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名帖之後的漠炎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駱澤熙的作品,心中一時間就慌了神。
看着漠念一一本正經的樣子。白荼還真的差點被他騙了,可這個小 本來還遲疑着這事一場鴻門宴的漠炎域,一想到白荼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瞬間決定拒絕參加這場宴會,他不能讓白荼發生任何的危險。
漠炎域自詡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偏偏只有一個白荼,能夠讓他有所牽掛,他是最清楚駱澤熙的,既然駱澤熙已經知道了阮然然就是白荼的這個秘密,看現在的樣子他根本沒有打算輕易的放過白荼,至少駱澤熙現在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將白荼放在一個安全的環境當中。
握在手中的名帖瞬間變得褶皺不堪,漠炎域憤恨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整個屋子都傳出了劇烈的響動聲。
管家應聲跑過來。
“漠少爺。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生了這麼大的氣?”
站在門口看着生氣的漠炎域,管家心裡有再多的擔心也不敢靠近,上次的就因爲家裡的傭人沒有打招呼便闖進了漠炎域的房間裡面被漠炎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後,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不聽漠炎域的意思隨隨便便進去他的房間了。
所以這一次管家決定就站在門口,看漠炎域的情況,如果需要自己,自己就再進去。
“你下去吧,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辦的。”漠炎域扭過頭,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可管家卻不明白漠炎域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輕易的離開。
“漠少爺……你……”
還沒等管家再次問出口,漠炎域就怒了,猛的轉過身來衝着管家大嚷一聲:“我讓你走你沒有聽見嗎?我這裡沒有事情所以也不需要你站在這裡,還要我說幾遍!”
看到漠炎域生氣了,管家也不敢再過多的停留,急匆匆的就跑開了,有剩下漠炎域一個人在房間了愁雲滿面,他癱坐在椅子上,他並不只是擔心酒會的問題。
一旦駱澤熙生出一定點傷害白荼的想法,又何止是拒絕一場酒會就能夠避免的呢。
望向桌上他擺着的白荼的照片,喃喃道:“白荼,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保護好你?”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漠北狼也收到了同樣的請帖,內容和漠炎域收到的如出一轍,大致意思就是說×天晚上幾點,在聖都酒店有一場精心準備的酒會,邀請商界各位知名的人物來參加。大家以此來此聚一聚。
“漠總,這裡有一張帖子,您要不要看一下。”傭人收到帖子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交給漠北狼,讓他決定帖子是否要留下。
“帖子?”
漠北狼順手把帖子接過來,查看了上面的內容,但是邀請人那一欄卻什麼都沒有填寫。
“這邀請人這裡怎麼都沒有寫名字呢?”漠北狼有些想不明白,於是擡頭問傭人。“這帖子拿過來的時候有寫是誰寄來的嗎?”
傭人大致回憶了一番回答道:“沒有,只是說讓我拿給你。並沒有說這是誰讓送來的,怎麼了漠總,難道這是一場惡作劇?要不我們就別管了,我幫您把這張帖子給扔掉吧?”
就在漠北狼準備回答的時候接到了白羽壟的電話。
“你有沒有收到一張請帖啊,參加什麼宴會的。”白羽壟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因爲他心裡也存在着和漠北狼相同的疑惑,就是爲什麼邀請人哪裡沒有填寫名字。
“你也收到了,我剛準備扔掉,我還以爲是誰的惡作劇,所以沒有當真。”漠北狼尷尬的笑了一下。“那既然你也收到了同樣的請帖了我就去參加一下吧,反正只是一個聚會而已。”
“那好吧。既然你都參加了,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啊?”
