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膏,怎麼叫這麼個名字?”何田田打開蓋子一看,和神奇藥膏差不多,不過味道更好聞,顏色也更透明。
“說是用了此藥,新長出來的肌膚,就跟玉女似的,所以叫玉女膏。”蘇景雲說着說着,自己笑了起來。
“這麼神奇?那敢情好,看來三天之內,殿下的傷肯定會痊癒了。”何田田說着,挑起一點藥膏,小心地抹上了他的傷口。
她的手指,纖細而冰涼,隨着藥膏的揮散,卻又變得火辣辣,每經之處,心頭和傷口,都爲之輕顫。
蘇景雲的呼吸,漸漸地有些亂,擱在何田田腰上的手,開始四處遊走:“你如此關心本王,希望本王的傷,三天內就痊癒?”
“呵呵呵,對啊……”關心她的考評嘛……何田田假笑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殿下,別動!”
“好,不動,本王不動。”蘇景雲當真沒有再動手動腳,只是把手靜靜地擱在她的腰間,繼續看起公文來。
突然這麼聽話?他腦子到底是哪裡抽了?怎麼看怎麼怪啊……
何田田揣着滿腹的疑惑,給他抹散玉女膏,重新穿好了衣裳。
蘇景雲拿起《黃帝外經》,塞進了她手裡,道:“就在這裡陪着本王。”
陪沒問題啊,非得坐大腿上?他的呼吸,近在耳畔,鼻息吹起她的髮絲,拂過她的脖子,留下一片酥麻。何田田便知道,她又開始不爭氣了。
這樣子,讓人怎麼看書!何田田丟開《黃帝外經》,義正嚴辭:“殿下,讓微臣下去!您不能調戲太醫!好歹微臣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員!”
“別鬧。”蘇景雲輕輕用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肩,口吻像是在哄小孩子,“本王正辦公呢,晚上再好好疼你。”
誰要他疼了?!她沒鬧啊?!她要下去!下去!下去!
神哪,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爲啥不管她怎麼做,蘇景雲的腦子都抽抽?!
何田田欲哭無淚,只好拿起《黃帝外經》,努力集中精神,可蘇景雲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她又是這麼個不爭氣的敏感體質,讓她怎麼看得進去啊,怒摔!
整整半天,直到日暮西垂,她的書籤,還是停留在上次那頁。而耍流氓的蘇景雲,卻是未受絲毫影響,把該處理的公文全處理完了,簡直讓人沒個說理的地方!
她現在是楚王府良醫所的人,蘇景雲傷勢未愈,她晚上便得值夜。
值夜就值夜吧,可屏風後的矮榻,卻讓人給搬走了,這是幾個意思?何田田氣呼呼地去找福公公:“這是打算讓我睡地板嗎?”
福公公瞅着她,把拂塵一甩,一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表情:“哎喲,我的何小姐,何太醫,灑家可是一門心思爲你着想,特意命人撤掉矮榻的,這樣你纔有說辭,爬上殿下的牀啊!!”
“誰要爬上他的牀!!”何田田氣得頭髮暈,懶得再同他廢話,自己找矮榻去了。
福公公瞅着她跑遠,趕緊甩起拂塵,一溜煙地去找蘇景雲,滿臉爲難表情:“殿下,奴才有事稟報……何太醫她……她非讓奴才撤掉值夜的矮榻,說是躺在殿下身邊,才能更好地照顧殿下……”
蘇景雲沒有擡頭,脣角卻有笑意浮現:“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來稟報,隨她去罷。”
福公公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聲稱是,開開心心地退下去了。
何田田翻遍了整個嘉樂殿,也沒找出半個矮榻來,心一橫,乾脆多穿了一件棉襖,和衣躺在了屏風後的地毯上。
該死的福公公,瞎忙什麼啊,簡直和她爹一個德性!
她忿忿地罵着,裹緊了身上的衣裳,怎麼燒了地龍還這麼冷,有沒有搞錯!
“哈秋!”何田田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蘇景雲的身影,出現在屏風旁,看着她無奈搖頭:“躺在地上做什麼?這也面皮薄?”
他俯下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用自己的臉,貼上了她的面頰:“這麼冰,也不怕着涼。”
何田田覺得他腦子又抽了,拼命掙扎:“殿下,微臣今天值夜,理應睡在這裡!”
“哦?”蘇景雲脣角微翹,滿臉戲謔,“那你的矮榻呢?”
“矮榻被福公公撤走了!殿下,不是微臣挑撥是非,您家這個福公公,真的該好好敲打敲打了,好好地,把矮榻搬走做什麼啊!”何田田一邊喊,一邊去掰他的手,拼命地想下去。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你害臊,沒事,你儘管朝福公公身上推,明兒本王就讓他去刑房領板子,好不好?”蘇景雲輕聲地笑着,完全無視她的掙扎,毫無阻礙地把她抱上了紫檀牀。
何田田瞬間又覺得,自己是再次穿越了,怔怔地道:“殿下,您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您的話,微臣都聽不懂?”
“聽不懂?那這個懂不懂?”蘇景雲眼裡閃爍着笑意,俯首吻上了她的脣。
怎麼又耍上流氓了?!
她沒做什麼啊?!
到底哪裡出了錯?!
爲了表明自己yin。jian不能移的決心,何田田毅然決然地,忍住渾身熱血的衝動,狠狠地去咬蘇景雲的舌頭。
但今兒真是出了鬼了,如此明顯的反抗行爲,居然還是沒能激怒蘇景雲,她越咬,他越溫柔,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摟在懷裡,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在她耳邊呢喃着,帶她越過高山,越過草原,直達生命極樂的巔峰。
要麼是她穿越了!要麼是蘇景雲的腦子壞掉了!
何田田迷迷糊糊中,覺得只有這兩個結論了。
如此體貼的蘇景雲,讓她分不清是被折騰了一宿,還是享受了一宿,第二天中午,她趴在牀頭,懷着無比悲憤的心情,在小本本上劃下了兩個正字。
翠花來給她穿衣裳,好奇地探頭看了看,問道:“大小姐,這是啥?”
何田田面無表情:“昨天,今天,一次調戲,一次非禮,他傷好之前,我沒法領對牌出楚王府,所以先記着,等他痊癒後,我馬上進宮,告御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