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憤憤不平的看着自家的老闆,充滿了濃濃的指責。這樣子高強度的工作交給他,明顯的就是在公報私仇,他覺得不公平。
“合同上的違約金全部都寫着呢!你自己應該賠多少錢,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就好了。”
低下頭,翻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不理會慕容席的指責,只是一心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慢悠悠的說着自己的話。
對於慕容席的這一招,他早就已經不覺得新鮮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拿着這句話來威脅自己,真的是耳朵都起繭了。
張開嘴巴想要說話的時候,那邊桌子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瞟了一眼那人那副淡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文件的某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拿起聽筒。
“喂!什麼事?”
“慕容特助,這裡有一位姜淺溪小姐要見總裁,不知道可不可以放行?”
前臺的小姐甜美的聲音傳來,有些怯怯的詢問着這句話。公司裡一向有規定,沒有預約的人是不可以帶上來的,現在自己這樣子做明顯就是在違反規定。
握着聽筒的前臺小姐,有些猶豫的瞟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姐。要不是她說自己是顧總的小姨子的話,她也不會這樣子就把電話打到辦公室去的。
“姜淺溪?”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慕容席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顧清慕,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讓她進來。
手中因爲這個名字微微一頓,隨即輕輕點點頭。估摸着她們準備了這麼久,應該也坐不住了。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爲什麼這第一步要來找自己,這個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不禁有些奇怪了。
“讓她進來吧!”
得到了顧清慕的指示之後,慕容席自然是要放行的。眼睛裡含着淡淡的笑意,就那樣子的看着顧清慕。
“你出去吧!”
不理會慕容席的眼光,只是冷冰冰的說出了這四個字。這人的八卦心一向都不加以掩飾,偏僻還是用那樣子專業的神情說着這句話,真的是有些夠了。
甚是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悠悠的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正好和走進來的姜淺溪對上,眼睛頗有深意的瞟了一眼之後,才悠悠的轉身離開了。
沒有理會慕容席,姜淺溪只是白了他一眼就離開了。自己今天的目標是顧清慕,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的。
徑直走到顧清慕的面前,嘴角輕輕上揚着。姿態優雅的坐在了他的對面,隨即就安靜的看着他。
“清慕,想不到你竟然會同意讓我進來,是不是你終於想通啦?”
“我想你是多想了,畢竟你都已經和人家說你是我的小姨子了。我要是不讓你進來的話,只怕公司裡的人都會猜想着我和露露的感情不好呢!”
繼續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手指不自覺的收緊。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要不是因爲姜淺露的話,他纔不要忍受這人這做作的樣子呢!
“哼!聽到你說這句話,我怎麼都覺得好笑呢!要說你對我姐也算是全心全意了,只不過,你這千挑萬選的人還是被人給睡過的,不知道你還這樣子覺得嗎?”
眼睛閃過一絲嘲諷,裡面帶着深深的陰狠。嘴角甚是好笑的上揚着,倒是不再做作了。只是表情有些猙獰,看着倒是有些瘋狂。
心中微微一沉,顧清慕的手中的動作有些緩慢。下巴緊緊地抿着,眼底深處早就已經波濤洶涌了。
“姜小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再說了,這露露可是你的親姐姐,你這樣子的詆譭她,怕是不好吧?”
緩緩地擡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第一次正式的看着姜淺溪。嘴角帶着淡淡的冷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着姜淺溪。
手指在桌子下緊緊地握在一起,第一次被顧清慕這樣子的看着,姜淺溪的心中有一絲緊張,也帶着淡淡的欣喜。
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會看着顧清慕。指甲嵌入自己的肉中,不想要就這樣子的失了氣勢,也不願意被人看自己的笑話。
“我這話只不過是實話是說而已,但是我想不到你竟然呼不喜歡聽真話。不過也是,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會這樣子的抵|制也是情理中事。”
“事情雖然不是光彩的事情,但是這畢竟是露露過去的事情了。我既然喜歡她,就應該喜歡她的一切,我自然是不介意這些事情的。”
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眼眸凌厲的看着她。嘴角輕輕上揚着,想要看她還能夠說出什麼事情。
她的心思不如許菡縝密,也許自己刺激一下的話,還是可以從中聽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是說不定的。
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纔沒有讓自己一下子跳起來。
心中氣憤難當,實在不明白姜淺露有什麼好,爲什麼他會這樣子的維護她。即使知道她曾經有過那樣的事情,竟然也絲毫不在意。
“你的當然不介意這件事情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她是被人給強暴的,誰知道是什麼人呢?你難道就不覺得噁心的嗎?或許是一個地痞流氓,又或者是一個變態大叔,我只是想想就覺得噁心,你每天和她睡在一張牀上,難道也不覺得怎麼樣嗎?”