白羽壟閉口沒有談和白荼有關的任何事情,因爲事情沒有結束,白荼還不能夠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漠北狼。
傭人還站在那裡等着漠北狼吩咐,掛掉電話之後原本想把請帖扔掉的想法也改變了,但是一想到要參加什麼宴會,漠北狼第一個瞬間想到的就是阮然然。
“好了,帖子不扔了你去幫我把阮然然叫過來。”
“是的,漠總。”傭人得到了命令之後也就離開了。
漠北狼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就會想到阮然然,可是這個場合他就想帶阮然然去參加。
“你找我有什麼事?”聽到了漠北狼找自己過來,白荼直接問出了口。
她不想多一秒出現在漠北狼的面前,因爲每一次她都回家覺得有些不自然,她害怕自己一個什麼不自覺的動作就會讓漠北狼懷疑自己的身份,因爲她和漠北狼兩個人真的是太熟悉了。
“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漠北狼很隨意的就說出了口,全程也沒有擡頭看白荼一眼。
可他得到的並不是白荼的肯定答案。
“爲什麼?爲什麼要帶我去參加?”
聽到了白荼的質疑聲,漠北狼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她。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我是你的領導,你是爲我們漠家在工作,我讓你陪我參加一個聚會而已,而且念一也會去,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漠北狼有些驚訝於面前這個女人的勇氣,竟然敢對自己的老闆提出質疑。
可下一秒,白荼的行爲就更加讓漠北狼意想不到了。
因爲想到宴會那種地方,人多眼雜,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自己的身份現在還是一個謎,最好不要出現在這些公共場合,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
想到這裡,白荼就一口回絕了漠北狼。
“我並不想參加這個什麼宴會,我只是你們家的傭人而已,也不是你的秘書,我沒有義務要陪你去應付這種場合吧?我想我有權利拒絕參加。”
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白荼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卻被漠北狼喊住了。
“阮然然你等一下!”
漠北狼確實沒有想到這個阮然然是一個這麼倔強的人。
“還有什麼事嗎?”白荼扭過頭看着漠北狼問出口。
“我知道,作爲老闆,我要求你陪我參加這種公共場合的活動是有些不妥當,剛纔我想了一下,確實是我太魯莽了,不應該這樣要求你,可同樣,我還有一層身份,我是你的債主,那麼我以這個身份,來要求你陪我參加這個宴會你覺得成不成呢?”漠北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荼的反應。他彷彿是吃定了白荼一定會答應一般。
果不其然,在白荼聽到了漠北狼的話之後,她瞬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高傲的頭也變得低垂了下來。
“行吧,我答應了,可是我只是答應陪你去參加。如果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白荼再三強調了自己的要求。
已經聽到了白荼的肯定回答之後,漠北狼便已經心滿意足了,所以對於白荼提的這些要求自然都是通通答應了。
宴會當天晚上,門口鋪着一條長長的紅地毯,這種地毯以前白荼也是和漠北狼一起走過的,那時候的她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挽着漠北狼的手臂,站在他的右側,接受大家的矚目,可是現在,她不過是“代替”白荼的身份來陪同漠北狼參加這種宴會。
雖然白荼和漠北狼走在漠念一的兩側,牽着漠念一的手,可是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天的漠念一顯得開心極了,活蹦亂跳的,宴會開始之前白荼還對他再三叮囑,晚上參加宴會的時候不能亂走動,一定要跟在她或者是漠北狼的身邊,但是漠北狼可能會和其他商業上的朋友交談,所以最好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第二就是不能亂說話,外面不比家裡人,說話的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明明在白荼對漠念一講這些的時候漠念一應承的非常好,一副乖巧的樣子,還答應了白荼說:“媽媽放心,我一定會乖乖的跟在你身邊的,媽媽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也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聽到了漠念一對自己的稱呼之後,白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蹲下身來對漠念一說:“還有一點我必須和你強調一下,今天晚上參加活動的時候。你不要叫我媽媽,別問我原因,這個是我對你的要求,平時在家可以這麼叫我。但是在外面這樣是不可以的哦。”
漠念一雖然不是很明白這是爲什麼,但是聽到白荼這麼要求也就不明所以的答應下來了。
可是在晚上出席活動的時候一切,都不像是下午說好的那般。
漠念一就像是解放了天性一般,又蹦又跳,更嚴重的是走在紅毯中央的時候,有很多媒體站在紅毯的兩側一直拍着照片,漠念一突然擡起頭對着白荼喊了一句“媽媽”。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所有的鏡頭都對向了漠北狼她們三個人。無數的聚光燈都打向了白荼,也引得很多媒體開始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