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聞赤煉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難以開口。
而此時此刻,青聞赤煉早已放下了對甄小乖以‘罪者親族’身份掌權的憂心,於是便將目光轉向了他們現如今的族長大人身上。呃,或者用甄小乖的話來說——跟金龍老叟說龍族幾近滅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他甄小乖真是玄龍再世,且罪不可赦,這會兒只要他腦袋上頂着龍族族長的身份,青聞赤煉那兩個傢伙也照樣會把目光投向他的。
於是,雖然金龍老叟此刻仍在木造櫃檯的底下見不着影子,但甄小乖仍舊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鎖定了他。
這根本是趕鴨子上架,肉在砧板上——由不得他。
深吸了口氣,甄小乖往前踏了一步,一掌扶住木造櫃檯的邊緣,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我,是本代龍族族長。”
在說這句話時,甄小乖的語調根本算不得什麼擲地有聲,可在這間空曠且安靜的木屋裡仍舊迴盪了一遍又一遍。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木造櫃檯的底下沒有發出半點聲息。
也許是覺得這樣安靜的環境太過讓人憋悶,甄小乖轉身走到了木屋那破敗的兩扇木門處,一隻手扶着那扇要倒不倒的木門,卻發現那半倒着的木門異常的牢固,即便用盡了力氣,也難以動它分毫。
“……多少年?這事情發生多少年了?”
已經沉默了許久的金龍老叟忽然開了口,聲音裡透着數不盡的滄桑與疲憊。甄小乖的面孔微微變形,終於又嘆了一口氣。金龍老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他不知爲何被鎮此處,千餘年來,即使他有再多的猜想,也沒有人能夠給與印證。
青聞也只是微微一愣,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隨之而來的便是再一次長久的沉默。
甄小乖於是轉身,轉向木造櫃檯的方向,木門外的月光灑了下來,恰好一道光灑進木門之中,映照着他的身影,有一種格外冷清的感覺。
他並沒有回答金龍老叟的問題,從開始到現在,在他的腦海深處,他都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就算玄龍此刻藏在他的體內,就算他莫名其妙的成爲龍族的族長,他卻仍舊無法說服自己站在局中人的角度來看待眼前的一切。
他清晰的知道,不僅是對於龍族,他對於整個獨立於普通人類世界之外的境界,都缺乏一種真實的認同與歸屬感。這與他此刻所承擔的龍族族長身份所完全背道而馳的心態,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金龍老叟的問題。
一時之間,木屋之中又靜了下來,只是這一次沉默的人由金龍老叟換做了他甄小乖。
時間就在寂靜無聲之中流逝,天上的那一彎銀月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不斷變化着位置。
甄小乖的這一沉默,就過了不知多少時間。直到當銀月高懸,萬籟俱寂之時,他才從略微恍惚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月光灑落的角度已經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無數的變化,此刻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甄小乖沒了先前清冷的感覺,而是多了一絲的迷茫。
“已近千年了吧。”低啞的聲音忽然從甄小乖的口中發出,而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甄小乖的眼神中又透露出更多的迷茫。他覺得自己這會兒的狀態有些奇怪,卻又說不清自己奇怪在哪裡。
月色照耀在他的身上,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舒適,但這種懶洋洋的舒適感又給他一種異樣的危機感。
“已經……近千年了嗎。”金龍老叟卻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變化,只是在聽到近千年的數字後,聲音裡也多了一絲恍惚。不過這恍惚卻不像甄小乖的,金龍老叟只迷茫了不到一秒,下一刻,他忽然又哈哈笑了起來,粗嘎難聽的笑聲緊緊圍繞着這殘破的常往常來屋迴盪着,直至他笑得笑聲再也震不落屋頂的半粒灰塵。
“青、赤、黑、白……還有老叟我的金色血脈,族長已定,那龍宮想必也已開啓,龍門已升,龍宮已開。哈哈哈哈,不枉我困守此處千年,終於守得這一日,龍族血脈未絕,血脈未決啊……”
木造櫃檯之下,金龍老叟的聲音似哭似笑,青聞赤煉卻是雙雙呆滯在原地。金龍老叟方纔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枉他困守此處千年,龍族血脈未決?
他的意思,莫不是早在千年之前,龍族就已預知了他們今日的景況?
青聞在呆了片刻之後,終於緩過神來,朝着金龍老叟所在的方向深深一個叩首,隨即面色嚴肅道:“金龍大人,龍族這千年的衰敗,究竟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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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更新是我搬家前夜,原本以爲搬家之後很快網絡就能連好,可是沒想到一折騰就是半個多月時間,還趕上公司裡X老總查外網上網記錄,讓俺不敢在公司爬上網來發文。
上週六的時候有編輯電話殺來問我什麼時候能更新,那時候電信的安裝師傅說這兩天肯定能搞定,於是我非常肯定的跟編輯姑娘說,4月1號前肯定能更新。
事實上那個師傅來的也不慢,前天他來了,也裝上了網絡,我與合租的姑娘都很哈皮終於搞定了網絡這個鬼東西,可接下來無線路由器的調試一直折騰到今天都沒能徹底解決它。--今天晚上爲了這該死的網絡我已經奮鬥了三四個小時,系統也重裝了一回了@¥%@#¥總算重裝完之後,它能夠讓我……斷斷續續的連上了網?(如果它能不要十分鐘斷線一次我會更愛它的掀桌啊啊啊!無線路由器你給我爭氣點啊掀桌!
BY:對網絡絕望的某格式(……吐槽部分是免費的==……相信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