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早在戰前,有條件的臺灣人紛紛拼命擠上飛機或者輪船逃離戰火紛飛的寶島,開戰之後這一趨勢再盛。隨戰戰局的變化,離開臺灣的飛機與輪船越來越少,其票價也隨之增加,即使是這樣也供爲應求。然而能夠支付此鉅額費用的人並不多,大部人選擇留下,人們爲避戰火,要麼逃到山區鄉鎮,要麼想盡一切辦法收集食物和飲水,以備萬全。

現在戰火已燃燒到臺北市,人們除花費巨金搶購一張出國的船票或機票外,紛紛舉家前往解放軍控制區。畢竟海峽兩岸的人們可屬於一個民族,血濃於水,交戰雙方都無意阻止人們逃離城市,甚至“默契”的留下幾條安全通道。城外,解放軍爲逃離的人們準備了食品、衣物、帳篷等物品,派出醫護人員治療病人。城內,臺軍爲出城的人們提供一切可能的方便,臺軍更希望人們能離開城市,因爲繼續留在城內的人們只能消耗有限的物資儲備。因此逃亡的人羣和車輛塞滿了通往城外的公路。

戰亂已讓臺北市區的社會秩序陷入混亂,趁火打劫,哄搶商店、銀行的行動常常發生,雖然臺軍已派出大量人員維護秩序,甚至開槍擊斃那些暴徙,可是情況依然沒有好轉。

雖然形勢已嚴重惡化,但趙京在表面上依然表現的信心十足,尤其是美軍參戰之後,21日下午,他在接受BBC等媒體的採訪時,他對記者們說:“我決不會臨陣退縮,更不會離開臺灣,因爲我是臺灣人。我們決不會屈服的,我們將以一切可能的方式反擊侵略者。臺灣永遠不會被征服,永遠不會!”

趙京頑強的態度並不能改變戰場上的不利形勢,美軍有限的空中支援僅僅減少了解放軍戰機的活動,解放軍地面部隊依然向前推進。解放軍第1集團軍正在橫掃臺灣東海岸,已攻克臺東市,正準備參加對花蓮的攻擊,花蓮已經成爲臺軍於東海岸最後的據點。第15集團軍也全軍越過中央山脈,攻克蘇澳之後,正日夜兼程北上。第12、27、31集團軍已組成臺北集羣,準備攻克臺北。

解放軍方面對臺北攻堅戰也十分重視,攻下臺北意味着臺灣全島徹底解放,因此挑選了最爲精銳的部隊參與此次會戰,做了最充分的準備。戰前葉知秋因正在國防大學受訓,沒趕上開戰,開戰後不久他才畢業回到南京軍區,他可不想在後方休息,多次請求上前線,最後得到一份由俞登親自簽發的任命書,命他擔任臺北集羣司令員,負責攻打臺北市。

葉知秋到達前線的時候,部隊已推進至臺北外圍,正集中力量清掃臺北外圍的臺軍據點。他上任後,立即到一線瞭解情況,經過幾天的視察,他已信心十足,作戰計劃已出現他的腦子,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實施。

中美開戰的當天,葉知秋返回指揮部,隨後將各部隊的首長們召集到指揮部開會,他要佈置一下作戰計劃。

會議之上,最先由葛雷新介紹情況,葛雷新原爲第92師師長,現在已經是臺北集羣的參謀長。

只聽葛雷新介紹道:“雖說臺北之敵已處於四面楚歌之中,但畢竟還有40萬多人,數量上比我們多,要吃下去並不容易。我軍幾次勸降都被歐陽濤以種種理由推脫,顯然是抱着觀望的態度,想等美國人救援;不過美國人並不急於救援他們,這就給了我軍攻臺時間,但時間不會太多。”

這時葉知秋補充道:“上級要求我們迅速解決臺北之軍,這對於我們的要求是很高的,參謀長介紹一下我軍主要面臨的困難。”