嘴上說着詆譭姜淺露的話,身子也很是配合的抖了抖。就像是真的被噁心到了,一副鄙視的樣子。
幽深的眼眸裡更加的深沉了,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染上冷意。顧清慕的手指輕輕地扣在桌子上,沒有一點兒的激動的樣子。
“露露是你的姐姐,她遭遇了這樣子悲慘的事情,你不爲她悲傷也就罷了,這樣子的嘲笑詆譭她難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不屑的撇撇嘴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手捂着自己的額頭,沒有在看顧清慕。
“是她自己不自愛還能怨得了別人嗎?哦,對了,那個時候她還小。那麼小的年紀就被人給強暴了,一定是她自己不檢點的吧?那個時候她可是才十五歲啊?”
眼睛裡帶着淡淡的嘲諷,慢悠悠的說着這席話。心中的感覺很是暢快,自己的遭遇她雖然痛苦,但是現在有一個姜淺露在,她也就不覺得自己痛苦了。
手中不自覺的收緊,腦海中一直迴響着姜淺溪說的那個十五歲。心中微微一沉,自己十七歲那年好像也出了事情的,只不過因爲有一些變故,記得不是很清晰。
而他和姜淺露相差兩歲,這麼一想的話,兩個人之間倒是同一年出事的。臉上的表情帶着淡淡的寒意,緊繃着臉,沒有說話。
“十五歲,那可是花一般的年紀。那麼小就出了那樣子的事情,只怕這裡的原委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看着顧清慕的反應,姜淺溪以爲他終於動搖了。嘴角輕輕上揚着,繼續再接再厲的說着,想要徹底的攻陷他。
“那有怎麼樣?那時候她沒有遇到我,一切都是她的自由。只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爲了來這裡詆譭你的姐姐嗎?”
收起自己的表情,沒有了剛剛的得意之色。姜淺溪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是姜淺露的妹妹。
小時候的自己學習成績不如姜淺露的好,老師總是會在背地裡拿着她和姜淺露比較。然後就是批評她,說她哪裡都不如姜淺露,不愧是私生女,沒有教養。
“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而已,省得你帶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看着姜淺溪失了分寸的樣子,顧清慕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心情微微有些好轉。
“謝謝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只不過要說這綠帽子的問題,我想你的理解能力有點兒錯誤了。露露現在唯一的男人就是我,所以我沒有戴綠帽子。”
不敢相信顧清慕竟然會這樣子的說,姜淺溪僵在那裡一時之間還找不出一點兒的反駁詞語。只是憤憤的盯着他,表露着自己的不滿。
“哦!如果你所謂的綠帽子是這樣子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就更加不可能了。最起碼露露只是一個男人,而你,你確定你被幾個人睡過嗎?”
嘴角很是好心情的上揚着,慢悠悠的說着這句話。這是程伯伯提供的信息,想不到今天終於可以這樣子的反擊回去,心情不由大好。
原本只是單純的憤怒,現在聽到顧清慕這句話之後。她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記憶中那些想要拼命忘卻的記憶全部都涌了出來,刺激着她的神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指甲嵌入到自己的手背裡去了,她也不覺得疼。只是知道這樣子做的話,會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想你是聰明人,既然你掌握着露露的秘密,我也掌握了一個你的秘密,是不是可以讓這個秘密成爲我們共同的秘密呢?”
眼睛緊緊的望着姜淺溪,臉上沒有一點兒變化。只是安靜的在敘述一個事實,想要讓雙方都同意自己的這個方案。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脣,才避免自己有所失控的行爲。自從出事之後,她就一直在學着控制自己的情緒。
現在的她已經能夠基本控制住了,只是還是表現的太過明顯。手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失控。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的秘密也公諸於世。想必你的母親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幫你掩蓋這件事情吧?你難道也要用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式嗎?”
不怕姜淺溪會真的做到魚死網破,顧清慕的神色甚是悠閒自在。如果這件事情談不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換一種方式的。
“顧清慕,你不是人!”
從椅子上站起身,姜淺溪現在的心情很是不穩定。就像那天自己醒來的時候,覺得那麼的痛苦不堪,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
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顧清慕。彷彿下一秒鐘就要撲倒他的身上,要殺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