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湛居高臨下地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冷漠地落在他嘴角揚起的邪笑,再落在他陰鷙的眸子上,就在李景嶽以爲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誰知道,李景湛直接無視了他,長腿那麼一邁,繼續走了。
李景嶽:“…………”
他氣得攥着自己右手空蕩蕩的衣袖,猛地轉身,頭頂上玉冠垂下的流蘇猛地跳起砸在了臉上也絲毫沒察覺到,眼看着氣得一張臉都鐵青了,“怎麼,五年不見,哥哥你這是不認本王了嗎?”
李景湛腳步停也未停,直接把對方無視個徹底。
這讓李景嶽更加不甘心了,想到自己這些年吃得苦受得罪,明明太子之位也應該是他的,結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僅成了一個廢人,還讓老大當了太子,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這也就算了,明明應該比他還要慘的小畜生,卻成了父皇面前的大紅人,甚至成了權傾朝野的鐵血將軍。
啊啊啊啊啊爲什麼?
憑什麼他要好好的,憑什麼現在他反倒是成了一個小丑,他卻是耀武揚威的?
果然,自從這傢伙好起來之後,他就從雲端摔了下來,母妃說的不錯,這小畜生就是禍,就是一個大禍根!
李景嶽仰着頭,陰鷙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樣纏繞在李景湛的手背上:“聽說哥哥你身邊有人了?”
李景湛的步子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一雙森冷的鳳眸,壓迫感十足,氣勢驚人,那麼睥睨的瞧着對方,讓李景嶽竟是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抖,可對方這樣,卻反而讓他笑了出來:“好哥哥,在軍營裡憋狠了吧,一個女人怎麼夠?弟弟念在你這些年辛苦,清心寡慾的,就給你送了兩個美人兒去府裡,這會兒,想必已經到了,不用謝我了。”
李景嶽瞧着李景湛沉黑的眸仁,像是一個黑潭,深不見底,卻是愈發的得意:“本王還要去見父皇,就不耽擱哥哥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先走一步了。”
李景湛雙目沉冷得瞧着那陰柔的少年走遠,垂在身側的大掌慢慢攥緊了,又慢慢鬆開,嘴角扯起一抹冷戾的笑。
副將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爺,要回去一趟嗎?”
李景湛搖頭:“不必。”
府裡他安排了至少三十個死士,每個都能以一擋百,李景嶽還沒這個膽子敢在他剛回京就動手,她不會有危險。
至於那兩個所謂的美人兒……
李景湛眉峰挑了挑,想到那折騰人的小東西,眼神裡浮掠過一抹溫柔,李景嶽想挑撥他們,怕是到底是誰吃虧還說準。
同一時刻,景王府。
紀小小從軟榻上走了下來,大概是覺得外面肯定冷,出去之前,把身上的皮毛從薄衫給直接換成了厚厚的裘衣。
覺得這也不夠,直接把先前李景湛抱她回來的披風也給裹上了,覺得青絲太過順滑難束,直接就把兜帽給戴上了,這樣一來就完美解決了。
不過,等她把李景湛早一步吩咐人準備好的手爐揣在手裡後,再把手所在披風裡,一切搞定了之後,也直接就把自己給弄成了一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