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嶽氣得直接就把矮几給掀翻了,上面的杯盞都碎了一地,大太監嚇得趕緊磕頭:“七皇子息怒啊!”
“該死的小畜生!連它都敢來氣本皇子!可惡可惡!就跟關雎宮那個畜生一樣,爲什麼?爲什麼本皇子要跟他是雙生兄弟?不對……他纔不是本皇子的兄弟,他就是一個小畜生!”李景嶽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光,本來以爲這醜東西已經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可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從雲鳴手裡逃脫,不僅如此,竟然還把雲鳴給送進了死牢!
這半個月,他外祖父花了不少的關係都沒能把人從死牢裡給弄出來,氣得幾次三番進宮來找母妃,他就說這醜東西是掃把星!
他不能讓他活着,絕不能讓他活着來還他!怎麼辦怎麼辦?
“七皇子息怒啊……您可仔細着身子骨,彆氣壞了身體!”北安宮的管事大太監被李景嶽這模樣給嚇壞了,不住地勸着,否則,今個兒這北安宮別想好了啊。
李景嶽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顯然氣得不輕,眯着眼像是一條癲狂的惡犬,趴在那裡,露出利牙,逮着誰就咬誰,眯着眼,擡腳就要一把把管事大太監踹到一邊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探過身,一把把人給扯了過來:“給本皇子想個辦法出出氣,否則,本皇子就拿你來試試父皇新送給我的寶刀!”
管事大太監嚇得渾身一哆嗦,腦袋裡飛快地轉着,想着不行就讓宮人過來幾個給七皇子出氣,可七皇子這氣的源頭不消,他們永無寧日啊,他眼珠子一轉,突然那雪白的狸貓又是從窗戶一躥,跑了進來,邁着步子繞了幾圈,他眼睛瞬間就亮了,想到了一個:“七皇子,這麼一說,奴才倒是想起來一個好主意。”
李景嶽斜睨了他一眼,惡狠狠的:“什麼好主意?要是說的不讓本皇子稱心,你給本皇子等着……”
“奴才這些時日按照七皇子您的吩咐一直關注着關雎宮那邊,發現六皇子……不是,是那小畜生一直待在關雎宮裡沒怎麼出來過,不過,他卻也不是一個人……”管事大太監對上李景嶽戾氣的雙眸,不敢再喊男主爲六皇子了。
“不是一個人?他當然不是一個人了,現在身邊不是還跟着好幾個宮婢太監麼,呵呵,現在長能耐了,都有人伺候了!”李景嶽咬着牙,磨了磨。
管事大太監看他臉色稍微好了點,跪在地上,給他捏着腿:“奴才說的……自然不是那些奴才,奴才聽說那小畜生在先前的皇家狩獵場弄來了一隻鴨子,竟然當成個寶貝一樣,還問了鴨子吃什麼不吃什麼,都被奴才威逼利誘打探到了,奴才瞧那小畜生的模樣,可是很在意那鴨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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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嶽嗤笑了聲:“一隻鴨子……還這麼寶貝,果然是賤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他這句話說的無恥又刻薄,管事大太監心裡忍不住想,對方賤種,那七皇子你把皇上把你母妃當什麼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