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景淵懶得理會他,若非怕打起來更浪費時間,他早就動手了。
能動手就不嗶嗶,可爲了早點見到小東西,他這點子耐心還是有的。
“你到底要鬧到何時?這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你氣也出了,差不多就行了,把人放回來,等回頭,自然會給你個交代的。”魔皇深吸一口氣,決定耐下心思商量,只可惜,面前這位,卻是個硬茬。
“交代?我當時說的很清楚,要麼,直接讓你那便宜皇子去代母受過,要麼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並沒有第三條路可讓你選。”桃花樹下的男子一襲墨袍,鳳眸鋒利,,冷硬的五官刀刻一般,寒涼沁冷。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她?”魔皇眼神也沉下來,單手負在身後,心情沉鬱。
“嗤。”景淵冷笑了聲,並未再理會魔皇,直接就要走。
只是眼前黑影一掠,魔皇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你想在天界跟我打?你真的以爲你如今還打得過我?”景淵薄脣揚了揚,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兩人極爲相似的鳳眸,暗芒畢露,彷彿頃刻間就會大打出手。
“本皇是你的父皇。”魔皇深吸一口氣,威嚴的面容帶了幾分惱怒,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兒子,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控得了的。
似乎從幾萬年前,就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
“哦,也虧你還記得啊。那麼,”眉眼冷峻的男子陡然上前,一雙暗眸陰沉寒戾,“你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了嗎?幼子被後母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兒?那個毒婦迫害我們兄弟兩個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當年的事本皇並不清楚,否則,絕對不會不理會,只是那時,你已經離開了魔界……”魔皇瞳仁閃了閃,想到當年的事,眼底掠過內疚,可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可她當年也教訓過了,你何必又抓着幾百年前的那件事咄咄逼人?你如今不是沒事兒嗎?”
“滾。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否則,下一次就是我動手的時候。”景淵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墨袍一揚,衣袍蹁躚若飛。
“淵兒!”魔皇追了幾步,只是卻被一股鬼力給重重打了回去。
他閃身一躲,瞧着轟然一聲被直接摧毀的無影蹤的仙樹,臉色微變,他竟是真的想殺了他!
他是他的父皇!
同一時刻,紀小小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大殿裡。
四周金碧輝光,壁畫樓閣窗櫺格外的精緻,只是奇怪的是,整個大殿似乎有很多柱子,也有很多拐角,瞧着頗爲奇怪。
“糟糕!”腦海裡閃過最後一瞬龍王的模樣,紀小小臉色大變。
臥槽,她可不覺得龍王會這麼好心的就這麼輕鬆地饒了自己。
可爲什麼?
龍王不是她的父王嗎?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醒了?”突然,一道低低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裡迴盪,是龍王的聲音。
“你在哪兒?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紀小小揚起小腦袋,望着空蕩蕩的大殿,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