葛雷新又繼續介紹道:“第一,兵力不足,我們只有3個集團軍,雖說經過補充後,各集團軍的兵力都近10萬人,還有武警部隊的支援,但兵力也不過30萬。我們也大可能得到增援,我軍控制區範圍相當大,又有敵游擊隊活動,需要分兵駐守,上級不會給我們增援部隊。第二,我軍面臨着城市戰。”

葉知秋又補充道:“主要的問題是城市戰,大家都知道戰前,中央一直要求我們保護好城市,禁止於城區內使用重武器,不使用重武器意義着什麼,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不必再顧及這一點,中央已下令,今後可以使用重武器,前提是必須有利於迅速解放臺北,可以打臺北打爛,甚至從地圖上擦去!”

這時有人問道:“不限制使用重武器當然好,可是美軍已經參戰,空軍已無力支援我們,今後只能依賴炮兵,那麼炮彈的問題如何解決?”

葉知秋回答道:“我軍不是繳獲不少火炮和炮彈嗎?聽說足夠繳獲的彈藥足夠將臺北從地圖上擦去2次。”

從此解放軍戰機幾乎從臺北上空消失,解放軍炮兵則開始不分晝夜地轟擊,彷彿一點不擔心火炮的磨損與彈藥消耗。從此烈火和濃煙一直籠罩着臺北市區上空,炮彈於防空警報驚慌的號叫聲中此起彼伏地爆炸聲。

日本得知美國將出兵中國後,在援臺問題更加積極起來,日軍後備役人員開始大規模動員,正規軍進入戰時狀態,雖然日軍沒有參加最初的戰鬥,但日軍直接參戰只是時間問題。

實際上,日本參戰前,已有大批日軍官兵在軍方的支援或者命令下,秘密前往臺灣參戰,對華宣戰後,公開宣佈出兵臺灣,準備出動陸軍30萬入臺參戰,這個計劃可真夠“宏偉”的,因爲戰前日本陸軍總兵力也不足30萬,不過這個時候在臺灣的部隊僅有這一個“日本志願者”旅,其他部隊的到達尚需時間。

由日本人組成的“日本志願者”旅或稱臺灣陸軍第1特種旅在不久前的臺南戰鬥中不僅沒有立下什麼功勞,相反損失了大部分重裝備,不得不撤回臺北休整。隨着大量來自日本的“志願者”加入,第1特種旅的戰鬥力得以恢復,並且規模擴大了,人員已超過3000人,士氣也恢復到戰前的水平。

臺南戰鬥失利並沒有使資部良利失去“志願者”旅旅長的職位,相反更受重用,因爲戰鬥失利的原因並不是他指揮失誤。資部良利此時的心情並不太好,因爲壓力太大,原因不是他對自已失去信心,相反他對守衛好自已負責的防區充滿了信心,而是他對友軍失去信心。他的友軍--臺灣軍隊的狀態讓人失望。經過連續戰鬥之後,臺灣軍隊的精銳部隊多已損失,剩下的部隊也是經大量補充才恢復戰鬥力的,不僅裝備水平下降,人員素質也令人擔憂,原來的老兵不多,尤其是有實戰經驗的軍官更少。臺軍已損失了大批軍官和士官,不得不經過“火線晉升”的方法解決問題,凡是參加過戰鬥並活下來的人都會獲得晉升,甚至以火箭般的速度晉升。這樣的部隊戰鬥力怎麼能好起來?

