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入境管理局離開後,接到七月的電話,拉她一塊逛街。
見了面後,兩個人一邊在商場走着,七月提起上次在官邸分開的事:“你當時那樣被姓蔣的拉走,我嚇壞了呢。對了,你知道秦世錦跟蔣子睿爲什麼打架嗎”
“不知道。”蘇景漫不經心的回道,現在關於秦世錦的話題,她一個都不想知道。
七月卻有意賣關子似的,在她耳邊道:“那個蔣子睿也是嘴賤,聽說啊,他喝高了,說起秦世錦以前的馬子,說就沒有他沒睡過的,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變態?還專門去撿別人穿過的破鞋……”
說到這,七月自覺失言,急忙捂嘴:“你別介意啊,我不是說你破鞋……我就覺得蔣子睿這人忒賤了點。”
蘇景倒是想起來,之前母親住院開刀的時候,蔣子睿曾經非常積極的追求過自己。
原來就因爲這個?
“他跟曾經的秦世錦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我還一直以爲就是單純的嫉妒心作祟呢。”
“聽說蔣家跟秦家是站兩邊的吧,當初秦家被抓的時候,一連串跟秦家關係近的都跟着倒黴了,弄得人人自危。你不說蔣子睿跟秦世錦關係挺鐵的嗎那時?蔣家怎麼就屹立不倒呢?”
這要深究起來,的確說不清。
“反正這種事不是咱們該關心的。”
“哦,對了,還有,”七月一邊說着,一邊歪頭從包裡拿出個輕鬆熊的小零錢包,“易先生回臺灣了,這是他家小豆丁讓我轉交給你的。”
蘇景接過去,零錢包的卡通圖案和小丫頭當時天天背在身上的包包是一樣的。
七月八卦的問:“你什麼時候跟易先生這麼熟的啊?”
“哪裡熟了?”蘇景馬上反駁,隨即又嘆息,“反正人都走了,熟不熟也無所謂了。”
……
深邃的夜。
葉箏洗完澡,走出浴室,身上穿着一條她今晚特地挑的紫色真絲睡裙。
晚飯前,她給秦世錦打過電話,讓他今晚一定回家吃飯,秦世錦確實回來了,雖然是九點多喝得醉醺醺回來的。
不過她不介意,醉一點也許能助興。
“錦……”
秦世錦一回到臥房,她就貼上去,柔弱無骨的小手扶在他肩頭,用腳趾貼着他的小腿內側摩挲。
“我先去洗澡,一身酒味。”秦世錦皺着眉,撥了撥襯衫領口。
“好,我等你。”葉箏靠在門邊,慵懶的朝他拋媚眼。
無論如何,今晚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歇。
秦世錦打開門,身上繫着一件深色浴袍。
葉箏就等在門外,生怕他跑了似的,見他出來,手臂緊緊的吊在他脖子上,身體自然的靠着他的胸膛:“錦,我累了,抱我到牀上。”
秦世錦低垂眼眸看着在他懷裡撒嬌的女人,此刻,她閉着眼睛,臉上充滿了期待。
他知道,今晚不給她一個交待,葉箏無論如何不會善罷甘休。
秦世錦就這麼停了兩秒,矮身,將她抱了起來。
葉箏嬌笑一聲,落在牀上,手臂仍然不鬆的圈着他,將他的頭拉下來。
秦世錦撐在她的上方,和她對視,鼻子對着鼻子,嘴脣對着嘴脣。
葉箏也看着他,然後……
就沒有了然後!
第二天,葉箏睡眼模糊的醒來,看了看身邊空空的地方,揉着眉心,有些頭疼。
腿心火辣辣的疼,她撐着身體,走近浴室,鏡子的女人形容憔悴,臉色蒼白毫無精神,就像是縱yu了一整晚,可是到底做沒做呢?
按說這麼激烈的程度,她應該有印象吧,爲什麼全然不記得了?
她抓了抓頭髮,拿着牙刷塞進嘴裡,忽然想到什麼,拉扯着睡袍的領口,往下一拉——
斑斑駁駁的青紫痕跡,讓人看着都面紅耳赤,一定是……做了吧!
葉箏羞澀的低下頭。
可是……爲什麼沒印象呢?
洗漱完,葉箏匆匆忙忙換上一套衣服,然後拉開門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看到秦世錦沒走,還坐在客廳吃着早餐時,她的腳步一收,放緩了些,維持着淑女的步調。
“錦。”
聽到聲音,男人放下手裡的咖啡,擡眸睨了她一眼,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任何變化。
葉箏羞澀一笑,明明昨晚做得那麼激烈,現在裝什麼。
走到他身邊,拉開椅子坐下:“錦,昨晚……”
話音未落,就聽見傭人詢問:“大小姐,想吃點什麼?”
葉箏瞪她一眼,嫌她不識趣,隨口道:“隨便。”
過了一會兒,父母也先後起牀,下來用早餐,這麼私密的閨房事,葉箏當然不好意思在父母面前問。
然而一吃完早餐,秦世錦就扶了扶領帶,說:“我去上班了,爸媽你們慢用。”
“錦……”葉箏也急急忙忙放下叉子,跟了上去。
葉父葉母相視一笑,看着女兒的背影:“有沒有覺得,這小兩口最近感情好了些?”
眼看着秦世錦坐進車內,葉箏急急上前拉住車門,剛想開口,卻又發現車裡有司機。
她板着臉對司機吩咐:“你先下車。”
司機怔了下,乖乖的下車走到一邊去抽菸。
葉箏坐進去,羞羞答答的不知如何開口。
秦世錦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我還要上班,葉大小姐沒事的話,就請給司機挪個位置。”
“我……”,葉箏終於鼓着勇氣問,“昨晚你跟我……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
“……”葉箏躊躇再三,終是作罷,“算了,今晚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最後三個字,她說的意味深長,嬌羞的碰了碰他的手背,這才心滿意足的下車去。
司機這才點頭哈腰的過來:“大小姐早。”
“嗯,給姑爺開車,注意安全。”
等秦世錦的車子開出別墅院落,她纔打了電話給閨蜜:“Lily,你和你老公上過牀嗎?”
“這不廢話嗎?”
“那你上完牀會失憶嗎?”
“……”
……
蘇景沒想到會接到易澤謙的電話,從七月那知道他回臺灣後,她以爲兩個人不會再有糾葛了。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小丫頭一直念着你,讓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