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有一顆星從她指縫中飛快的劃過,七月一下子激動的叫起來:“流星!”
話音剛落,她馬上閉眼,認真的許起願來。
霍靳琛看着她虔誠的樣子,不禁好笑,揉着她的發頂說了聲:“傻。”
七月回頭皺眉盯了他一眼,繼續巴巴的看着窗外,不知還有沒有流星。
“我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到流星哎,不知道許的願望靈不靈。”
“不靈。”身後男人直截了當的回答了她。
七月不信:“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試過。”霍靳琛的眸子深邃幽暗。
七月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指着他哈哈大笑:“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霍靳琛皺着眉頭打開她的手指,七月又八卦的貼上去問:“你當時許了什麼願?”
霍靳琛盯着她,半晌不說話。
七月就自顧自說:“一定是你許的願望太貪心了,所以纔沒實現。”
“那你呢?你許了什麼願?”
“我希望發大財!”說完,就有些後悔的捂住了嘴,“說出來會不會就不靈了?”
霍靳琛的笑容遲鈍了兩秒,重新把她摟進懷裡:“你可真是煞風景的好手。”
*
第二天清晨,七月醒得很早,男人們昨天打牌到半夜,大多還在睡着。
洗漱完七月怕吵到霍靳琛休息,直接上了甲板,迎着晨風舒展身體。
海上的風吹得人很舒服,潮潮的,帶着些微海洋的味道。
七月剛做了個兩個伸展運動,轉頭,就看見靠在船頭另一側抽菸的男人。
七月記起他叫陸子鳴,是南方某省的稅務副局長。見他手裡夾着燃了半支的煙,應該是比自己早到這甲板上。
幾個人裡,除了魏源,七月和這位最不熟,而且聽魏源喊其他人都是直呼名字,甚至直接叫哥,唯獨叫他陸副局,昨晚霍靳琛也說了,這裡面最晚認識的就是陸子鳴,而且是因爲生意上的事開始打交道,屬於不打不相識。
七月對生人有着莫名的靦腆,朝他點點頭,欠着身微笑。
陸子鳴也沒什麼要說的,回了她一個招呼,繼續轉頭抽菸。
一根菸抽完了,陸子鳴似乎打算回船艙,經過七月身邊時,突然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老霍喜歡能依賴他的女人。”
七月一愣,轉過頭來時,男人已經走遠了,只剩一個背影。
七月琢磨着他的話,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別太要強,多依靠霍靳琛嗎?
*
在甲板站了一會兒,太陽出來後,漸漸有些曬人。
七月也回到船艙,經過廚房時,看到昨晚做菜剩下來的材料。桶裡的魚都還新鮮活蹦着,冰箱裡有一些簡單的蔬菜,番茄,西芹還有雞蛋。
昨晚的大餐是易澤謙做的,七月見今天大家都還沒起來,就主動承擔了做早餐的責任。
找了條圍裙繫上,在水槽裡刮魚鱗。
霍靳琛剛好醒來,見身邊沒人,就穿着衣服上來找,船艙裡是開放式廚房,遠遠的就看見七月綁着辮子,一手按着滑溜溜的魚身,一手拿着菜刀柄,用力的把魚拍暈。
每拍一下,還應景的“嘶”一聲,好像在替魚喊疼一樣。
霍靳琛勾了勾脣,索性靠在門框上看起來。
她殺魚的動作倒專業,就是偶爾會血淋淋的不忍直視。等她刮乾淨魚鱗後,霍靳琛才走過去,問她:“在做什麼?”
七月頭也不回的說:“魚片粥。”愣了兩秒,才停下手裡動作,驚訝的看向他:“你醒了?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纔。”霍靳琛走近兩步,替她撩起散下來的幾縷碎髮,捋至而後。
他動作輕柔,溫熱的指腹擦過她耳根的皮膚,七月的臉有點紅,低聲說了句:“謝謝。”
霍靳琛見她開始片魚片,便捋起襯衫袖子,幫她淘米。
七月見他動作熟練,不禁問:“你會做飯?”
“以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常常自己做。”他扭頭看她,“你呢?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霍靳琛其實做好心理準備,她會回答是爲了連慕堯。
七月很自然的說:“外面吃太貴啊,有時候食堂關門了,就用電飯鍋自己在寢室開小竈。”
她邊說邊指使着霍靳琛:“水少了,煮粥多放一點水。”
霍靳琛聽話的又把淘米蘿放到水龍頭下。
七月把蔥花薑末切好,又用鹽把切好的魚片稍微醃漬,對霍靳琛說:“你去那邊坐一會兒吧,馬上好。”
霍靳琛把煮粥的砂鍋置於煤氣火上,卻沒走遠,看着她在流離臺前忙活着走來走去,黑眸裡的目光越來越柔軟。
彎腰的時候,圍裙的繫帶鬆了滑開,七月剛想把手伸到背後去系,一雙男人的大手已經握在她腰上。
“我來。”低沉磁性的聲音。
七月微怔,沒再動,點了點頭。
男人修長手指繞着兩條繫帶,輕柔的打了個蝴蝶結,然後就握着她的腰,將她撥過來正對着自己。
七月剛要擡頭,就見他低頭吻了下來。
七月愣了一下,隨即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海上的陽光極好,從船艙窗板上透進來,照在兩人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側影,交織在一起。
七月的雙手僵硬的撇在兩側,像是投降的姿勢,她還聞得到手上的蔥姜味和魚腥味,更多的,卻是屬於男人獨特的荷爾蒙體味。
霍靳琛吻着她的時候,每一次都讓她覺得格外的動情,有時候明明只是一擦即過的輕吻,心臟卻要悸動好久。這跟以前和連慕堯那種青春懵懂試探性的親吻不同,連慕堯會讓她害羞喜悅,霍靳琛卻總讓她迷戀、融化,甚至變得不像自己。
趁着換氣,七月尷尬的揮舞着小手,說:“我……我洗手。”
“沒事,不用。”他說完,摟過她的腰,繼續深吻她。
嗓音沙沙啞啞的,很動聽。
七月的身體慢慢起了反應,拱起腰,貼合着他,衣料下的身體細緻摩挲着,屬於成年男女的化學反應,很快發生爆炸。
霍靳琛突然“唔”了一聲,爆發般用力勒緊她的腰,口中翻攪的舌,一直抵到她的深喉,模仿着穿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