他認爲解決當前危機的唯一辦法是日本援軍--大日本皇軍早日到達,他早從昔日的朋友那得知日本政府那個“宏偉”的出兵計劃,而且先遣隊已經出發,但援軍是不可能馬上趕到的。現在他只能希望臺灣人能夠支援到援軍到達,而他眼前的任務就是守好自已負責的防區--臺北市郊外的一處居民區,這裡原爲一處高級住宅區,現在居民已全部撤走。

此時唯一讓他感覺不足的是他們的裝備差了一點,只有十幾輛坦克,全部是M-48型,對付解放軍顯得力不從心;十幾輛M113裝甲運兵車,不僅破舊,而且沒有武器;從臺軍舊倉庫中找來的幾門105毫米無後坐力炮被安裝到吉普車上,無後坐力炮的威力和射程都不行,而且沒有熟練的操作手;還有一些反坦克導彈,防空武器只有少量“毒刺”防空導彈和幾門高炮。憑藉如此裝備與解放軍對抗幾乎是開玩笑,還好不是打野戰,打城市戰雙方近距離接觸,只要運用得當,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這時他又不禁想起,日本製造的90式坦克,89式步兵戰車,87式自行高炮,心不禁發出,“如果用上我們日本自已製造的裝備有多好!”的感嘆,此時他想要的那些裝備正在日本裝船,準備運往臺灣,可惜他已經等不上了,因爲解放軍已逼近。

這裡已經能夠聽到或者說感受到解放軍發射的炮彈呼嘯南下的巨大聲音,傳來的一聲近似一聲的巨大爆炸聲,讓人明顯感到解放軍的逼近。炮擊是非常令人討厭的事,給人一種只捱打,不還手的感覺,事實上,守軍對於解放軍的炮擊只能聽之任之,因爲打起炮戰來守軍根本不是對手,再說現在是外圍的爭奪戰,沒有必要過早的消耗實力。

藉着日落前的餘輝,資部良利再次視察了自已的防區,經過幾天的努力,他們已將這裡變成了戰場,工事、火力點、掩體遍及四處,完全按他的意圖佈置的,這套佈防方案可是他多年對巷戰研究的成果,他仔細地研究過俄羅斯車臣等地區戰鬥的資料。士兵高漲的士氣也令他非常高興,看樣子防禦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

最後資部良利登上防區邊緣的一座高樓,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防區外圍。防區邊緣地帶已掃清射界內的一切障礙物,布好地雷,挖好了防坦克壕。不過他來此的目的不是看這些,他想觀察一下戰況,看一看解放軍推進到距此多遠的地方。

雖然炮聲已近,但資部良利及其隨從一點也不爲自已的安全擔心,因爲依據以往的經驗,解放軍不會炮擊這裡,除非這裡成爲解放軍步兵即將攻擊的目標。

經過細仔觀察再結合最新的情報,資部良利發現情況不妙,其防區正面和側面的幾處臺軍陣地已落入解放軍之手,剩下的幾處陣地也隨時可以失守,他們將陷入解放軍的三面包圍之中。如果按目前的速度發展,明天解放軍就會對這裡發起攻擊,也就是說明天他們將迎來激烈的戰鬥。

解放軍早已將視光投向這裡,這裡正處於臺北市區外圍,如同城市伸向外面的一支觸角,如果解放軍要直接進攻城區,那麼這裡就是切入解放軍防線的“釘子”,屬於非拔除不可的釘子之一。負責防守這一據點的資部良利所部又是戰鬥力非常強的部隊。

爲攻佔這一據點,解放軍特派王克負責指揮這一戰鬥,他的豐富巷戰與陣地戰經驗可是他在金門血戰中學來的。

此時,王克正率領一羣軍官藉着日落前的餘輝觀察這裡,明天他們將對這裡發起攻擊。雖說他們全部是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實戰,甚至不少人可被稱爲巷戰或陣地戰專家,可是當他們觀察過對面的陣地之外,無不一副發愁的樣子。見此情景,王克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敵人的佈置非常完美?讓你們感覺有點無計可施了?”

沉默了一會之後,終於有人回答,“是,但不是無法攻克,只是困難大一點。”

王克說道:“放心吧!攻佔它並沒有想象中困難?”

“爲什麼?”有人問道,“攻佔它要付出不小的傷亡的。”

“明天早上,發起進攻的時候,大家就會發現這裡已變爲一片廢墟,”停了一下,他又說道,“今天晚上,炮兵將對其實施摧毀性的射擊,直到我們認爲可以發起進攻。”

“我們那有那麼多炮彈?聽說現在後勤補給依然很困難。”

“當然是用美國人制造的大炮和炮彈,我們從敵人手中繳獲的東西好不少,不用太可惜了,就讓我們用敵人的東西招待敵人吧!”

