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什麼人啊?”這大半夜的造訪必定不會這麼簡單,四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齊齊將手裡的牌給放在了牀上躡手躡腳地朝着門邊靠了過去。
白億風用手捅了捅皇甫少天,他立刻會意地貼到了門邊問道:“誰啊?”可是等了好半天,門外也沒有任何人回答,四人又是一陣沉默,幾道目光無聲地“交談”了之後,皇甫少天伸手慢慢將房門給打開,只看見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門外滿臉的不耐煩。
“開個門都要這麼久?不是說等不及了嗎?”女人嗲聲嗲氣地抱怨着就要推門進來,白烈宇和白億風同時上前一步將門給抵住,所有人全都警惕地注視着她。
“你要幹什麼?”白億風瞟了一眼這女人的裝扮,心裡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幹什麼?你們自己叫我來的,還問我幹什麼?還要不要服務了?”女人不耐煩地拍了房門一下,輕蹙着眉頭抱怨了起來。
“喂,你們誰叫的?”白億風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這個深夜造訪的女人是特意來提供“特殊服務”的。
“我未成年!”賀易趕緊撇清了關係。
“我沒有!”皇甫少天已經立馬舉着雙手錶示無辜。
白烈宇的反應慢了一拍,應該說他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把自己給置身事外了,白億風看着還在發愣的白烈宇,不可思議地問道:“是你啊?”
“滾!我纔沒有叫過,滾滾滾滾。”白烈宇惱怒地將門大打開,凶神惡煞地開始喝退門口的女人。
女人被白烈宇這兇惡的模樣給嚇了一跳,擡頭看向一旁的門牌號,恍然大悟道:“這裡是1502啊?找錯了,隔壁隔壁,不好意思啊。”女人抱歉地揮了揮手,馬上轉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沒一會房門打開,女人嬌笑着立刻跟了進去。
“虛驚一場。”白億風將門一關就折回了房裡,四人拿起放在牀上的紙牌繼續着剛纔未完的牌局。
“小鬼在少天手上,你可以放心把2點扔出去。”白億風還沒等皇甫少天將牌給拿起來,立刻指揮賀易怎麼出招。2點剛一落定,白烈宇已經奸笑着扔出了一張小鬼牌,白億風和皇甫少天的眼睛同時都瞪直了。
“你——你耍賴!小鬼牌不是在少天那裡嗎?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趁我們開門的時候換了牌!”白億風看着白烈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大聲地鬧了起來。
“少天,你說,小鬼牌剛纔是在你那裡嗎?”白烈宇眯着眼睛威脅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皇甫少天,視線中像是有無數的尖針準備蓄勢待發。
“沒……”皇甫少天正想依白烈宇的意思否認,可白億風的眼神和白烈宇一比也不遑多讓。
“少天,你要想清楚,可不能說假話。”白億風將白烈宇的目光回瞪了過去,整個屋子立刻安靜地只剩下一股互相交斗的氣勢在暗流涌動。
“哐——”兩人正在憑藉氣勢鬥勁,牆的另外一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像是什麼重物突然撞在了隔壁房間的牆上。
“臥槽,動靜要不要這麼大?”白億風不可思議地看向一旁的白牆,在剛纔的一陣悶響後,一切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救……救命啊……”開着的窗戶外突然傳來一聲哀叫,只是這分貝實在太小,若不是他們都離窗戶不遠,還開着窗子,估計這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求救很快就會淹沒於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