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函谷關已經十天了。正是盛夏。炎熱的陽光照射着煩躁的心。兵器也變得有些燙手。在進攻到第四天的時候,劉季的軍隊便停止了進攻。但是,神火教弟子也已經去着大半,只剩下九十多位。大多卻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爲。
期間,秦嘉忽然發現林珏似乎還沒有學會旋照期的功法,修仙者每到一個大的階段,便要修習一種功法。秦嘉詢問林珏,林珏道:“我還沒有來得及找一門合適的功法。”秦嘉卻掏出另一個玉簡,在林珏的玉簡中輸送一段文字。林珏拿到手中,用神識一看,卻是一篇萬劍訣。秦嘉道:“這一門功法是我從一個蜀山派弟子的手中得到的。”至於是如何得到,相信已不必多說。林珏看見上面記載着這種劍法的威力。這門劍法卻是與自己的御風劍匹配的。萬劍訣,已經使出,劍芒便如雨點般落下,修爲越高,劍芒籠罩的範圍越大,而且攻擊了與林珏築基中期的歸元劍氣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林珏便利用剩下的六天,參悟了這一套萬劍訣。蜀山劍法果然尤其獨到之處。林珏在這六天裡也只參悟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作爲神火教的教主,秦嘉的手中也有許多的天機靈石。林珏也借來了十多塊,用在星宿海得到的食人鳥的翅膀,煉製出一套翅膀,只要用靈力祭起,便能夠快速的飛翔,至少是自己飛行的三倍。但是當林珏向秦嘉高興的展示的時候,秦嘉卻是笑彎了嘴。
是的,自己煉製的這一雙翅膀,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對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美觀,但是——但是——林珏臉色通紅。秦嘉看到林珏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止住了笑意。“你難道沒有學習過飛行術麼?”林珏確實哼了一聲:“我在咸陽宮追上你,用的便是飛行術啊,而且你也被我追上了。”林珏強調了這一點。
“啊,那是因爲我當時的功力只有築基後期的緣故,只能使出醉仙望月步的一成,所以纔會如此慢。我當時還以爲你要玩貓戲老鼠的遊戲呢?”林珏道:“醉仙望月步?真的能飛的這麼快麼?”秦嘉點了點頭,她知道此事不能在戲弄林珏,否則林珏恐怕會有一陣子生氣了。當下要了林珏的玉簡,將醉仙望月步也輸入了進去。醉仙望月步並不是很難學。
林珏學會後,掏出儲物袋中的鳳翔翼,嘆息一聲:“沒有想到自己再次的煉製出了一套雞肋的產品。”煉器師有一門特殊的法術叫做收魂。便是收取法器的精華,餵食另一把法器,改善另一把法器的性能。當下抽去除了鳳翔翼的精華,一股黃色的精華片融入兩人自己的御風劍中。林珏仔細的觀察一下御風劍,發現御風劍似乎更加得心應手了,而起有加持敏捷的作用,雖然效果並不是很多。而被抽去了精華的鳳翔翼此時就如一塊破布一般,林珏自然一個火球術把它焚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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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天中午,映着烈日,黑鐵玄甲部隊終於趕來。但是李由卻並不在這個部隊裡。這一點讓林珏有些意外。有冷秋魂帶隊,在城下迎接了黑鐵玄甲部隊的首領,一個面色黝黑的身子壯實的將軍。竟然還有一名太監。那太監一臉的肅然,似乎根本不將鎮守函谷關有功的冷秋魂放在眼裡。
那面色黝黑的將軍賠笑道:“在下李不多,這位太監叫做趙艾。”“趙矮?”難道是趙高的兄弟?林珏心道。但現場確實沒有人敢這樣說的。趙艾朝後面望去,後面跟隨着趙艾的的四個太監,手裡拿着四盤東西。“皇上念神火教對大秦有功,這四盤東西是對教主的賞賜。”那四名太監站在最前排,成一線。趙艾邁着緩緩的步伐,掀開上面的紅布。第一盤卻是五十錠黃金,金光閃閃,光彩耀人。
趙艾似乎要有意吊衆人的胃口,他走路的姿勢猶如一個害羞的淑女一般,邁着金蓮步,掀開了第二盤,卻是一塊璞玉,未經雕琢,但是如此之大的玉石,卻是煉器的好材料。秦嘉卻仍是面色淡淡的。第三盤卻是卷竹簡,是子嬰寫的詔書。當下衆人見到,都得跪下。趙艾同樣的用他和步伐一樣緩慢的腔調念道:“神火教教主忠於大秦,朕心甚慰。特封神火教教主爲我國國師,賜姓名贏玉。
這卻是秦嘉以前當公主的名字。秦嘉的身子卻是明顯的晃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露出一股迷茫。是啊,她犧牲了自己的童年,只是爲了大秦的未來。無法享受公主的榮耀,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名字,每天都帶着一張面具一般,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但已經成爲帝王的子嬰卻忽然將她原本的名字還給了她,這不能不說對她意義重大。趙艾也是露出了討好的微笑:“奴才向公主請安了。”秦嘉被賜姓贏玉,自然也就成爲了大秦帝國的公主了。當下跪下的人都向秦嘉請安。秦嘉此時放佛只是一個公主,她放佛掙脫了一種束縛。
林珏也爲秦嘉歡喜,他只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性命,無法瞭解秦嘉心中的這種歡喜,但是這應該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吧。或許他可以勸說秦嘉,離開這裡,兩個人一起去修真,探尋天道,只要她能放得下這一切。但林珏知道,這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就在林珏胡思亂想的時候,趙艾已經掀開了第四盤物品,卻是一瓶上好的御酒。酒香四溢,即使是不好酒的林珏也難免對這酒抱着好感。
“這是皇上賞賜給教主的五花露,還請公主當場飲下,我們好回去向皇上稟報。”趙艾倒出了一杯,酒如琥珀一般的顏色,看起來很是誘人。林珏發現冷秋魂兩眼瞪得猶如銅鈴,顯然對這瓶五花酒很是垂涎。秦嘉在衆人的羨慕下,喝了這杯酒。趙艾見秦嘉喝完,問道:“不知道這酒的滋味如何啊?”
秦嘉淡淡的道:“這應該是一杯毒酒。”