正在這時有人感嘆道,“一個美麗的居民區沒了,太可惜了!”

“不,打爛可以重建嘛!失去了就不會再得到了!”

果如王克所說,太陽一落山,炮兵就開始發威了,用的也確實是美國人制造的大炮和炮彈,不過炮手們的表現確實讓人失望,以至於彈着點觀察員不停的報告:“偏左”、“偏右”、“近失彈”、“遠失彈”,原來炮手們不太習慣於使用美式裝備,好在上級對炮擊的要求不高。

這下子資部良利和他的部下別想睡覺了,大地在腳下在發抖,雨點般的炮彈不斷擊打着掩體。整個晚上,解放軍的炮擊一直沒停過。應付炮擊的最好方法是躲到掩體內,可惜這次不行,因爲解放軍使用的是口徑爲203毫米的重炮,他們的掩體根本承受不了其巨大的威力。資部良利曾想開炮還擊,可是一想到自已手中僅有的那幾門105毫米榴彈炮,還不夠解放軍塞牙縫的,他放棄了原來的打算,改爲請求附近臺灣炮兵部隊的支援,可惜先是臺灣炮兵拒絕他的請求,理由是沒有上級的命令,其實是怕引起解放軍的壓制炮火,此前的幾次交手已把他們打怕了。其後臺軍總部的干涉,也僅讓臺灣炮兵象徵性的開了炮,然後在解放軍壓制炮火中轉入“休息”。資部良利見求臺灣人不行,改向美國人求助,美國人倒是很痛快的答應敢,沒過多久就派飛機試圖對解放軍的炮兵陣地實施轟炸,可惜效果有限,解放軍防空部隊正等着那,結果最後也不了了之。

炮擊直到太陽升起才停下來,藉着解放軍突擊隊發起攻擊前的間隔,資部良利瞭解了一下損失情況,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解放軍火力太猛烈了,整個地方差不多被夷爲平地,連地下室都不能倖免,不少工事或火力點被完全打爛了,不能再發揮作用,尤其是那些樓盤,這裡的樓盤只是一般的磚石結構,根本經不起重型火器的打擊,現在已連同駐其中的人一起倒下,這下子整個防禦體系變得支離破碎了,原來他打算將利用樓盤建立立體防禦體系的;將全部樓盤“放倒”可是解放軍炮兵要完成任務的標準之一。此外僅有那幾門105毫米榴彈炮已被連鍋揣,坦克僅剩3輛能用,其它坦克全被沙石等埋上了,裝甲車也所剩無幾。解放軍集中火力完全摧毀的打法完生了效果,如果是其它部隊受如此打擊,也許會失去信心和勇氣,相當多的人會選擇逃跑或是投降,可是他們不會,因爲他們是軍人,而且是日本軍人,武士道精神不允許他們後退一步。

此時解放軍也準備發起進攻了。昨天晚上,工兵部隊已藉助於夜幕的掩護將進攻道路上的地雷、障礙物等清理完畢,數支突擊隊正向前運動,每個突擊隊下轄突擊組,火力組,爆破組和支援隊,並配備有坦克、工兵等支援分隊,後方還有炮兵部隊負責提供間接火力支援。攻堅戰馬上要開始了!

