉住套裝的衣領,釦子一顆顆解開的時候,一個熱吻演變成了強烈的需要……

她喘息着,顫抖着,甚至不可遏制地呻/uom着……

“你真是個迷人的女人……”

他的脣落下了下去。吻着她雪白的脖子,柔軟的胸/脯,含住了她的min感,貪婪地吞噬着……

“東瑞……”

一陣難忍的激盪,蔣樂樂閉上了眼睛。體驗着他脣的力量,她的兩團好像着火了一樣,身體裡一個聲音在吶喊着,她想要,真的好像要他……

但是理智卻沒有完全喪失,顧東瑞還是個病人。她不能將自己的渴望蔓延下去,更不能助長了他任意妄爲的氣焰。

一週,她還需要等待他一週的時間……

“等等……”

顧東瑞一把抓住了顧東瑞恣意的大手,推開了他沉迷在她胸前的面頰,她身體的min感堅ting着。顫抖着,隨着劇烈的呼吸起伏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猛然睜開。

“你該吃飯了,我親自下廚給你煮了稀粥。”說完,她拉下了顧東瑞的手,慌亂地整理好了衣服。打算離開牀邊。

“樂樂……我現在不是胃裡飢餓,而是……”

不等顧東瑞說完,蔣樂樂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輕聲地說:“我們的日子還長,你要聽話,不然我會生氣的。”

“又要生氣……”

顧東瑞最害怕蔣樂樂不開心了,他無奈地鬆開了手,面頰仍舊***難消,他倚在了牀頭上。目光巡視着蔣樂樂羞紅的面頰,輕聲說:“好。我聽你的,希望不需要一週的時間。我敢說,我明天就會站起來行走自如了。”

“怎麼可能,醫生說你還需要一週的時間。”

蔣樂樂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頰,還真燙,看來自己也要剋制一下了,她轉身走到了稀粥的桌子前,身體仍舊在顫抖着,胸/脯已經高高/聳起……

真是尷尬,可能她的***比顧東瑞還要強烈,再次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她才端起稀粥,剛好不冷不熱,可以吃了。

帶着一個輕鬆的微笑,蔣樂樂轉過身,正要將碗遞給顧東瑞的時候,顧東瑞戲虐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可是病人,沒有辦法端碗,你來餵我……”

“你的手,剛纔還那麼有……力氣……”說到這個,蔣樂樂的臉更紅了,明白他是故意的,他在藉着這個機會,享受蔣樂樂的照顧。

“剛纔可能太用力了,突然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顧東瑞喜歡這種戲弄的感覺,當然他更想享受一下老婆的溫情。

蔣樂樂無奈地看着顧東瑞,她真拿這個男人沒有辦法,每次他能輕易戰勝她,讓她不得不妥協下來,於是她盛了一勺稀粥,送到了他的嘴邊。

“你對我,總是有很多辦法,讓我沒有辦法反駁你,好吧,我來餵你……”

“這纔是好老婆……”

顧東瑞得意一笑,好像孩子一樣乖乖地張開了嘴巴,目光卻熱烈地盯着她,好像兩道跳躍的火焰炙烤着蔣樂樂的面頰。

蔣樂樂突然覺得好熱,臉漲得好像紅蘋果一樣,心裡卻感覺甜甜的,一個女人如果能讓一個男人這樣熱烈的凝望,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了,假如他能這樣看着她,一輩子不變,蔣樂樂真的心滿意足了。

“不要將我在醫院說的話當真,留下來,我只想抱着你入睡……”顧東瑞怎麼捨得讓她離開,躺在醫院裡的那些日子,他已經感受到了近在咫尺,卻如遙隔千里的感覺。

“那怎麼可以,你一向說到做到的。”

蔣樂樂收了稀粥碗,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留下來,那樣近的距離,很難保持。

“什麼一向說到做到,這次就不能破例嗎?”顧東瑞很懊惱,好像他確實是那樣的人,說出來了,就一定要做到,可是用在這件事兒上,似乎真的難以做到。

“你要聽話,聽醫生的……”

蔣樂樂替顧東瑞拉上了被子,他應該休息了,已經晚了。

“可是我還不困,也不累……”

顧東瑞拉住了蔣樂樂的手,他寧願這樣看着她,也不想閉上眼睛,感受黑暗。

“好好休息,不僅僅樂樂需要你,還有兒子,我們沒有出生的寶寶,海翔……你不能總這樣躺在這裡。”

在他的額頭上深深地印下了一個吻,蔣樂樂勸慰着他。

“你不能走,陪着我,等我入睡了再走……”顧東瑞癡戀地看着自己的女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我看着你入睡……”

坐在了牀邊,蔣樂樂沒有將手抽回來,而是任由他緊握着。

顧東瑞也感到了疲憊,他的目光在蔣樂樂的面頰上流連了好久,才慢慢地閉上了,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允許,大病初癒,虛弱讓他再次昏沉睡去。

默默地坐在牀邊,蔣樂樂呆呆地看着這個男人,他很平靜,睡得很沉,一絲安慰讓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要好起來了,也許他說的不是大話,明天他就會站起來,站立在海翔的薰衣草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