城市戰因地形複雜,雙方於近距離內交手,人的視界與武器射界受到嚴重影響,重武器幾乎無法發揮作用。如果防守方準備充分,意志頑強,那麼交戰雙方都會付出慘重的傷亡。可以說城市戰是以硬碰硬,拼消耗的戰鬥。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希望成爲城市戰中的進攻者,因爲那意味着巨大的傷亡,然而解放軍並沒有因此退讓,沒有人能阻擋解放軍前進的腳步。尤其是當戰士們知道面對的是日本人時,那精神頭就來了,紛紛表示要將日本人送回“老家”,高漲的士氣可一直是取勝的關鍵之一。

解放軍坦克與自行火炮開始以直瞄火力對敵殘存火力事等工事實施“炮彈點名”,這是進攻前的序幕。與火炮間接射擊相比,直射炮火更可怕,因此資部良利立即下令開火,可是等下完命令他才發現這個命令等於白下,他手中沒有象樣的可攻擊1000米以外的裝甲目標。

遠距離交戰比不上對方,那就打近戰,於是資部良利下令放棄外圍陣地,放解放軍進城。然而當雙方開始以輕武器對射之後,他發現近戰方面,已方也不行。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解放軍已研究和掌握出一整套應用於巷戰的戰術;守軍雖然全部是在日軍陸軍中受過嚴格訓練,可惜學習與掌握的戰術多爲野戰戰術,巷戰方面的東西是臨上陣之時才惡補的。

雖然處於不利的地位,但守軍依然頑強的抵抗,每一間房子,每一個拐角,每一層廢墟或者彈坑都是需要反覆的爭奪戰。整個戰場上充斥着輕武器連續的點射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間或夾雜着雙方士兵的咒罵聲,雙方甚至展開了肉搏戰。

解放軍上士楊桓發現在一個房子內有守軍的火力點,於是他藉着各種東西的掩護靠近了房間,在對方發現他之前,他已將一枚手雷投出,待爆炸後,他端着槍就一個衝了進去,發現裡面的敵人全被炸死了。就在他打掃戰場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將槍指向人影,不過他馬上又將槍放下了,原來對方是自已人,新近補充到他們排的戰士孫偉力,第一次上戰場的傢伙。

見都是自已人之後,楊桓總算把心放下了,於是打了一個手式讓孫偉力也把槍放下,然後自已也把槍放下,準備休息一下,可就在這時孫偉力突然開槍,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後就傳來呻吟聲,他回頭一看,一個敵人被擊中倒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聲,顯然孫偉力救了他。經驗豐富的楊桓立即警覺地向四周警戒起來,直到沒有發現敵情之後,他回來準備向孫偉力表示一下感謝時才發現孫偉力依然保持着開槍時的姿態,一動一動的,一看他就明白了,這是孫偉力第一次開槍殺人,心理上一時無法適應。

過了一會,孫偉力終於適應了一點,座下來想休息一下,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來,他立即警覺的擡頭望去,發現剛纔被他擊傷的敵人被楊桓補上一槍,“爲什麼打死他?我們是優待俘虜的!”

“他活不成了,補一槍幫幫他!”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就是戰爭,你不殺他,他就殺你,…”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了,因爲外面有人影閃過--有敵情。

於是他帶着孫偉力追了出去,沒走多遠,他們發現了敵人的一處掩護。依然是老程序,先來幾枚手雷,然後衝進去,用子彈解決問題,不過當他們衝進去時,發現這不是一般的掩體,而是地下室的入口,剛纔消滅的不過是門口的守衛,裡面的敵人尚在抵抗。等他們再想投手雷時,發現手雷已全部用完,最後不得不退出來,守在門口不讓敵人出來,不久友軍趕來了,而且帶來了對付地下室的最佳武器--催淚彈和燃燒彈,還有火焰噴射器。於是幾枚催淚彈投下,再來幾枚手雷,等一會火焰噴射器再上,問題解決了,整個行動沒有一點猶豫,因爲猶豫是絕對不允許的,只有血肉橫飛,斬盡殺絕了,這就是戰爭!

唯一讓楊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攻擊的地下室是守軍的指揮所,包括資部良利在內全部指揮所人員無一生還,其實整個第1特種旅僅有3人被俘,其他人全部陣亡。

當晚,“日本志願者”旅或稱臺灣陸軍第1特種旅的最後一名士兵戰死,雙方的廝殺終於見了分曉,解放軍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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